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世界的真相
“希姆莱上校，你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呢？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们这些旧时代的家伙都应该安眠了。”
可哈尔维并没有因此丧失了自己的风度，好像这些来自恒明的家伙骨子里都是冰冷从容的，就像是一直阴雨的天气一样。
“是啊，我们应该安眠了。”
希姆莱看着落地窗外在一片轰鸣声中缓缓起飞的运输机，巨大的黑影像是神话传说中的怪物。
它们钢铁制成的面目即便过去了一个世纪仍旧狰狞，敞开的机舱尾部能看到那些穿着党卫军风衣的家伙。
藏在防毒面具下的瞳孔除了猩红之外没有任何情绪，好像他们已经在长久的时光中彻底疯了。
不过这也难免，信仰崩塌之后的绝大多数人会死在当天。少数存活下来的家伙要么换了信仰，要么就会成为纯粹的怪物。
这些拒绝了死亡的家伙已经是纯粹的怪物了，没人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志支撑着他们度过这漫长岁月。
希姆莱站在玻璃墙后，静静的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
那个肥胖的家伙看着像是个很有教养的绅士，可偏偏他瞳孔深处的色彩是冰冷的。
哈尔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色彩，那像是一种瑰丽的宝石，尽管它的色彩极为明亮但没人能从中汲取到哪怕一点儿温暖。
“是啊，我们这些旧时代的人都该安眠了。可我不接受，无论是这个时代，还是这个世界。”
“因为一己之私，将整个世界拖入战争之中，似乎不是什么理智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啊。”
哈尔维有些无力，说服一个情绪激动的人相对容易。
因为情绪终归有平静下来的时候，它和人的认识无关。
而那些偏执的疯子之所以让人头疼，不是在于他们有多疯狂，而是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出现了差错。
尽管他们理智、博学、甚至是彬彬有礼。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会成为最危险的疯子。
显然希姆莱少校就是一个这样的家伙，哈维尔咳嗽了一声，在对方的气场之下他居然有些局促。
不得不承认日耳曼的家伙都有种奇怪的魅力，你明明打心眼不愿意相信他的说辞，可当他那张脸严肃起来的时候你还是会愿意听一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元首的理论。”
希姆莱转身看着哈尔维，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来的古怪。
那是一种嗤之以鼻的笑容，可他眼底的疯狂又让人生不出轻视的意思。
“自我介绍一下，希姆莱，日耳曼神学院最年轻的学生。当然了，我们的学院已经毁了，我亲自把整个学院的人都编入了日耳曼的特殊部门。
如果你有幸能再回到欧罗巴的话，或许你能见到我当时的杰作。”
“这还真是讽刺啊，元首最后的力量居然被一个完全不信仰他的握在了手中。”
哈维尔看着窗外轰鸣的巨兽，雪屑将他的视线彻底盖满，战争开始了。
“是啊，确实讽刺。但更讽刺的是，是我向元首提出了优等人种的理论。我是真的发现了有些家伙天生就能跳的更高、跑的更快、脑子更好。
但他们并不是某一个人种特有的现象，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甚至就连某些种类的猩猩身上都有这种情况，我一开始以为这是天赋。”
哈尔维不再说话，这些事希姆莱从来没有说过。
“后来我发现这是基因上的变异，那些拥有这种基因的人好像能更好的利用能量。”
哈尔维终于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希姆莱。
他倒不是没有听过这个说法，而是惊讶希姆莱居然在那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个说法，更惊讶这一切的起因居然和这件事有关。
“看来你也知道了，这就是人类成为超凡者的关键。但这些东西好像不是凭空出现的，你知道吗，当一件本来应该随机出现的东西按照一定规律分部的时候给我带来了多大的恐慌吗？”
“我知道，就像是有人告诉你，π其实是一个准确的数值一样？”
“哈哈哈哈，不愧是跟了我最久的私人助理。对，描述的很准确。”
希姆莱扭头看着哈尔维，脸上的笑容变得十分开心。
“我终于知道狐苏美尔将军为什么说要给自己留个老朋友了，你这样的人虽然和我是对头的，但交谈的感觉确实不错。”
希姆莱笑了笑，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所以你展开了研究？”
“是啊，我展开了研究。我发现这些基因出现的规律似乎是和地点有关的，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我展开了一项实验，实验的结果很棒。”
“我特地从集中营里找了些完全没有这种基因的家伙，故意让他们被营救出去，九州、阿非利加州、欧罗巴洲、拉美大陆、海内大洲。我设置了无对照组，花了五年的时间，追踪这些人的后代。
你知道吗，那些身上完全没有超凡基因的家伙，居然在他们的后代身上找到了这种基因。”
“所以你们那么不遗余力的去找‘轴心’？”
“不光是我们去找轴心啊，战后赤汗的人不也在西伯利亚打了个洞吗？”
“怎么可能？”
哈尔维有些惊讶的看着希姆莱，后者笑了笑。
“这个世界的野心家关注的东西从来都是那么几样，更强大的军队，能让自己永生的方法，足以毁灭一切的强大武器。
不过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们寻找轴心的目的。因为我们相信，轴心能让人跳的更高、跑的更快。”
“哈哈哈哈，真是疯子啊。你们日耳曼人都是一群严肃的疯子，这就是你们要去打赤汗的原因？”
“赤汗已经是过去式了，罗斯汗国的人也不差。否则的话我的军队不会去本钟城，伏尔加河畔是个更棒的地方。”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哈尔维已经放弃了劝说希姆莱，因为他知道这个纳粹的少校是个清醒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