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别以为你是女人就不抽你
而那李叔的老者，缓缓起身。
“我去取长桌！”
身后的二柱，顿时恢复了一副二狗子的模样，快步走出。
很快便从一旁不远处，搬来一个长桌摆在大厅正中央。
李叔缓缓走到长桌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轻轻地将上面包裹的灰布拿下，露出里面的纸筒。
而后又将其盖子打开，从中取出了真身。
一幅微黄的卷画。
动手间颇有章法，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弄坏了一般。
此刻所有人看着老者如此小心翼翼地动作，也都不免露出生疑。
以老者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谁都认为这真的是一副真品。
甚至不少人看向郝世劳的眼神中都是充斥着一些质疑。
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自然在一些有心人的传播下，很多人都知道大概。
“难道真的是郝老弄错了吗？”
这是不少人心中的疑惑。
当然，在众人中自然难免会有一些看热闹甚至是幸灾乐祸之辈。
而那老者并未着急将画卷打开，反而是将包裹的灰布在长桌上摊开，整理了一番，而后看了眼徐凡，得到对方的点头，老者才将画卷在长桌上摊开来。
随着老者温柔的动作，一幅花草山石的图出现在了画卷之上。
“小默，靠你了！”
郝世劳拍了拍林默的肩膀，虽然看似很放松的样子，但那眼角的愁容却躲不过林默的眼睛。
对方显然没有看上去那般松弛。
此时门口江欢一人也拦不住那些人，本来刘波上前帮忙，也被郝世劳给制止了。
今日之事，不管这些人进不进来，与结果都并无关系。
他说寄望的只能是林默。
哪怕看出这画一丁点的问题。
他不可能相信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两幅花草灵石图。
更不相信与业内几人一同鉴定的那博物馆的图是赝品。
而这对林默来说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是不行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缓缓来到了长桌前。
这是一幅竖画，构图怪异，灵石悬于上方，芙蓉和草叶从石头后面探出枝节。石用线方折，墨色略显苍浑。
芙蓉叶茂花盛，无论是荷叶还是草叶的画法，都是非常的灵动，运笔之间犹如行云流水，仿佛给人一种这一切本该如此的错觉，哪怕上面多加点缀都是多余的。
上面还有清湘陳人阿长的落款。
虽然林默对字画不是很了解。
但也知道这所谓的阿长正是石涛的小字。
在其画作上会多有苦瓜和尚，阿长，元济等落款。
这也是因为古代的文人墨客，雅号之类的相对很多的缘故。
可林默看了一会儿， 他所能看出来的，也仅仅是这幅画是表面上石涛的作品，至于其他的，他实在没有说辞。
看着林默半天都不曾言语，只是站在画作前发呆，甚至脸色微红。
周围人也都是神色各异。
郝世劳心中越发的紧张，而徐凡等人却是一脸的讥讽。
甚至那些围观的附近行内的人也都是对林默露出了质疑。
要知道，无论是哪一位鉴定师，看了这么久总能说上两句评语。
可眼下对方却是只言片语都无法说出，甚至看神色还一副很慌张的样子。
这怎么看都像是个神棍。
不，神棍都算不上，至少神棍还能说上一些骗术话语，能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喂，我说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不是首席鉴定师吗？怎么，蔫儿了？”
“要我说，这小子不会是老郝的那个是什么吧？”
“反正看这小子露出的样子，是不可能鉴定出什么东西来了，绣花枕头，我说从未参加过展会之类的，原来是个走后门的！”
“可不嘛，怪不得，严寿跟郝世劳这么多年的朋友，却在这个时候辞职呢，郝世劳如此厚此薄彼，换我早就撤了！”
……
随着吃瓜群众的话语越发难听，郝世劳的脸色也是涨得通红。
毕竟在这一行也是混了这么多年，曾几何时被人如此数落过。
老脸自然有些挂不住。
可如今这情况，他所能指望的只有林默。
虽然林默的确未曾参加一些扬名的场面，但他的本事郝世劳是知道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给其一个首席鉴定师的位置。
可这话，郝世劳如今根本没有任何辩解的心思，因为别人在乎的是事实说话，而不是靠嘴。
“林默呀林默，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掉链子啊。”
郝世劳只能如此在心中祷告着。
而这场面显然是徐凡想要看到的。
此刻的他已然是嘴角上扬，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林默的年纪与他相差不大，却得到郝世劳的认可，这让他开始的时候也是嫉妒的。
可如今却发现对方竟然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不免有了嘲讽一番的想法。
“喂，我说那谁，啧啧，你不是他最后的希望吗？怎么，难道是个哑炮？你要是不行，那就吱个声，我懒得为难你，只要你从这屋内滚着出去，我……”
可徐凡话未完。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闭上你的臭嘴！”
“什么！你竟敢骂我，你欠揍！”
仿佛是被踩到尾巴的狗一般从木椅上暴跳而起。
“骂你又如何？你是敦煌来的吗，壁画那么多！”
而这一刻林默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转身看向徐凡，眼神中有着一丝的冰冷和不屑。
接触到林默的眼神的同时，徐凡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被这家伙的眼神给镇住了！”
感觉到自己气势竟然被对方一句话给冲没了，徐凡不由得有一种打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怎么？想恼羞成怒？还想威胁我？年纪轻轻想用脸吓唬人吗？”
随着林默接连的嘲讽，徐凡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黑。
从小的环境，让他并未学会怼人，这一下不知如何应对。
“林先生鉴定的本事没有，嘴皮子倒是很厉害，不过今日我们不是来耍嘴皮子的，如果林先生鉴定不出来……”
“你给我一边待着去，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抽你，以为自己是一朵花，但在我这里就你是一堆牛粪渣！”
林默忽然反常起来的言语，顿时让那女子愕然在原地，玉手指着林默半天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是憋气还是如何，一时间双目都有些盈盈泪水在打转起来。
可林默显然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样子。
看着林默言语中的犀利，一旁郝世劳也是一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瞪大了眼睛， 张着大嘴，仿佛在说“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一向高冷的林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