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警告
其他人听着这些话,这才注意到这座大厦的奇怪之处,当时喜悦已经冲昏了他们的头脑,只知道往里面冲。
看着周围的人们情绪都冷静下来了,杜若又看向还在看戏的孟风,不禁吼道“你在干嘛,不拦人,不劝人,还不进去找人,到底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
孟风其实在意的是刚刚杜若冲过去的速度,不像是正常人类的速度,又好像想到什么,炙热的眼神逐渐变平淡,连里面的队员们的安全都感觉找到了主心骨。
慕谦一直在注意着孟风的举动,只要他一对杜若做什么,他就会先他一步。
孟风这才慢悠悠的走过来,站在部分队员们的前面说道“大家在这里好好待着,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稳住,先上车,必要时,先开车跑。”
孟风又继续说道“杜若,你跟他们在一起待着安全点,我和慕谦一起下去,有危险你就先开车跑。”边说边把车钥匙塞在杜若的手里,不让她有反抗的余地。
说完便准备进去了,杜若顺势拉住孟风的手臂,焦急的说道“我和你一起进去吧,慕谦在外面守着,我经历过一次,我比你们更有经验”。
孟风犹豫了那么一下,还是答应了,杜若便把车钥匙给了慕谦,慕谦看着自己手里的钥匙,又看着已经上车的队员们,面色复杂的看着杜若。
杜若看着慕谦的表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做出这副表情,难道我会回不来吗?”
慕谦摇了摇头,就在交代事宜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来了几声刺耳的尖叫,杜若听到这声音,立马冲了进去,孟风也紧随其后。
进来了才知道,这片地区大的不得了,认真找还不知道要找多久,一时间站在那里想着对策,又有几声惊叫传来,是从两个不同的地方传来,虽然不太对劲,但是此刻救人心切的他们并没有在意。
而是决定分头行动,杜若一边担心着大厦里面的队员的安危,一边又担心着外面,慕谦能够保护这么多人吗。
就在杜若焦急寻找时,声音又传来了,比之前叫的更凶,更凄惨,杜若连忙跑了过去,声音是从一个更衣室的帘子里传来的。
杜若打量了一下附近,没有毒虫,随手找了一个晾衣杆把帘子轻轻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条毒虫袭来,直咬着晾衣杆,发觉咬的是硬杆杆,便松开了嘴,掉落在了地上。
杜若看着蛇朝她袭来的一瞬间,也大惊失色,更庆幸自己没有用手去拨开,而是长了个心眼,用其它物品拨开的,趁着空隙,杜若朝更衣室里面看了看,里面还剩下几只毒虫和几个毒虫的蛋,还有一个播音器,隔一段时间就会播放出惨叫声。
杜若觉得她被耍了,又想到孟风,暗叫一声不妙,跑回了之前分开的路上,往孟风走的一边前进。
弯弯绕绕了许久,终于看到了孟风,此刻他前方都是些毒虫,他的手上也被咬了几个小口,正半弓着身子,用微薄的力量抵挡着毒虫们的进攻,效果浅薄。
杜若愣了愣,眼前孟风的脸和冷队的脸重合,心里猛的开始难受,从空间拿出了银鞭,猛的一甩,离孟风近的毒虫被甩到一边墙上,没了声息,大量粘液出来,把墙腐蚀了个彻底,杜若心里一颤,检查着自己的银色长鞭,完好无损,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些没被银鞭打倒的毒虫,看着自己同伴的惨样,微微有些忌惮的看着杜若手上的长鞭。
正当杜若想再挥着手里的长鞭时,毒虫们看着杜若又要再来一波攻击,一下子四散开来,到处逃窜。
杜若看着它们全部跑了,地上只剩一些毒虫的残骸,把长鞭收回了空间里,又转身看着孟风,发现他已经靠在墙边,坐在地上,状态不太好,全身都开始发紫,嘴唇也变为乌黑色,被咬的地方流出黑紫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脓,一时之间散发着腐臭的气味,看着尤为吓人。
杜若看着孟风,竟然比当时冷队的伤势还要吓人,连忙蹲下身看着孟风,手刚触碰到孟风的皮肤,就被灼伤,散发着焦味,杜若条件反射的缩回了自己的手指,发现已经变成焦色,瞳孔不禁瞪大了不少,伤口也快速的自我愈合,就像刚刚的伤势没发生一般。
“怎么会这样。”杜若此时完全不敢触碰孟风的皮肤了,想把他收进空间带回基地治疗,孟风连忙拦下她。
“不要为了我做这些,我这个毒无人能解,而且就是基地的人让我中的毒。”孟风边说边流下悔恨的泪水,泪水也不似之前透明的颜色了,而是变为暗紫色的泪水,顺着脸颊,滴在了地上。
“杜若,当试验品的滋味并不好受,一旦有忤逆他们的心思,就会被彻底抹杀,他们会做的滴水不漏,我这个队长虽是他们一手提拔,可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让我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孟风微微嗤笑了几下,又继续说道。
“我是被冷队所救,碰巧加入了救援队,在救援途中,因为年轻气盛,受了不少伤,最后还是冷队帮我处理,告诉我该如何应对,在我看来,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一直关照我,可我最后竟然还帮着基地的人害他。”说着,咳出了几口鲜血,又看着杜若有点卡壳的说道“妄想逃…离控制,就会变成这样,这是他们对我的警告,也是对你们的。”
最后,孟风无力的垂下手,看着天花板,好像看到了冷队在上面淡淡的笑着,伸手来迎接他,孟风也终于如释重负的笑着,闭上了眼睛。
杜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现在的心情,两任队长都是她看着离开的,她不禁开始自审如果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那么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
可人生没有如果,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杜若觉得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五年,看着身边的人都远离了世俗的喧嚣,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