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三第章未婚夫,吃醋啦?
赛安已经被带走,而他留下的神父和医生惴惴不安站在原地,脸庞上写满显而易见的慌张。
柯林斯家族的人往身前一站,甚至都没说什么,他们往地上“噗通”一跪,慌张地诉说着赛安吩咐他们所做的事情,神父承认他按照赛安的吩咐,在圣水里下了药,栽赃嫁祸给莫枕月,而医生则是在试纸和洗手的水里动了手脚,才会让莫枕月那张试纸变色。
恰好莫枕月走到慕顿太太面前。
“慕顿太太,让您见笑了。”莫枕月道,“只是这位医生,是安柏从慕顿家族带出来的,虽然说被赛安收买,但毕竟是慕顿家族的人,我们柯林斯家族也不好越俎代庖,不如交给您和您丈夫处理?”
“耻辱的叛徒而已,柯林斯夫人代我们处理了吧。”
莫枕月淡淡垂眸,举杯与慕顿太太碰了碰红酒杯。
“恭敬不如从命。”
……
这场婚宴算是结束了。
柯林斯家族算是大获全胜。
新上任的三房表面是暂管坦格利安家族,但众人心知肚明,三房不过是傅时奚得心应手的棋子,是柯林斯家族大刀阔斧将坦格利安家族收入麾下的利刃。
当晚。
柯林斯家族的酒吧。
柯林斯家族的核心都在庆祝。
傅时奚手握着玻璃酒杯,晃着里面的酒液,酒吧里开了不少酒,杯子一层层堆叠上去,叠得极高,呈现出金字塔形状。
香槟金字塔。
这间酒吧的特色,哪怕是价格最便宜的酒要倒满也得花不少钱。
何况莫枕月手里握着的是酒吧最贵价的香槟。
酒杯里都是空的。
在绚烂的灯光下折射出光芒,诱引着人去倒酒。
莫枕月手里握着酒瓶,闹着要做开酒的人,但是奈何杯子叠得高,她身高不够,就算踩着凳子,踮脚上去,也够不着金字塔最上端的那只玻璃杯。
傅时奚见状,正要去帮她,诺娅却先他一步,翻身从舞池里跳下来,舞池比傅时奚那边离得近,诺娅抢先一步,赶在傅时奚面前抵达。
她二话不说。
双手直接环住莫枕月纤细的腰身。
莫枕月感觉到腰间的手,略微有点痒,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发现是诺娅后,扬起灿烂的笑,“你来啦!”
“月亮来,我抱你上去。”
莫枕月惊讶,“你抱得动我吗?”
“当然!”
好歹她比月亮高,又比月亮重,平时为了保持身材没少做力量训练,自认力气不算小。
“那试试?”
“试试!”
诺娅踩上旁边准备的椅子,朝着莫枕月伸手,莫枕月刚握住她手,踩到椅子上,就感觉到诺娅发力,但好像都没用什么力气,就把她给举了起来。
莫枕月双脚离地,笑着惊叫出声。
她倒没想到,诺娅身材看起来算瘦,但力气居然这么大,抱她一个简直轻轻松松。
“诺娅,你好棒!”
“那是!”
诺娅踮脚,手用力,把她又举高了点。
这回正好够得着。
莫枕月拔出香槟瓶口的塞子,举着酒瓶,将酒往下倒,酒液很快溢满杯子,顺着杯壁,一层层的,如瀑布般往下流。
她豪爽地开了好几瓶。
现场一片欢呼。
当然,除了傅时奚和诺兰。
诺兰光看诺娅抱着莫枕月血压就已经够高了,他赶紧猛灌了一口烈酒,在傅时奚眼神扫过来之前,立马往旁边一倒,直接和霍华德装醉。
他故意拽着霍华德的胳膊,看着霍华德脸上无奈的表情,打了个重重的酒嗝:“呃……霍华德,你……”
“我?”
霍华德本来不想搭理他。
但看在诺兰给他使眼色的眼睛都快眨到抽搐了,又实在没办法见死不救,只能不情不愿地帮他一起演戏。
“我怎么了?”
诺兰晃晃悠悠的,指着他,“怎么……怎么会有两个你啊?”
“你喝醉了。”
诺兰手一扬,大大咧咧道:“我没醉!你胡说!”
