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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这确定不是正常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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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容的嘴角抽搐,这是个正常人类吧?

    谁没事在衣袖里藏耗子啊。

    “滋滋”

    耗子获得自由,叫了两声,便朝外蹿了出去,正好从侍卫的脚上跑过。

    侍卫放下手中的刀,骂了声:“他娘的,大过年的,耗子也不知道安生点。”

    说完提着刀走了出去,一边还不忘再骂一声小太监:“别再睡着了,小心你的皮,拿点耗子药来,这里的东西若是出了事,你也别想活了。”

    小太监惊得大冬天满脑袋的汗,朝侍卫点头哈腰地应了,抄起手上的棍子就去追耗子。

    趁着这个空档,嚓一声匣子上的铜锁终于被她打开了。

    延恒诧异地看了眼姜容,没想到一个深居后院的闺阁女子竟然会开如此复杂的锁,对她的好奇不禁又加深了三分。

    透过架子的灯光极弱,姜容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于是她往亮光处走去。

    “你干什么?”延恒一把抓住姜容的手小声问。

    姜容木然地看了眼自己被延恒抓着的手。

    延恒的手仿如被火燎了一般,突地放开。

    姜容摸摸鼻子,扯出一抹笑:“那什么,我就是看看是不是我要的东西,这里太暗了,看不清。”

    延恒连连深呼吸几口,将心中的异样强压下去,拿过卷宗看了一眼上面的字道:“是你要的东西,我们快走,一会儿小太监就要回来了。”

    说完将卷宗递到姜容手上。

    姜容疑惑道:“这里这么暗,你看得清?”

    “看得清,放心,是你要的东西没错。”

    姜容深深地看了延恒一眼,只见他和自己一样,整个耳朵根都红了,轻笑道:“好。”

    姜容把匣子放回原位,与延恒二人趁着小太监追着耗子跑的空档闪身出了屋。

    远处一队巡逻兵正向这边走过来。

    延恒来不及思考,揽住姜容的腰纵身一跃便将她带出了大理寺。

    方一落地,立即就放开了她的腰。

    姜容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这几天我有多吃,智觉都说我胖了。”

    延恒一愣,随即轻轻嗯了一声。

    大理寺外,漆黑的夜再不见一丝丝月星,如被人洒了一地的墨汁。

    看不清东南西北的姜容在撞了三次树,摔了四五个跟头后,现在正被延恒牵着走。

    黑暗中,两人的脸都已红得不成样子了。

    一路谁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延恒更不知道要说什么。

    姜容最终打破沉默,问道:“你身上怎么还藏着耗子?”

    延恒:“院中发现有巡逻侍卫正在捕杀它,一时不忍心便救了下来,放入袖中,想着等出了大理寺便将它放生。”

    姜容嘴角一抽:“耗子会偷吃粮食,破坏东西,是人人喊打的小动物,你还要救它?”

    “上天有好生之德,好歹是一条小生命。”

    “呵呵,你这叫滥情。”

    “什么?”延恒疑惑问她。

    姜容摇了摇头:“没什么。”

    被他牵着的手有点灼热,掌心里粘粘的。

    姜容将手中的卷起举到延恒面前,“不过,看不出来,你这个和尚视力挺好啊,这么暗的地方,你都能看得清这上面的字?”

    “我能夜视。”延恒看着如墨的黑夜,淡淡道。

    姜容嘴角一抽,确定此人不是个正常人类。

    到了姜容住的院子,延恒放开她的手,心里却莫名闪过一丝失落的情绪:“早点休息。”

    姜容没有应,而是道:“到了,你也回自己院子吧。早,早点休息。”

    延恒轻点头道:“好。”

    看着她进了屋,里面的灯亮起,将姜容的身影打在了窗台上,延恒才朝自己所住的院子走去。

    他说:她是自己的徒弟,为师如父,保护徒弟天经地义。

    这一夜姜容没有睡,满满一匣子的卷宗记录了二十年前,伪狗皇帝萧景思与赵贱人伪造了什么样的证据,如何将陆府满门钉在了“通敌叛国”的耻辱柱上。

    里面都有哪些证人、证词、证物。

    那些证据都是何人提供的,在哪里搜出来的,甚至连所谓与敌国联络的书信也都在内。

    姜容翻开那些信,书信已经有些泛黄,许是很久没有人打开过的原因,保存得还算完整。

    看着那些字,姜容仿佛回到了儿时,父亲将自己抱在膝头,一笔一划教自己写字的那短短的几个岁月。

    可惜廖廖数月罢了,她的字并不像父亲。

    然里面的字迹与父亲的字也仅仅只是极为相似罢了,若不细看确实难以分辨,甚至连私人印章也是真的。

    只不过父亲有个书写的习惯,每每一张纸写完最末尾总会点上一个小小的黑点。

    除了母亲、大哥和自己外,无人知道父亲的这个小习惯。

    但这些信无一例外,并没有这样的小黑点。

    若要为陆家满门翻案,这些信事关重大。

    可时隔多年,父亲留下的那些书信早已不复存在。

    二十年前,陆府满门被灭之时,整个陆府也被洗劫一空,他们既然伪造了父亲的书信,又怎会留下陆府的任何一件东西。

    姜容拿起笔,一字一句,将卷宗里的每一个字都落于笔端。

    每写一个字,就如同当初凌迟的那把钝刀再一次一次地将她心口的肉生生剜下一块来,由赵姝雪的手扔到野狗嘴里,野狗咀嚼着把皮肉磨烂,满嘴的血,吞下肚后再贪婪地看着鲜血淋漓的她。

    痛得她无法呼吸。

    泪水模糊双眼,仿如陆府满门的血在她的眼前再一次弥漫开来。

    而这一夜,延恒也是睁眼到天明。

    在卷宗房自己捂上了她的嘴,后来更是牵着她走了一路。

    他对自己说,他是出家人,出家人四大皆空。

    可越是逼迫自己,那种异样的情愫越朝他的脑中、胸中不断袭来。

    就连念整整一夜的《心经》都没用了。

    师父和他说过,他有一劫,难道这就是他的劫吗?

    不,他不信。

    宣传佛法,渡化众生,是他毕生所求。

    天渐渐亮了,莘芝过来,却是怎么也推不开门。

    “公子,公子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可不能睡懒觉啊。老爷和夫人要来打屁股了啊!”莘芝扯着嗓子在门口喊。

    里面没有动静。

    子行过来,一手端着碗芝麻馅的汤圆一边鼓着腮帮子吐字不清地问:“怎么了?公子把门反锁了?大师都已经不锁她了呀。”

    莘芝撅起嘴,可怜巴巴地朝子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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