第9章 猜测

    “……音频里那个人声时不时出现，大概率就是凶手本人，可能凶手只有一个，因为整个过程并没有听到他和其他人的交谈声……万一有受害人协助或者帮凶是哑巴当我没说……”

    沐白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苏晓徽的脸，企图看出些什么变化，后者一直保持沉默，只是不时点点头。

    “凶手说话时语气有时平和，有时会高上几度，后面的情况发生时基本都会伴着一阵嘈杂声，我猜可能是受害人的眼皮粘着脱落，这种时候女孩儿的呼吸声基本都会粗重然后变得短促带着些许平和和欣喜，然后凶手发现之后，受害者呼吸声会变得十分急促粗重，接着就是一阵嘈杂声……

    “还有是音频中有一段时间，受害人的呼吸声激烈之后变得很……奇怪，像是终于放弃……或者安心？然后过一段时间后变得更急促，带着绝望……可能是凶手刻意做出像是要摘掉受害人心脏之类的然后放弃，让受害人有种解脱的错觉，而后又陷入绝望……再往后，还有呼吸声，但很微弱，女孩可能要死了，意识开始模糊……大概就这些。”

    苏晓徽全程听完沐白的分析，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等着沐白说完才缓缓开口。“你认为凶手为什么要录下受害者的呼吸声？”

    “谁知道啊。”沐白摊开手。“变态的想法谁能懂？我倒是听说过“声播”之类的——好像是这么叫的。指不定这凶手心理扭曲见不得真人，就爱听人临死前挣扎恐慌的喘息声自慰也说不定……这年头，有人恋石头，有人嫁给墨西哥卷，大票是人追着二次元形象叫老婆……”

    “那沐白先生你呢？”听着沐白的黄腔，苏晓徽完全没有半分羞涩的样子，十指交叉撑着下颚，手肘放在桌面上半身子倚着桌子。

    沐白大胆地扫视着眼前女人诱人的身材和美丽精致的面容，语气中带着一丝痞气说道：“我也喜欢二次元，不过如果可以，我当然更希望和苏警官您这样身材好长得又美丽的女士一起迎接未来生活啊，不知道警官您愿不愿意下班后陪我喝杯酒呢？”

    “当然愿意，不过恐怕得等到这起案件结束之后才会有时间。”苏晓徽神色自然地回应道，刚想继续说却被沐白提前打断。

    “真是遗憾啊，毕竟职责是首要的，那我就不妨碍苏警官实行公务了。下次再聊。”

    苏晓徽极其短暂地停顿之后看着沐白，脸上露出微笑：“那我们下次再聊。”

    说完便转身离开。

    ……

    大灯仍旧亮着，在这个太阳无法触及的地方，这是这里仅有的光源。

    那个腥臭味仍在，只是比起前几天要淡上许多。

    房间里的大部分东西经过细致检查后都搬走保存，方便做进一步检查，房间显得更加空旷。

    几名警员拿着专业工具排查着房间的每一处，指纹、毛发、血迹、足迹……任何可能存在这些东西的缝隙角落都要仔细搜索。

    “怎么样，有什么新收获吗？”唐显走到趴在地上仔细探查的警察马洪晋身边。

    “没有……你跑过来做什么？那位美女钦差呢？局长不是让你负责给她们介绍”马警官起身看着唐显调侃道。

    “在和沐白，就那位报案人，说是想和他谈谈……还是没什么进展吗？”

    “没，花姐那边还在忙呢，摸排人际关系网也没什么进展，那几个孩子不是安生的主，惹的事有仇的人不少，不过基本都是些小矛盾真要说动杀心……唉。过程精心准备手段残忍……只能等着查出那多出来的器官来源……卷宗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查，有时间范围外加熟练的解剖手法，范围缩到很小倒是好找很多……”

    “前提是有记录的本地人口。”

    “是啊……在此之前一个变态杀人犯还在外面游荡……这么大个地方就找不到一根头发丝之类的吗？”唐显有些烦躁，想抽根烟，但想到是在什么地方，最终收起打开的烟盒。带着些许怨气走到铁笼旁边。“那家伙总不可能从头到尾裹着塑料袋在这里活动吧？”

    “谁知道呢，从现场看起来凶手在杀了三人之后应该没来得及回来收拾现场，现在却除了几名受害者dna指纹排泄物外，除了脚印外完全没找到第五个人的痕迹……你怎么了。”马警官看着眉头紧皱死盯着铁笼的唐显问道。

    “我只是在想，他们为什么不反抗？”

    “什么？”

    “那几个孩子，目前证据看来凶手只有一个人，逃跑的三个孩子没被束缚，也没被药物控制，逃出铁笼后却只想着逃跑，真的只是因为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