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把这些人都留存起来,确实也够了。
“剩下的暗卫我都把他们支出去了,让他们做些小生意补贴营里,养那么多人真的很费钱。”鹰眼挠了挠头。
也不知道顾忍冬会不会生气,毕竟营里一直以来的规矩是暗卫不得在人前露面。
她这都不是露面了,是露了很多面。
“暗杀的单子接不着吗?”她怎么记得之前有专门接暗杀单子的组织呢。
一单通常有上万两银子,足够补贴营里的开销了。
鹰眼摇了摇头,“外面最近新开了很多这样的组织,我们接散单的话,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不然她也不会让训练好的暗卫出去,出去就是个变数,如果在外面找了另一半,或者是有了情感,她也未必全都能知晓。
“都叫回来进行集中训练吧,如果缺钱了就管皇上要,但是切记不可要的太多,再缺的话,就来找我。”她这几年写书赚的钱,也能让暗卫营撑个几十年的。
鹰眼很想问这些年顾忍冬在外面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但是她没说。
就算是说了顾忍冬也不会告诉她们的。
反倒会觉得她们聒噪。
“我身上带了点银票你们先用着,最好在下次见面的时候把暗卫们都调整好状态。”顾忍冬见这么久了双方还没分出胜负,直接叫停。
能打上这么久,说明这批暗卫确实是合格的。
在即将迈步要走的时候,顾忍冬却停下了脚步。
她的暗卫其中有一个人受了伤。
胳膊上有个小小的伤口,正在往外渗着血。
暗卫回过神来,立刻双膝跪地请罪。
顾忍冬却摆了摆手,把视线转向了弄伤他的少年,“不错,有前途。”
是个好苗子。
她的这些助力,都是皇上不知道的,配合着朝上的大臣们,能够帮助顾苏恢复在朝里的身份。
而且她的书明天就会开始发售,就看看见书的人都怎么想了。
在视察完暗卫营之后,她转身回到了京城内。
城内她记得好像有个茶馆来着……
东找西找了半天,她才终于找到茶馆的位置,还在老地方,没变。
在门外就能听见内里的说书声,正好进去听听看看有什么新说头。
“一壶青梅酒。”顾忍冬从前在禹城为了融入那群文人其中,从来都没有喝过酒。
在回到京城之后倒是有些放肆了。
还好这酒的度数也不高。
喝完了顶多只是会让她有些兴奋。
“官娘,二楼有雅间,您要不要……”
还没等店小二说完,顾忍冬就摆了摆手,她不想去什么雅间,无聊。
自己一个人对着空气喝闷酒不成。
店小二见顾忍冬心意已决,连忙叫后面去准备去了。
她们这聚集的几乎都是肚子里有墨水的文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官娘呢。
那明晃晃的牌子挂在腰间,看着晃人。
“有纸笔吗?给我拿上一套。”顾忍冬回头叫道。
趁着现在有时间,直接在这把折子写了。
回去之后还能省一件事。
店小二很快就进屋去把东西拿来,十分谄媚的帮顾忍冬给铺好。
之前就总是听说,若是服侍不好官娘,那是掉脑袋的事情。
她上有老下有小,不想英年早逝。
顾忍冬略微想了一下措辞,就洋洋洒洒的开写了。
正好听着旁边的说书人在说,正好是她想听的部分。
关于城里的王爷的。
“听说呀,这王爷跟当今的皇上一母同胞,但是不知怎的在皇上坐上那椅子之后,就锒铛入狱了,罪责是洋洋洒洒的几大篇啊,有年纪大的,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源头吗?”说书人手里掌握的情报也不多。
所以一场书直接说成了谈话会似的。
在座的也都是书生,几乎都不关心那朝里的事情,但是早就有有心人觉得其中有问题了。
“诶你们说,这罪名不会是假的吧?”有人大着胆子开口问道。
立刻就有人摇了摇头,“要真的是假的,那王爷会不说?谁会平白无故的忍了这么大的冤屈呢。”
顾忍冬嗤笑一声,有啊,她的怨种爹娘。
说书的又紧接着问道,“听闻啊,我们这还有一位世女流落在外,但是几乎没人知道她到底姓甚名谁,当初也下了禁令说不许她进京,眼下禁令已经解除,也不知道那位世女现在在不在京内呢。”
顾忍冬单手撑着下巴,在啊,就在你们眼前呢。
店小二听着听着,忽然感觉有点不对。
她刚刚看见顾忍冬的腰牌上写的是啥来着?
忽然反应过来的店小二连忙去里面找掌柜的,掌柜的又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找说书的。
可给这两个人给忙坏了。
说书的听完之后也心下一惊,眼神立刻瞟向顾忍冬的方向,立刻换了个话题讲。
讲的就是最近京城内流行的话本。
听着听着顾忍冬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这不还是她吗?