正好这时候,头顶闪烁的灯光一变,绿光闪烁在头顶,特别应景,诺兰和霍华德动作一滞,身为欧国人,他们虽然不懂头顶绿光有什么特殊含义,但能很明显感觉到傅时奚整个人气场都不对劲了,尤其扫过来的目光凉飕飕的,跟把在冰水里浸过的刀抵在脖颈大动脉上的,看得人背部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霍华德果断松手。
诺兰一时不察,往前倒去,他用手灵巧一撑,避免撞到脸。
但是诺兰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醉酒的人,反应怎么会这么快?
露馅得猝不及防。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诺兰人都麻了。
“诺兰,今晚你喝醉了再走。”
傅时奚看着这拙劣无比的演技,都懒得搭理诺兰和霍华德,伸手招来侍者,“去把灯光换了,今晚别再让我见到这个颜色。”
恰好这时候莫枕月也倒完,拎着空掉的酒瓶走到他面前,她主动用手环住傅时奚腰身,在他怀里抬眸,见他眸色郁郁,在激情音乐声中问他:“未婚夫,吃醋啦?”
“你说呢?”
“唔……”莫枕月喝了点酒,不过她酒量一直都很好,堪称千杯不醉,此时脑海中还是清明的,能分辨出傅时奚话语里那浓浓的醋味。
啧。
陈年醋坛子被打翻了。
该哄。
莫枕月问:“那我请你喝酒,好不好?”
“怎么喝?”
傅时奚不由得想起那晚,她坐在他身上,举着红酒瓶,媚眼如丝,撩态十足,在他注视下,将那瓶名贵的红酒倒在锁骨凹陷,倒得有点多了,蜿蜒的酒液就那样滑过白皙的肌肤。
再名贵的红酒,都比不过她这一身冰肌玉骨。
莫枕月不用想都知道他在回忆什么。
想到那天的主动,她不由得耳垂发烧,“你想什么呢?”
“嗯?”傅时奚拒不认账,轻浮地揉捏着她耳垂,“小月亮自己想歪了,还怪我?”
“你……”
莫枕月来气。
怎么倒打一耙呢?
她瞪一眼傅时奚,刚要转身,就被傅时奚拐进怀里,将她勒进怀里,“怎么?和诺娅玩那么开心,到我这里才哄了我一句就不耐烦了?”
“……”
“啧,小月亮够偏心。”
他还要继续茶言茶语,莫枕月受不住了,用指尖抵住他唇形极完美的薄唇,“停。”
下一秒。
她拎起手中几乎空掉的酒瓶,轻轻晃了晃,里面传来液体搅动的声音,还剩了点香槟,她仰头,一口喝下,却没吞咽下去,而是含在唇间,而后踮起脚,吻住傅时奚的薄唇,将香槟渡给他。
特殊的“请”他喝酒。
香槟醇香。
可是哪比得上她香甜可口?
一瞬间,傅时奚眼底的幽光猛然聚拢,在轻浮的灯光下几乎克制不浑身燃烧的欲念,手死死扣住她,将人牢牢摁在怀里,从她主动,变到他反客为主。
如同对鲜血迷恋的吸血鬼,贪婪汲取着一切。
干涸的酒瓶落在沙发上。
傅时奚顺势坐在沙发上,将莫枕月捞着坐在腿上,继续缱绻的亲吻。
“这回不生气了吧”
莫枕月眨眨眼,指尖点着他手腕上那枚月亮纹身,“我可以去和诺娅跳舞吗”
傅时奚眯眸。
吃醋归吃醋,该有的社交他不会干涉。
他捏捏莫枕月脸蛋,口吻宠溺:“得寸进尺。”
他这么说,莫枕月就明白了。
搂住他脖颈,在他脸颊用力亲一口,像只快乐的小蝴蝶,挽着诺娅的手奔向舞池,两人在舞池里尽情跳舞,傅时奚就坐着喝酒,不过视线都在莫枕月身上,一点不分给诺娅。
而角落里。
菲丽丝漂亮的红卷发缠着沃尔森西装的扣子上,沃尔森将她拥在怀里,另一只手举着酒杯,时不时喝上一口,菲丽丝手搭在他胸膛,指尖顺着他胸膛,来回轻轻滑动着,见沃尔森不搭理她,便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直到视线落定在舞池里的莫枕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