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吃饱了,还嫌自己拿筷子用力气了?
怀里的姜容意识模糊,鼻息喷在延恒身上,很烫,让他不自觉的就是身子一僵。
抱着姜容坐到冷水桶里。
水迅速溢满整个身子,就连延恒也止不住地被这刺骨的水给冷到。
然而,对姜容,效果似乎并不明显。
延恒手紧握成拳,脸色铁青,他扯掉脸上的面具,那嫣红的朱砂痣红得如同淬了鲜血。
钟元辰,北齐,好样的!
怀中的人一直在喃喃:“阿琰,阿琰……”
延恒抱着姜容的手紧了紧:“阿蓉,没事,我会处理好的,没事……”
姜容额头的汗一阵阵溢出,甚至让延恒觉得桶里的冷水反比刚才又热了三分。
看来泡冷水根本没用,况且姜容现在占据的是姜芯的身子。
而姜芯自母胎里带来的病症,身子极弱,他给她号过脉,虽不至于像前世陆蓉那样有着极严重的宫寒之症,但体寒体虚这些仍是有的。
泡冷水受了风寒顶多也是吃点药,可若是再伤了根骨……
念及此,延恒不再犹豫,抱着姜容迅速出了浴桶。
延恒想把姜容放到榻上,将湿衣服换下来。
可姜容此时却睁开了眼,那眼神,看得延恒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这该死的钟元辰,延恒咬牙,他岂不是趁人之危。
待到姜容醒来后,是否会怪他?
看着姜容身上的衣服,延恒见了,心下一沉,钟元辰会不会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
若是被他发现,告诉了不该告诉的人,那么……
延恒的脸色黑透了,钟元辰,看来今天只断了他两只手便宜了他。
他得让他这辈子再没不能做个正常人!
……
夜半,等到屋内的温度渐渐退去,看着身边已经熟睡的人,延恒换上了一身夜行衣。
此时,街上安静极了,巡逻的京城护防兵们也渐渐有所松懈。
延恒悄然地潜入驿馆,轻车熟路地避开一众侍卫,站在了钟元辰的床前。
白天被延恒一顿暴打,钟元辰疼了半夜,直到刚刚才勉强有了一丝睡意。
然,纵然知道是谁下的手,可他此次是来大庆送赔款和人质的,自又因他动了大庆侯爷在先,自然不敢进宫告状。
北齐人质二皇子也只来看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自作自受便扬长而去。
睡梦中的钟元辰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猛地睁开眼,待看到眼前的黑衣人时,吓了一大跳:“你,你是谁?”
延恒冷哼,莹白的月色透过窗棱洒入屋内,照亮了他手中的匕首,深冷,阴寒,杀意顿现。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告诉你,我是北齐七皇子,你若杀了我,你们,你们皇帝不会放过你的……”
延恒冷冷一笑:“谁说我要杀你了!”
钟元辰死死地盯着匕首:“不杀我就好,就好,大侠把手中的刀放,放下吧,刀剑不长眼……”
“不长眼么?哼!”话落,延恒迅速出手,点了钟元辰的哑穴,随即手起刀落。
男人腰下三寸那几两肉随即被切,鲜血顷刻间喷涌而出。
钟元辰痛得面部扭曲,但由于被点了穴,发不出半丝声音。
延恒用匕首挑起那几两肉,扔到了院中,一只鹰俯冲而下,一把叼走。
为了免于钟元辰流血而亡,给北齐落下什么把柄,延恒好心地拿出止血药洒在了伤口处。
此药一洒,钟元辰痛得直接晕死过去。
延恒冷哼,随后扬长而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当姜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人吃饱喝足,脸带微笑,手支额头侧身看着她。
记忆回笼,姜容嘴角抖了抖,眼前的这个解毒工具似乎不错,战斗力杠杠滴。
若是再向钟元辰要些来,啧啧……
想到此,姜容不免身子一抖,算了算了,多了,她怕吃不消。
“醒了?”延恒笑问。
姜容嘿嘿一笑:“醒了。”
“不考虑补偿我一下?”
“嗯?”姜容眨巴了两下那双迷人的桃花眼,“还来?”
延恒嘴角一抽:“昨晚你把我当成解毒的工具,那个厉害劲,怎么,用过之后就扔?”
姜容看着延恒的样子,怎么有种自己是个人渣,负心汉的感觉呢。
姜容白了他一眼,手不安分地戳在他的胸口:“和尚啊,你不会还没吃饱吧!”
延恒脸色一沉,翻身一把将姜容压了下去:“呵,昨晚是谁说我不行的?怎么这才一个晚上就领教?要不要再试试?”
姜容脖子一梗:“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延恒双唇一把堵住姜容的小嘴,狠狠吸了过去。
然,这个时候,姜容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一声。
大煞风景啊!
二人均是脸色一僵。
姜容嘿嘿一笑:“和尚,我饿了。”
延恒咬牙切齿地起床,给姜容弄吃的去了。
然,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智觉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门口团团转。
见到延恒出来,冲上去,一把抓住延恒的衣领:“延恒!我当你是师兄,你却睡我弟,你还是不是人啊!”
说着,一拳头就挥了过来。
延恒脸色黑成了锅底,闪身躲过。
屋内的姜容听到这话,捂着被子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听到笑声,又自知自己打不过延恒,气急败坏的智觉就要进屋。
下一刻,延恒极速移到智觉面前,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了。
撞得智觉那个鼻子呦,当场就肿了起来。
智觉痛捂着鼻子后退:“师兄,你,你……”
屋内,姜容穿好衣服,下床,结果……
双腿一软,险些跪下去。
昨天晚上战斗太过激烈,以至于,她现在全身酸软,腿脚无力。
屋外二人对峙。
半晌。
“和尚,让智觉进来。”
闻言,延恒这才打开了门。
屋内的姜容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只是……
延恒瞟了过去,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她没有束胸!
胸前那几两肉虽不多,但也妥妥地把衣服给撑起来了。
智觉进屋,自然也见到了,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
跟个调色盘似的。
然后他脑子一抽问道:“二弟,你这胸口塞了什么?”
延恒:“……”
姜容:“……”她这暗示还不够明显的吗?
……
下人端来了早膳。
延恒和姜容二人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对今天的早餐品头论足一番。
只不过智觉么,仍处于完全石化的状态。
谁能告诉他,昨天这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的二弟和师兄睡了一晚后,就从弟弟变成了妹妹?
师兄还大义凛然的说什么,为了替他的妹妹解毒,他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色相和体力?
他的牺牲很大。
要脸吗?
有皮吗?
吃饱了,还嫌自己的嘴费了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