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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龙凤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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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 书房外传来敲门声,姬凤箫喊了一声进来。

    钟梦晴端着托盘款款进来,见虞灵兮也在, 她显然有些惊讶, 但很快恢复神色, 恭敬地行礼, “见过殿主。”

    虞灵兮看了一眼她托盘上的碗, 想必是吃的,就这一碗, 估计也不是特意给她送的。她便默不作声,当个透明人, 继续翻阅文书。

    姬凤箫问:“梦晴, 何事?”

    钟梦晴瞥了一眼虞灵兮, 抿着唇开口道:“昨日我见大师兄嗓子不舒服, 便熬了秋梨膏, 还是热的, 大师兄你吃一些。”

    姬凤箫道:“殿主喜欢吃甜,给她罢。”

    虞灵兮本就只是装模作样看文书,闻言她抬起头, “不必, 姬公子,既是给你的, 你便吃了吧。”

    姬凤箫柔声道:“我是殿主的人, 给我的便是给殿主的, 有何不妥。”

    虞灵兮耳朵一红,这都什么话?她再看一眼钟梦晴,钟梦晴的脸色难看, 她强撑起一个笑,“是我疏忽,不知殿主在此,秋梨膏我熬了不少,再端一碗来便是。”

    虞灵兮欲言又止,姬凤箫道:“不必麻烦,我不喜甜,这碗就给殿主了。”

    钟梦晴抿着唇,良久才应了一声,“好。”

    虞灵兮平白无故得了一碗秋梨膏,心里头却不是滋味。这秋梨膏熬成了琥珀色,十分好看,可见这做的人有多用心。

    等钟梦晴退了下去,虞灵兮秋后算起了账,“姬公子,什么叫你是我的人?”

    “殿主是一殿之主,这万灵殿上下都是殿主的人,有何不妥?”

    听着好像没有不妥,虞灵兮竟然无法反驳。

    姬凤箫示意桌上的秋梨膏,“吃了再看。”

    虞灵兮虽然喜欢吃甜,可这秋梨膏本来也不是给她的,她心里有些排斥,“不吃。”

    姬凤箫便将秋梨膏端走放在桌角,“那便继续看文书。”

    虞灵兮看了一眼那碗被放在角落的秋梨膏,她想起小时候她咳嗽,师父给她熬秋梨膏的情景,七八个梨才熬小半碗,嘴馋的师兄还要瓜分一点。

    “你可知就这么一碗秋梨膏,需要一篮子梨才能熬制出来?你要不吃,可就浪费了。”

    姬凤箫好笑道:“殿主自己不吃,还管我吃不吃?”

    “……”虞灵兮拿起一本文书翻开,“当我没说。”

    书房再次安静了下来,虞灵兮又看了几本文书,看着看着便觉得困,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她打了个呵欠,强打起精神,继续看。

    看着看着,那纸上的字便出现了多重影子,她枕着手臂,睡了过去。

    一旁批阅文书的姬凤箫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叫醒她。

    秋日里凉快,姬凤箫起身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她身上,便继续批阅文书。

    等虞灵兮醒来,已经将近正午。

    她睁开眼睛,猛地想起自己这是在书房,她偏头看了看,姬凤箫正端坐在椅子上提笔在文书上做批注,神情专注且一丝不苟。

    姬凤箫的视线始终落在文书上,“醒了?”

    虞灵兮看了看窗外,“何时了?”

    “午时。”

    虞灵兮有些心虚,她竟然睡了将近一个时辰,她捏了捏已经麻了的手臂,肩膀上有什么滑落,她伸手一抓,发现是一件白色的衣裳,她下意识看向姬凤箫,才发现他没穿外袍。

    虞灵兮把他的袍子从背后取下来挽在怀里,他的衣裳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你怎么的把衣裳给我了?”

    姬凤箫放下手上的毛笔,“近日天气凉快了些,怕殿主着凉。”

    虞灵兮脸一红,她干咳一声,“既然如此,那你把衣裳给我,也不怕自己着凉。”

    “殿主的身子比我的金贵。”

    虞灵兮:“……”

    她把衣裳递过去,“穿上。”

    姬凤箫伸出手,他的指尖不知何时沾了墨,“我这手上沾了墨,怕是要劳烦殿主了。”

    虞灵兮无奈,心道就那么点墨,至于么?

