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师姐(21)
“清溪镇偷袭你的黑袍人,不就是击杀了洛水城城主的魔族首领吗?他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潜入寒凌门,又为何闯入藏书阁杀了长老?”掌门沉着脸思索。
他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去到的时候藏书阁只有一楼的书架有人闯入的痕迹,也就是说在打伤你之后他马上就离开了,那他去藏书阁干什么?”
白初眸光一凛,掌门这番话听起来像是一点也不了解情况,不知道打伤她的是黑袍人,更不知道行之与黑袍人见过一面。
也就是说行之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为什么不说?
她看向行之,后者被柳真人挡在了后面,以她的角度看不到行之的脸。
“或许,他就是为了那本无名书而来。”白初收起思绪,微微垂眸,说:“从我这里拿走无名书,自然就不需要再上楼了。”
掌门一拍手掌,“那本书,果然跟魔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上面的文字肯定也是魔族的文字。”
只是这魔族的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寒凌门藏书阁?
他又有了一个猜测,“这魔族首领目标明确到藏书阁找东西,难道这书是他留下的?”
那就更加奇怪了,魔族不知道多早以前就悄无声息地潜入过寒凌门,在门内留下了东西。
真是令人细思极恐。
洞府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白初清了一下嗓子,问:“掌门师伯,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魔族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没有门派遭到魔族袭击,外面也没有魔族出现的踪迹,像是消声灭迹了一般。”掌门摇头,心情却并不轻松;“或许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魔族首领宁愿闯入寒凌门藏书阁也要带走的那本书,定是一个关键线索。
可惜已经被抢走,书里的内容也没有抄录下来。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另外一个线索,掌门犹豫片刻,说:“金玉门的掌门前几日已经到了,那铜镜?”
白初还未开口,柳真人就火大地把掌门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说什么鬼话,我徒儿现在这个情况要怎么用灵力打开储物袋,你这是在害她!”
掌门也知晓白初的情况不能动用灵力,“可这关乎整个修仙界……”
“没关系,拿出一面镜子应当是没关系的。”白初伸手去够床边的储物袋。
虽然她也不确定镜子还在不在里面。
“不行,你躺着不准动!”柳真人用巧劲按着白初的手不让她动,怒瞪着掌门,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拖出去揍一顿。
三人僵持着,被挡在后面的行之轻声道:“掌门,柳真人,那面铜镜在我这里。”
柳真人第一反应是看白初,满脸难以置信:“你把铜镜给他了?”
“没……”白初张了张嘴,行之把话接过:“并非是白初给我的,这铜镜是自己出现在外面的,我看到后便收了起来。”
说话的时候行之垂着头,盯着地板没有看任何人。
柳真人脸色非常难看,与看见江白初和剑宗的穷鬼剑修交换宝剑养护秘籍时差不多。
“这铜镜怎么回事,一直跟着我徒儿,现在连她的储物袋里也待不下去了?”
掌门轻咳一声,道:“既然这样,江师侄就无需使用灵力了,在这好好养伤便是。这铜镜就先放在你们这里,我晚些带金门主过来看看。”
白初和行之应下了,掌门离开,柳真人还守在床前,屁股跟黏在椅子上一样一动不动,凭一己之力挡着行之不让他靠近。
耳边是柳真人在絮絮叨叨,时而哀叹老天不公天妒英才,时而让她擦亮眼睛看清外面那些男人们,特别是剑修和和尚的真面目。
白初听得眼皮发沉,不久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又换了一拨人。
沈听岚同沈师叔一起过来探望她,行之站在洞府门口将铜镜交给金门主,李逢安在那自言自语,洞府内充满了药香。
“大师姐,你醒了!”
沈听岚又要扑到白初身上,被沈师叔及时拦住,皱着眉呵斥:“你大师姐受了重伤刚苏醒,可受不了你这么一压。”
“哦,大师姐对不起。”沈听岚立刻紧张起来,跟白初道歉。
“没关系的。”
白初刚要问沈听岚最近的功课做得如何,一向不爱学习又贪玩的沈听岚却先主动提起了。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床边,细数自己这些天的成果:“大师姐,我最近有好好学习修炼的,灵气论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灵修录也学了一半,修为已经筑基五层。”
“听岚真厉害。”气运之子如此上进,白初甚是欣慰。
比起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的某人强多了。
她心里这么想,感觉到沈听岚小心地抱住了她的胳膊。
“我前几日看到大师姐满身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好害怕。”沈听岚强忍着泪水,咬着下唇说:“我以前太不上进了,如果我好好修炼,就能帮上大师姐的忙。我现在努力在修炼,最近已经跟着师兄师姐们守山门和巡山了。我也能为保护寒凌门保护大家出一份力,师叔师伯和师兄师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白初听了心里有触动,轻轻拂去沈听岚眼角的泪,看着她微红的眼睛,认真地说:“你能这么想大师姐很高兴,听岚,谢谢你。”
沈师叔不怒自威的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
沈听岚眼泪哗哗地流,不愿意让白初看到就把脸埋在她的手臂里,白初的衣服很快就湿了。
很快,沈师叔和沈听岚就离开了,李逢安端着药过来给白初,嘴停不下来:“这是我爹派人送来的,千年雪莲和参木熬得汤,你那身骨头刚好还不能动,这个喝了对骨头好,还能更快修复经脉。”
行之人虽在门口,却一直留意这边的动静,听到这里快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将白初扶起。
端着药拿着汤勺准备喂的时候突然一顿,问:“这药不苦吧?没有准备蜜饯吗?”
上次白初喝的那碗药,苦得让他印象深刻,估计能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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