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互相试探
都说南宫霁聪明，还真是如此，莫辞一来，南宫霁就发觉不对劲了。莫辞把膳食盒子放下，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清明先生，这可是夫人做的晚膳，你看着眼熟吧？”
“你装家丁来我南宫家，我总会觉得，你对我南宫霁图谋不轨，指不定在这膳食里下毒呢！”
“清明先生，怎么会呢？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过来的人，我莫辞算计谁，也不能算计你呀！”莫辞一脸的笑意。
就算这莫辞在自己面前笑得阳光灿烂，南宫霁还是觉得，这个莫辞不怀好意，道：“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我莫辞呀，就是为清明先生抱不平而已！”
“怎么就不平了？”南宫霁倒是来兴致了。
他这么一问，这莫辞更是一副热心肠的模样：“清明先生，你为皇上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连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这才是让莫辞觉得最不平的地方呀！”
既然莫辞说到自己的婚姻之事了，南宫霁也就是不瞒着他了：“娶余知，的确不是我的本意，你又是怎么得知的？”
“之前随军的时候，一眼就瞧出来南宫先生看皇后娘娘的眼神不一样了！”
这个莫辞，以前也不见得他这么聪明，此时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的，南宫霁倒是很意外：“你能看得出来？”
“那是，我莫辞怎么说也是情场浪子呀，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事情，皇上能看不出来？”
“好端端的，你扯皇上做什么？”
“都说了，情场失意，来讨杯酒喝！”
以前这个莫辞可是很少说话的，如今偷偷摸摸的来他这南宫府，还一开口就为自己抱不平，南宫霁自然是要皱眉头的：“你可知道，什么叫言多必失呀？”
“我现在就是言多必失了，要是有什么对不住清明先生的地方，您就多担待，可好？”
让自己多担待，还真是有趣。南宫霁立马就想到了之前李长安和自己说的话，京城里还有不少李长风的眼线，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李长安也想过，那些人一定是藏在很深的地方，很有可能就在自己身边，更有可能是近身之人。
南宫霁嘴角一勾：“莫辞，你来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就是想看看清明先生什么对皇上也没有怨言？”
“皇上让你来试探我的？”南宫霁脸上的表情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他一问这个问题，莫辞脸上闪过一丝的慌张，可是很快就收回来了：“正是。”
“那我自然是对皇上没有什么不满的？”
这些，莫辞的表情更是让人难琢磨了，道：“清明先生，你说的不是实话吧？”
“你说的也不是实话，不对吗？”
“清明先生何出此言呀？”
“你不是皇上的近身之人，不了解皇上，皇上就算对我万般的猜疑，也不会直接问的，只会百般的试探，还有，皇上可信不过你！”
话音一落，莫辞就想要抽身离开，可南宫霁身手很好，将他拦住了：“话还没说完呢，你想去哪里？”
莫辞没有想到，南宫霁身手这般好，自己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此时已经被人抓住了，莫辞也只好如实说了：“清明先生，说实话，我莫辞不是皇上的人！”
莫辞来这里，南宫霁早就想到这茬了，莫辞另择新主，想不是来找拉自己上贼船的。刚才那番话，估计只是为了试探自己而已。
那个见莫辞已经没有路可以逃了：“我的确是对皇上的安排不满，同样是陪在他身边，我落得了一个什么下场？”
“被皇上安排得离皇宫远远的，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可实际上，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要是换了我，也会被心寒的。”
“怎么说不是呢，就为了皇后娘娘，皇上就在这么疏远我，还真是让我心寒呀！”
即便南宫霁这么说了，可莫辞心中还是有已疑惑：“清明先生，你该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
“你都说自己另择新主了，我骗你有意思么？图个什么呀？”
他这一连两问，倒是让莫辞无话可说了。南宫霁接着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新主是宁王李长风吧？”
“现在是，以前不是。”
这个莫辞，藏得还真是够深的呀，估计是李长风见自己的人都被除去了不少，此时放莫辞出来试探自己。
看样子，李长风也是个擅长玩心计的主，以前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南宫霁还以为，这家伙真的能做个闲散王爷呢！
可李长风就不是个息事宁人的主，现在趁着天下刚定，就要兴风作浪。在这一刻，南宫霁也就明白了：“以前的主子是谁？”
“死去的老宁王。”
南宫霁还真是没有想到，原来禁军的奸细藏得这么深。老宁王都死去这么久了，这厮才出来自认身份。
听到这话，南宫霁还是很意外的：“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清明先生，不是我想要清明先生做什么，而是宁王爷想要你做些什么？”
“我还没归到他门下呢，他怎么就要求我做事了呢？”
“毕竟宁王爷希望清明先生能证明自己是跟了他，所以才想让清明先生做点特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把皇上近日的行程告诉王爷。”
这个李长风，还真是够阴的，南宫霁此时面露难色：“皇上最近都不让我靠近了，我也打探不到皇上的消息呀！”
“这可未必，清明先生怎么说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的，就算不从皇上口中得知，也会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不是？”
“那宁王能给我什么？而且还是皇上给不了我的?”
说到这个问题，莫辞凑了过来：“王爷说了，只要清明先生跟了王爷，王爷会让清明先生达成所愿。”
听了莫辞这话，南宫霁冷笑了起来：“我南宫清明心之所想只有她云翩跹一人，宁王爷可帮不了我！”
“王爷说了，他要的只是天下，至于皇后娘娘，他已经没有放在心里了，毕竟他已经看开了，要和云侧妃相守一生。”
这样的话，李长风都编得出来，还真是有意思。南宫也不拆穿他，毕竟都知道什么叫人艰不拆：“据我所知，王爷和皇后娘娘以前可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呀，羡煞旁人，要不是李长生那个恶人从中作祟，如今的宁王妃就是皇后娘娘了！”
这事的确是不假，可李长风早就料到南宫霁会质疑自己的承诺，已经吩咐过莫辞了。莫辞也就照着李长风的话重复了一句：“王爷说了，已经是残花败柳的女人，他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