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 硬来
顺着安井然惊诧的表情,男人的深眸凉凉一转,见到个窈窕的身影。
跟着他视线朝后视镜扫过来,眼角的余光瞥见放在引擎盖上的矿泉水瓶,俊颜不悦的一板。
“瓶子你放的?”
安井然收到那道带着凉意的视线,一哆嗦,挠着头支吾道。“我、我什么都没干啊。”
跟着,他看见引擎盖上的瓶子,才想起来上车前他喝了瓶水,随手就丢在引擎盖上。心虚的瞄了眼后座的男人,安井然无辜的缩了缩脖子,他指天发誓,他绝对没有约炮的爱好,怪只能怪男人非要来这里。
为什么非要来桐大的后门,他还好死不死的丢了只瓶子在上面,还真的有妞挑中他们了。
关键是开车门的妞还是“熟人”、
想到这里,安井然挺直腰杆,似乎明白过来什么。
他朝后视镜看过来,男人那道犀利的眼神也朝他看过来。
心有灵犀?呵呵、
安井然正掬起笑容,想开个玩笑敷衍过去,说不定人是路过。
就在这时,慕云菲拉开车门坐进来。
还真的是来“卖”的!
车内的两个男人俱是一怔,安井然愣的是这妞看着纯,没承想是个老手。胆子挺大呀!他鄙夷大太子什么眼光,居然挑了个这种货色。
后座的男人也一愣,因为慕云菲的长相,让他想起什么,眼神里多了抹复杂的情绪。
因为慕云菲上车的动作,车子微幅摇晃。
她人上了车,却是不说话,低着头,目不斜视。
慕云菲在等人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张口,可是等了半天对方也不说话。
僵持了快一分钟,她焦虑的抿着唇,不得不有了动作。
以为她要说什么呢,谁知,慕云菲“嗖”的一声拉开连帽衫的拉链,将头露出来。
登时,安井然被她的动作给逗笑了。
他用不高兴的半开玩笑道。“打劫啊!”这种行当的女人哪个不是媚到骨头里,眼前这位怎么愣头青似的。
听到对方说自己打劫,慕云菲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
安井然一瞧,有些负气,露出一脸厌烦。这副模样哪儿像出来“卖”的,她这是装可怜乞讨来了。
正当安井然想撵人下车,慕云菲两下将身上的连帽衫脱了。
她里面穿了一件黑色打底衫,圆领下的脖颈肌肤莹白透亮,被衣衫包裹的曲线凹凸有致。不得不说很诱人,这么看,有点意思了。
安井然半张着嘴盯着慕云菲,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不自在的扯了扯领带。琢磨着他是该下车腾地方呢,还是带着人换个地方?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功夫,“啪”的一声,后座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股难言的宁静。
后座的男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忽视了,很不悦的出了点动静。
慕云菲惊诧的扭头,整对上那道淬了冰的视线。
车上是两个人。
慕云菲呼吸一滞,有些傻眼。
她可是攒了半天的勇气才脱掉衣服,她上车来做什么实在说不出口,既然来了又不能这么回去,只能硬着头皮脱掉外套,这样不用说车上的人也晓得她的意思。
就在她觉得成功吸引了安井然的注意,哪曾想后面还坐着一个人。
慕云菲后知后觉的看着后座的男人,他一张脸都隐在昏暗的光线下,却深深的吸引住她的视线,令她脑中蹦出一句词“陌上人如玉”。
当然,这个玉是冷的意思。
男人英俊、睿智、锋利,但身上的气息拒人千里之外,坐在那里就是满身的拒绝,是玉也是块冷玉。
这样的男人还是算了吧!
瞬间,慕云菲又打了退堂鼓。
颜值不好她勉强不了自己,这颜值高的她又觉得不好接近。慕云菲再次给自己找理由,第一次,要她跟两个男人?
这更不行了!
出门前的强心针白打了,什么宁可卖春也不嫁给老男人,她实在做不到。
慕云菲彻底放弃了,她低头,红着脸,反应极快的狡辩道。“我、我认错车了。”
眼下,她只想赶紧离开。一来别让自己被人扣在车上强买强卖了,二来别让同学老师知道她做过“卖春”这种事,以后她还怎么混。
想到这儿,慕云菲眼神飘忽了一下,也不管车上的两个男人有什么反应,转身就去拉车门。
只听见后座一道清冷到不带情绪的音调快她一步,“锁车。”
她的手才挨到车把手,就感觉车身一颤,落锁的声音。应该是吓唬她吧,慕云菲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再去拉车把手,发觉车真的被锁上了。
“你、”她扭头看着锁车的安井然,想说你们怎么能这样?
瞬间,慕云菲又闭上嘴。
车是她主动上的,这会儿就由不得她能做主了。
有了这个认知,慕云菲没有挣扎。
从小她就明白一个道理,做无谓的挣扎没用,只会浪费自己的精力。与其反抗,不如看看对方想对她做什么。
或者、
慕云菲眼神瞬间一松,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后面她不敢做的,人家来帮她一把也不错。只要过了今晚,难怕是熬。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到行动上她就做不到了。
慕云菲紧紧的将衣服抵在胸前,后背贴着车门,担惊受怕的继续看着安井然。
安井然好笑的望了眼后视镜,觉得男人有点小题大做了,吓唬小姑娘有意思吗?但接到男人递来的视线,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他没表情的耸肩,示意慕云菲他只是听令,后座的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他也弄不清楚男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安井然再次看了后视镜一眼,瞧出男人眼底里有想法。
慕云菲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她抠着车把手的手心冒了冷汗,因为她根本抠不开车锁,刹那间小脸一白,水润的眸子惊悚的朝后视镜移过来。
这会儿,她是真的害怕了。
从她小鹿般惊乱的眼神不难猜到,一旦她预感不妙,砸窗而逃也不是不可能。忽然,男人冷飕飕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