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都是赝品
张涛之所以对林默只是口头传唤，也没有戴手铐，也正是因为警方这边无法将18日晚的事情与19日晚相互联系到一起。
可眼下，与死者胡静文有密切关系的只有林默和徐海。
但根据他们的初步调查，徐海跟胡静文只是认识了一周，徐海看上了胡静文，然后将其带到自己的私人别墅，但根据他们调查，二人之间并无发生特殊关系。
最主要的是，这段时间徐海一直在出差。
徐海之所以20号赶着回来，正是惦记没能吃到肚子里的美人。
机场记录监控等都证实，徐海并未说谎，所以对警方来说林默是他们唯一的线索。
既然没有将林默的话激出来，张涛也不再那般咄咄逼人。
反而清淡的开口道：“林默，据我们调查，你是祥云斋的首席鉴定师没错吧？”
“是。”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在海港市有名的典当行担任首席鉴定师，你一定很骄傲吧？”
面对张涛地兜圈子，林默也摸不着头脑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只能见招拆招道：“我骄不骄傲，好像跟这次的事情没有关系吧？”
看到林默不喜，张涛却并不在意，反而继续问道：“呵呵，你不用激动，我只是想知道，你对古董的喜爱程度罢了。如果我没记错，徐海丢失的那对黑釉梅瓶他就是在你们祥云斋去鉴定的吧？而鉴定人就是你！”
“什么！”
面对张涛的话语，林默心中一惊。
他实在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我去，这家伙这是见财起意啊！”
林默心中暗骂着这具身体的原来的主人。
自然明白张涛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可他又怎么回答，难道要说，对，你说的都对？
“没想到警方调查能力很厉害嘛，不过就算那黑釉梅瓶是我鉴定得又如何？我作为祥云斋的鉴定师，每天鉴定的东西何止那一个黑釉梅瓶，这好像并不能说明什么吧？”
“呵呵，林默，你的确很能狡辩，虽然你鉴定的东西很多，但又有几样是真品呢？而你能看上的又有几样？不知你可否解释，就在那次鉴定过后，你便请了半年假，而且没过多久，你又在徐海同一个别墅区拥有了一栋别墅，而且仅仅相隔一栋别墅，难道你要告诉我这都是巧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能说，你现在说得不过都是猜想罢了，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证据，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跟我聊天了吧？”
事到如今，这些事情林默根本无法解释，他只能保持不回答。
反正他们没有铁证，根本拿他没办法。
“混蛋！别以为你不开口，我们就没有办法……”
张涛再次拍案而起，但话还未说完，随着敲门声，于国伟的身影打开门，对着张涛摆了摆手。
张涛本想继续讯问林默，但于国伟既然在这个时候叫他，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甚至有可能有了一些新的线索也说不准。
于是忍着怒气，走了出去。
“老于你干嘛把我叫出来？我这正……”
“好了老张，你这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要不是你这冲动的毛病，你的位子早该……”
“够了，案件无关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张涛显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聊，语气坚定道。
“你！你真是头倔驴！我问你，这林默算是真正的嫌疑人吗？”
“当然不算，我这……”
“那不就是了！你呀你，永远不知道轻重，既然不是嫌疑人，你又有什么权利把他带到讯问室！赶紧把人给我放了，听见没有，要是他投诉你，李局那边又该处分你了！”
于国伟也是没好气道。
“我！”
“你还不快点！非得李局亲自给你下令？我告诉你，在你将林默带进警局，李局那边就知道了，只是李局也知道你的脾气，所以才忍着，你就不要再往枪口上撞了行不行！这段时间，一起起文物盗窃案，已经让李局背了不小的压力了！”
于国伟推了把张涛。
“行行行，我知道了，马上放人就是了。对了，你打断我，不光是为了让我放人吧？什么事，快点说吧，别藏着了！”
“你呀你，就你精，可就是到了人情世故，怎么就没有这精明劲儿呢！”
“行了行了，别唠叨了，什么事赶紧说！”
“文物局那边已经派人过来，我已经请到会议室那边了，我让老金上物证室取那些物件去了。”
“哦？快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线索呢，说不准，老李那边的压力也能因此减轻呢。”
“你这人，还减轻李局的压力，你怕是更想知道这件案子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吧？”
“哎呀，都一样，都一样。”
说着，张涛便快步走向会议室。
“小董，把人放了吧！”
于国伟摇了摇头，而后打开讯问室的门对着董浩道。
“知道了，教导员。”
董浩起身回答道。
而后又走到林默跟前道：“你可以离开了！不过，最近决不能离开海港市知道了吗？”
“好，自然没问题！”
林默起身伸了伸懒腰道。
反正他也没什么事需要出市里，对董浩的话语，自然不在意。
况且确定了警方这边，没有他的证据，心里也是放松了不少。
很快，林默便在董浩的带领下，走出了讯问室。
当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虽然有模糊线条阻挡，但还是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察和张涛。
“都小心点！”
此时身后响起于国伟的声音。
之间，在于国伟身后，有几名警察，每人抱着一个类型的瓷器走了过来。
路过林默身边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瞥了一眼。
嘴里却是嘟囔了一句“都是赝品！”
“你说什么呢？”
董浩在林默身旁开口道。
“我什么也没说呀？我开口了吗？”
林默却摸不着头脑的开口道。
可董浩的表情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像是在告诉他，你说了，而且很确定。
林默晃了晃脑袋，可根本记不起来自己说过什么话呀。
“算了算了，就当你没说吧。走吧，从这里直径走到头，往左一拐就是大厅了。你自己出去吧！”
董浩摆了摆手，也不再理会林默，转身走入那个房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