不过要是讲话本呢,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她写完折子,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等待完全干了之后才收进怀里。
想说的全都在上头了,到时候看看皇上怎么决断。
但凡她有一点心,想要天下国泰民安的话,都会选择把大牢里的那些书生给放了。
不然以后朝中无人,苦的又不是她们。
顾忍冬见天色也晚了,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了一些男儿家爱吃的糕点。
带回去给沈青崖,能让他过过嘴瘾。
“嗯?沈青崖还没回来吗?”顾忍冬看了一眼家里的阿月问道。
阿月点了点头,“主夫在隔壁的邻居家学手艺呢,您要是着急,我去把他叫回来?”
顾忍冬看了一圈,家里都只有阿月一个人,“跟你一起留在家里的是谁啊?”
阿月眼神闪烁,但是她又不擅长说谎,只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秋?跑了?”顾忍冬挑了挑眉。
阿月连忙摆手,但是他又骗不了顾忍冬,只能点了点头,“他说出去有点事情,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这可不是他主动交代的,是实在是守不住了才说出口的。
阿月慌得一批,也不知道顾忍冬到底会给他怎样的责罚。
对主人说谎是大罪。
帮别人欺瞒更是大罪中的大罪。
“求求主子不要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月见顾忍冬半晌没有说话,连忙跪在地上疯狂的磕响头。
他现在除了在这当下人之外,也没有别的去处了。
现在天气也越来越冷,如果把她赶出去,那就只有冻死的份儿。
“起来吧,阿月要是回来了,让他去我房里。”顾忍冬开口说道。
这男人也是时候该整治一下了。
不然越来越没有个下人样。
今天看看,实在不行就送走了,她这的庙小,养不起这样的大佛。
直到天色都黑了,沈青崖才从隔壁邻居家回来。
离得老远顾忍冬就听见沈青崖问阿月,“妻主她没回来吧?记得她今天要出去办事,应该得过上一阵子才能回来呢。”
但是阿月指了指亭子里,他闭着眼睛,怎么感觉所有倒霉的事儿都在一起了。
太吓人了。
阿春跟阿花的手里也都拿着些东西,吸引了阿月的目光。
“你们今天是去干嘛了呀,做了点什么好玩的东西?”阿月到底还是个孩子,看见手上的香囊也喜欢的不行。
“帮主夫给主子准备惊喜去了,我们没有忘记你跟阿秋的份儿,你看,给你们两个人一人做了一个。”
他们俩人知道阿秋跟阿月肯定也都想要,于是就抽空多做了两个。
就是没有主夫做得好。
沈青崖在知道顾忍冬已经回来了之后,心里也有些忐忑。
妻主叫他天黑之前回来的,但是他没来得及。
想把最后一点绣好,所以时间就晚了一些。
也不知道顾忍冬会不会生气。
“还知道回来那?”顾忍冬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沈青崖顿时停在了原地。
“那……我就是剩下一点没绣完……所以,那个……”沈青崖说的支支吾吾的。
他把手里的香囊拿了出来举到顾忍冬的面前。
“最近城里不是都流行情侣的物件吗,所以我去邻居哥哥那,想要学学绣花的手艺,索性绣的还算不错。”沈青崖的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乖乖巧巧的坐在那绣花绣了一天呢。
之前就算是被爹娘打着骂着,也顶多坐了一个时辰就不行了。
顾忍冬接过香囊,挂在了自己的腰上,反手把准备好的点心给沈青崖递了过去。
“路上给你买的,都凉了。”她拿到手的时候还是热乎的呢。
沈青崖打开包着糕点的油纸包,放到顾忍冬的嘴边一个,“妻主不生我的气吧?”
顾忍冬笑了,“我生你的气干嘛,气你大晚上的不回家为了给我绣香囊啊?还是气我的糕点买早了,等你回家之后都凉了?”
她在沈青崖的眼里就那么小心眼不成。
“你回屋吃去吧,我去找下娘亲有点事。”顾忍冬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纸笔,今天在茶馆写的奏折还没给她娘呢。
还得让她明天带过去才行。
沈青崖拿着糕点一溜烟的就跑了。
顾忍冬来到爹娘的门前,仔细听了听屋里没有奇怪的动静之后才敲敲门。
在一声进之后,她打开门走了进去,又顺手把门关上。
“娘,有个折子得托你帮忙交一下。”顾忍冬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顾苏。
顾苏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放在衣服边上。
“你确定要为那些写话本的说话啊?皇上现在主要的目标就是你。”她怕顾忍冬这一说话,不仅救不出来里面的人。
还要把自己给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