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只不过，是个试验品
这一次，郭哲阳没有抗拒绮宁跟着，他也知道，哪怕他不同意，绮宁也会跟着，再加上前阵子他失控时的模样，他也想让楚念曦安心。
三人一起到了公司附近的一间家常菜馆，为了能够安静地吃顿饭，不被打扰，郭哲阳特意选了二楼的一个包间，不是很大，但三个人的话，已经绰绰有余。
郭哲阳没有来过这间餐厅，他将菜单递给楚念曦，“小曦曦，你来点菜？”
“不用了，哲阳哥，你来点就好了，我都没关系。”楚念曦笑笑，她接过了绮宁给她倒的一杯温开水，“谢谢。”
郭哲阳翻着菜单，点了几道家常菜，荤素搭配，还点了一个汤。
因为有绮宁在，郭哲阳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但他看得出来，楚念曦的脸色并不好。
有些话，他到了嘴边，却又没有说出口。
一顿午餐，吃的还算愉快，绮宁倒是跟得寸步不离，就连楚念曦去洗手间，她也是陪着的。
而包厢内，郭哲阳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的是药粉，这是他从研究院里拿出来的，他迟疑了许久，还是加进了楚念曦的水杯里。
楚念曦重新坐回到餐桌前，郭哲阳递过了水杯，“小曦曦，来喝口茶，这个茶味道还不错。”
她倒也没有想那么多，接过水杯，尝了几口，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但又形容不出来，不难喝，却也没有涩涩的感觉，还有一种清甜。
两人午餐过后，倒也没有多留，楚念曦知道郭哲阳今天什么都没有说，一方面是因为绮宁在场，另一方面是他或许也不知道该怎么讲，有些过去从来没有提过的事情，突然之间提起，倒也会显得突兀。
更或者说，楚念曦也不一定会信，毕竟，她过去在慈心孤儿院住的时候那些记忆都已经没有了。
郭哲阳亲自送她回了霓裳公司楼下，“小曦曦，以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行吗？”
楚念曦笑笑，“当然。”
如果他没有其他的目的，如果他只是单纯的郭哲阳，一切都理不会变的。
听到她这么说，郭哲阳内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想和楚念曦有一个结果，他也希望她当年所承受的一切，他可以去改变。
今天，只是开始而已。
郭哲阳看着楚念曦和绮宁并肩走进了办公大楼后，他才坐进车里。
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除了男人的声音外，还有隐隐的女声。
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痛苦，一个试验品而已，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怎么样了？”郭哲阳问道，表情很淡，却透着隐隐的不安。
“这几天她都没什么反应，不过，今天她吐了，刚刚给她抽了血，结果还没有出来。”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郭哲阳的脸色突然变了变。
是不是他还是太过于心急了？
“注意她的情况，有任何问题给我打电话。”郭哲阳挂断了电话，他却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办公大楼，久久没有离开。
沈禹琛忙完了工作，买了楚念曦爱吃的提拉米苏，直接让许唯安开车送他到了霓裳。
楚念曦前阵子完成的画稿都已经送到工厂那边去了，她今天自然也没什么事，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会习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着，如果有灵感，她都会记下来。
直至她的办公室传来了敲门声，江清浅今天不在公司，唯一可能的就是绮宁。
“进来。”楚念曦面对着全景玻璃窗，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沈禹琛让许唯安把买来的咖啡放在前台接待处，让前台接待小姐姐分发一下，他则和绮宁在另一间办公室待着。
他自己刚拿着提拉米苏走了进来，这个女人是真的放心，连头也不回。
“念念。”沈禹琛轻唤她的名字。
楚念曦还以为是她自己幻听了，她转身时，真的就看到沈禹琛，他只穿一件墨蓝色衬衣，领带早已解下，扣子也解开了两颗，他在沙发上坐着，透着几分慵懒。
“你怎么来了？”楚念曦回身，走到沙发旁，把咖啡放在了茶几上。
“刚开会回来，经过这里，想来看看你。”沈禹琛知道楚念曦最近有心事，她不说，他没法帮她解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见她一面，确定她好好的，就够了。
“我没事。”楚念曦走到了单人沙发上坐着，伸手正打算端咖啡，却被沈禹琛抢先一步端了过去，送到唇边，尝了一口。
“沈禹琛，那是我的。”楚念曦出言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哦，一会儿重新给你煮一杯。”沈禹琛漫不经心，将她喝剩的半杯咖啡都喝了。
“给你带了提拉米苏，现在吃吗？”他放下咖啡杯，问道。
楚念曦摇头，“不了，我现在不太想吃。”
沈禹琛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你不舒服？”
虽然最近她的气色并不太好，但此时的她，连淡雅的妆容也遮不住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没有。”楚念曦向来也不是矫情的人，一点点的不舒服，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沈禹琛虽然想多陪她一会儿，但他的手机一直在响，是公司秘书室打来的电话。
“你有急事就去忙吧，我今天早点就回去了。”楚念曦只觉得胃一阵阵地揪疼，虽然她之前有胃病，但也不至于这样。
在沈禹琛离开没有多久，绮宁走了进来，“楚小姐？”
“你去准备一下，我们早点回去。”楚念曦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提拉米苏，还是拎了起来，一并带回去。
绮宁开车的速度并不快，楚念曦靠着车座椅，手按着胃，“绮宁，经过药店帮我买点胃药。”
“楚小姐，要不我直接送您去医院？”绮宁看了看，这里离医院并不远。
“不用了，没那么严重，吃了药，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楚念曦拉过了绮宁递来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温水，却也没有缓解。
楚念曦吃了药后，靠着车座椅，闭着眼休息。
绮宁放慢车速，开得很稳，原本半个多小时就能到，她花了一个小时才缓缓驶进澜苑。
“楚小姐。”绮宁侧过身，轻声地叫她。
“嗯。”楚念曦没睡着，她拎过了放在一旁的提拉米苏，下了车。
绮宁马上下车去扶她，楚念曦也没有拒绝，此时的她觉得浑身无力，脚步虚浮，背后已然开始冒冷汗，额头也冒着细密的汗。
在这样微凉的天气，绮宁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但在楚念曦的坚持下，她还是送她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