    但他这衣裳是白衣,沾了墨怕是洗不掉了,她站了起来,姬凤箫也跟着一同起身,微微抬起双臂,等着她给他穿衣。

    虞灵兮一边往他身上穿外袍,一边道:“姬公子金枝玉叶,该是从小到大被伺候惯了。”

    姬凤箫道:“我倒是想时刻有人伺候,但这些年,也只有殿主为我穿过衣裳。”

    虞灵兮刚要说什么,此时聂青阳跑了进来,“大师兄,灵兮,都到正午了,你们怎么还不去膳厅……”

    刚闯进来的聂青阳看到了书房的情景,一时愣住,在想自己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虞灵兮忙退后一步,而后解释道:“姬公子身上刚爬了一个蜘蛛,我给他拍开了。”

    聂青阳笑了笑,心道是自己想多了,他提步过来,“去膳厅用膳吧,我们都在等你们了。”

    “好。”

    聂青阳瞥到桌角有一碗秋梨膏,“这是秋梨膏么?”

    姬凤箫见他嘴馋的模样,“你若想吃便吃了罢。”

    聂青阳喜欢吃甜,他露出两颗小虎牙,端起那碗秋梨膏,“那我可不客气了。”

    ——

    一转眼便到了中秋节。

    重新回到万灵殿后,虞灵兮比之前刻苦,每日皆按照姬凤箫给的日程表读书练剑修习法术。

    用过午膳后,聂青阳便缠着虞灵兮,闹着要去中秋庙会,像一只喜鹊,“灵兮,今日中秋,山脚下的南临城会每年都办中秋庙会,到了晚间还有花灯会,可热闹了,不如我们下山去玩一玩?”

    提到庙会和花灯会,虞灵兮多少有些心动,可她今日哪能到处跑,疾风每个月十五毒发,她必须在一旁抚琴为他压制。

    “青阳,我今日还有事要办,你和其他师兄弟去玩吧。”

    聂青阳听她说不去,脸瞬间垮了下来,“可你要办的事不就是练剑修习法术么,停个一天半天也不耽误吧。这中秋庙会一年一次,错过今日可就要再等一年了。”

    虞灵兮自然也知道,但偏偏今天是十五,她是绝对不能离开的,“青阳,我是有别的要紧事要办,不能下山。”

    聂青阳鼓了鼓腮帮子,“那好罢。”

    虞灵兮见他十分扫兴,便道:“庙会上该是有糖炒栗子,你到时候给我带一包如何?”

    聂青阳点了点头,“好,你还想吃什么?糖人要不要?”

    “嗯,好。”

    聂青阳道:“那我一定给你带。”

    虞灵兮回棠园小憩片刻,换了一身衣裳便去疾风的梅园练剑去了。

    疾风和她练剑时,向来不会用尽全力,速度放慢了不少,虞灵兮一开始只能接几招,慢慢地,疾风用七成功力未必能应付她。

    梅园的空地上,虞灵兮与疾风像两只动作敏捷的鸟,时而飞身而起,时而在落在屋檐上,刀剑相击的声音源源不断传出。

    和疾风练剑,虞灵兮必须全神贯注,才得以应付。

    疾风从来不告诉她他会用几成功力,可每当她进步一点,他便多用一成功力,将她逼入绝境,激发她发掘自身的潜力。

    故而虞灵兮的剑术进步飞速。

    此时虞灵兮和疾风正在屋檐上打得正酣,虞灵兮被步步逼退,她咬紧牙关,想要找到反击的机会,但疾风的攻势迅猛,她防守还来不及,更别说反击。

    穷途末路时,虞灵兮猛一发力,不料脚下一滑,身子往一边倒去,她趁机跳起做了个空翻,想要反击,不料疾风却没有防守,而是伸手想要拉她。

    虞灵兮的剑已经到他手边,来不及收回,最终剑尖划过了他的手背。

    虞灵兮大惊,她在屋檐上落脚,稳住身形后便问:“伤到了么?让我看看。”

    疾风垂下手,“无碍。”

    “让我看看。”虞灵兮上前托起他的手背,上面一条三寸长的伤口正汩汩冒血。

    “你怎么不躲?”

