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赶紧把青莲居的禁足令撤了吧!
男人面容冷峻,柳眉紧皱,额间渗出冷汗。
“这么能耐,有本事别晕啊!”
简千辞出声嘲讽,捻干毛巾将鲜血擦拭干净,拆下染血的白纱布。
消完毒,简千辞取出药膏,抹于伤口之处,清凉缓痛,能让床榻上的男人少受些罪。
“娘亲,小叔叔怎么又受伤了呀?”简悠悠小脸邹着,水亮的眸子掺着星光,嫣红桃唇微微启动。
瞧见自家妹妹又再关心怪叔叔,简安旬眉色几分不悦。
简千辞睨了眼男人泛白的唇色,啧了声,“他没有又受伤,是活该,不好好养伤,到处乱跑。”
“这种对身体不负责的行为,你们可千万不能学,知道没有?”
简千辞眸色温柔,眉尾弯弯,这狗男人的脾性最好别传染给她的小宝贝们。
“我不会的!娘亲。”
简悠悠仰着小脸,语气坚定的点着小脑袋,拳指握着。
一旁没有吱声的小男孩,千分不悦邹眉睨眼男人,他才不会学这个怪叔叔呢!
“他为何不去请郎中,为何一直缠着娘亲?”简安旬心里不安,倏然问道,总觉得娘亲和妹妹都会被这个臭男人抢走。
闻言,简千辞擦拭好秀手,抚上小家伙的脑袋,轻揉了一下。
“当然是因为娘亲厉害,那些郎中都比不过娘亲,太废了。”
简千辞莞尔一笑,前世她可是堪比神医的存在,多少人排号预约,等着她做手术呢!
落叶归地,微风拂草,阳光和煦,屋内一片温馨,除却受伤的男人。
“好啦,娘亲给你们做午膳去,你们自己玩会儿。”
“可别乱跑出清莲居,知道没有?”简千辞故作唬脸,语气掺肃,待两个小家伙点头回应,才满意。
话毕,简千辞端起擦拭鲜血的水盆,敛起袖口,朝灶房迈去。
“哥哥,你说方才娘亲让我们躲起来,是不是因为小叔叔呀?”
简悠悠嘟着小嘴,圆脸软乎乎的,细长的睫毛如俯扇一般,微微上下敛动。
思此,简安旬小脸倏然严肃几分,锐利的眸色直勾勾盯着榻上的男人,“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
简安旬柳眉微邹,若是这人有危险,娘亲定不会为他医治。
“行了,走吧,去背书。”
简安旬瞧见简悠悠趴在男人身边,嘟着小嘴,给男人的伤口呼气,顿时翻了个白眼。
话落,揪着简悠悠的后领子,拉着便走。
“诶诶,可是……小叔叔好可怜……一个人待着。”简悠悠试图挣扎,但扭捏不过,眸子泛着心疼。
哪来这么多废话!
简安旬没有回话,板着脸蛋拎人离开,再让他妹妹和这个叔叔待下去,胳膊肘直接搁人身上去了。
不过一刻,简千辞即备好午膳,床榻上的男人还昏睡着。
停思几秒,简千辞带着两个小家伙食完膳,休息一二,哄小人儿午睡去了。
“醒了?”
简千辞瞥眼睁眸的男人,低啧一声,眼底夹杂一分戏谑之色。
“哑巴了?摔傻忘记语言了?”
见男人沉默不说话,简千辞优哉游哉迈步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请让。
出口狂言,恐吓老娘,现在好了吧!
一回想起,狗男人朝自己吼滚,简千辞拳头就硬上几分,忍住不打人的怒意。
“我这是在哪?”
沈请让嗓子低哑,大脑当机几秒,倏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青莲居!”
呵,狗男人还会玩失忆呢!
简千辞内心低讽,完全不吃这套,双手交叉,审视凝眸。
闻言,沈请让嘶了一声,脑海闪过自己晕倒的画面,俊容一僵。
堂堂楚王,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晕了两次,这要他的脸面往哪搁!
“……谢了。”
男人内心扭捏,未几,不情不愿的道了声谢。
“你说什么?”
简千辞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狗男人居然也会道谢。
莫不是今日太阳打西边出了?
“没听见就罢了,本王好话从不说第二次。”沈请让邹眉冷视,他屈声令下,这女人竟不领情,还装聋作哑。
实在可恶。
“切,瞧你那矜持劲,不就道声谢么?又不是要你的命。”
简千辞剜耳吐槽,翻了个白眼,续而道:“娘们唧唧。”
耳边传来女人低声嘲讽,沈请让黑线攀额,顿时股气上胸。
“简千辞!”
真是不经说。
简千辞无语叹气,左右自己倒霉,摊上这么一个说不得骂不得的大佛。
“若你真要谢我,就赶紧麻溜的把青莲居的禁令撤了!”
简千辞呵呵两声,空口道谢,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