    疾风淡淡道:“来不及。”

    虞灵兮想起刚刚的情形,不是他来不及,而是她脚滑那一下,他以为她要摔下去,于是伸手救她,却不想她根本没摔,还反击了。

    “去音书那,让他替你处理伤口。”

    “小伤,不必麻烦。”疾风道。

    在他眼里,只要是不足以致命的伤都是小伤,毕竟他身上有着几十道疤痕,那些疤痕曾经每一道或许都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这样的疾风,让人心疼。

    “若是你不去,我替你处理处理。”

    虞灵兮的随身芥子里便有一个药袋,是林盎给她的,她时刻都带着,以防不时之需。

    两人坐在屋檐下的阶梯上,虞灵兮给他的伤口止了血,再撒上一层药粉,用纱布裹着。

    一想到今夜他还要受折磨,虞灵兮道:“疾风,今夜是月圆之夜,天黑之后,我便过来,你哪也不许去。”

    疾风应了一声,“嗯。”

    虞灵兮想起当初在疾风记忆里看到的场景,过去四年疾风体内的毒每个月都会发作,都是屛月替他镇住的,而此事姬凤箫和林盎他们并不知情。

    她想屛月为什么不将此事告诉姬凤箫,她最信任的不是姬凤箫么?

    “疾风,你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为何每个月十五发作?”

    疾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虞灵兮想起,疾风来了万灵殿之后便失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若是放任他体内的毒不管不顾,终有一日疾风会承受不住,她必须要想法子解开他体内的毒。

    可她不知前因后果,一时也难以下手。

    若是将此事告诉姬凤箫和林盎,或许他们会有法子。

    “对了,疾风,我们将此事告诉姬公子和音书,让他们一起来想想办法,看如何解开你体内的毒。如何?”

    疾风犹豫了片刻,“师尊曾想过多种办法,无用。”

    虞灵兮眼里的希望又黯了下去,屛月也算是这天底下最神通广大的人,她都没法子的事,其他人又能如何。

    就像是白玉楼的病,屛月也是想尽办法,却还是未能将他治愈。

    见虞灵兮如此沮丧,疾风道:“不过,即便告诉他们,也无妨。”

    虞灵兮抬眸看着他,“那我来将此事同他们说一说,看看可有对策。”

    ——

    虞灵兮用传话符将姬凤箫和林盎都叫来了梅园,林盎还带了诊疗箱过来。

    虞灵兮便将事情的大致与他们说了一遍。

    疾风平日里寡言少语,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与他四年同门,他们几个师兄弟竟都没发现疾风中了毒。

    姬凤箫也曾怀疑过,当初在茗州城时,恰逢月圆夜,他还特意让疾风留在他房中观察,但并未有异样,那时还以为是自己多虑了。

    姬凤箫问:“两个月前在茗州,我与你二师兄将你留在房中查看,你并无异样,是如何做到的?”

    疾风如实道:“有人给了我解药。”

    姬凤箫眉心蹙起,“是谁?”

    “不知,那人戴着面具。”

    “何时的事?”

    “在昌平的最后一日。”

    姬凤箫想起他们在昌平栖月阁最后一夜,疾风确实出去过一趟,想必就是去见那个面具人,“他还说了什么?”

    “他只说我们还会见面。”

    “想必给解药的人便是下毒的人。”林盎接着问:“过去四年,可是师尊在替你压制体内的毒?”

    “是。”

    林盎又问:“那上个月毒发时,你又是如何应对的?”

    虞灵兮道:“在玄清山时,疾风毒发,我探了他的灵,被带入了一段回忆,见屛月抚琴压制了疾风体内的毒,所以我便也效仿了。”

    林盎目光深沉,“若是能以琴音镇压,那或许不是毒药。”

    虞灵兮一愣,“不是毒药,那是什么?”

    “暂时还无法下定论。”林盎站了起来,“疾风,你进房里来,我先替你瞧瞧。”

    疾风也站了起来,随着林盎进了房,留下虞灵兮和姬凤箫在前厅。

    虞灵兮若有所思,她看向姬凤箫,“姬公子,疾风来万灵殿之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姬凤箫回忆着四年前的场景,那日雷电交加,出门办事的屛月从外面御剑回来,还带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我只知他是师尊从外面救回来的,那时他已然奄奄一息,他清醒之后,便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师尊便收了他为徒。”

    虞灵兮也知道这件事,当初白玉楼就与她说过,可凭这点线索,根本无法推测出疾风的身世,以及他到底因何而中毒。

    想到什么,虞灵兮问:“那疾风当时可有贴身之物?”

    “寒影剑。”姬凤箫自然看穿她想干什么,“你想探灵?”

    “没错。”

    姬凤箫:“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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