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试戏
季春娇眼皮跳了一下，挑了挑唇，语气里压着薄怒，“这跟小赖总有什么关系？”
“所以是真的睡了？”赖冠霖揶揄，“我以为你有多清高，合着是因为想抱的大腿不够粗，遇到够粗的扭头就抱上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大清早就被阴阳怪气一通，季春娇抬步欲走，赖冠霖不依不饶堵在她面前，倾身下来时，她闻到淡淡的酒味，堪堪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你是这种货色，那就开个价吧。”
他眼色阴郁里带着狠意，非要讨到好处似的，就连一旁的助理都被吓到，拽了下她的手，低声询问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对于这副酒鬼的无赖做派，季春娇眼底浮出森森凉意，花瓣唇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一个亿。”
“艹！你他妈玩儿我呢”
“小赖总自己也说了，我扭头就抱上了更粗的大腿，”她声音不急不躁，很沉静，“小赖总不服气也没办法。”
赖冠霖冷笑一声，在他还没有证据确凿季春娇跟谢岑晏之间到底关系如何之前，对她不能轻举妄动。
“成，我今天不弄你，但你给我等着。”
她扬了扬精致的下颌角，“慢走不送。”
助理惊魂未定，直到看着那辆宝马发动才没底气地询问，“春娇姐，小赖总也算是富甲一方，万一真的拿出一个亿来，你岂不是”
季春娇拉着她快步往小区门外走，生怕赖冠霖再返回来纠缠，她其实就是笃定赖冠霖不可能拿出一亿，对于小助理的担忧有些无奈，“你想什么呢，那是一个亿，他连个正经事都不做，肯定是花父母的钱，谁家父母会给自家儿子一个亿去保养女明星，这不荒唐吗。”
“况且，大多数男人都是想占便宜，真花钱的时候巴不得躲得远一点。”
“听起来好像是有点道理。”助理附和点点头。
坐上保姆车，季春娇总算是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赖冠霖是发了什么疯，平时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猴猴急的人，怎么今天就直接堵到家门口了。
“瑶瑶是在试戏现场等我们吗？”
助理摇摇头，“瑶瑶姐被《小繁花》导演催去盯剪辑了，她说下午在录音棚跟我们汇合。”
季春娇砸了砸舌，对于这个安排有点微词，毕竟自从那次综艺之后，她一点也不想见到韩露。
一进剧组，季春娇就总觉得有阴森森的气氛。
此刻韩露冷着一张脸坐在休息凳上，见着她走进来，更是直接一个白眼翻了过去，一口好气都不给。
化妆师帮她夹着睫毛，被她这么一乱动，睫毛夹到了点眼皮，直接痛得她破口大骂，“现在是什么玩意都敢来化妆了！要技术没技术光祸害人，以后可别干这行了！”
说罢还挥手扬了化妆师一巴掌。
那语调那气势，就差没说出来是做给季春娇看，化妆师是个面孔很新的小姑娘，被这一通闹吓得更是瑟瑟发抖。
季春娇算是十分熟悉她的套路了都，冷眼旁观之后更是一言不发，置若罔闻，这要是换个其他什么艺人，跟韩露共处一室只怕是如坐针毡般。
“人都到了？”导演调试好机器走过来，季春娇是后来的，刚坐下，于是他的目光就先扫过她。
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这次《半夏里的月光》偶像剧选角女一号已经内定当红小花林菲儿，但是在剧里有一段男主回忆青春校园是初恋的片段，初恋之后是病逝的，尽管可能只有不到四五集的出场，但是也是一个奠定男主前后性格落差的重要一环。
对于男主初恋的要求，导演的要求简单直接，就是令人惊艳的漂亮！
韩露虽说算是二线女星里面顶漂亮的一个，但是身材太过于丰腴，就连她平时出圈的风格都是姐姐类型。
脸上还有微调过得痕迹，对比起季春娇的原生皮囊和修长匀称的身材简直是相形见绌，还有点媚俗感。
季春娇就相当符合导演的预期，甚至还高，明艳的气质就是会让人牢牢抓住眼球。
“季小姐以前没怎么拍过偶像剧是吧。”从形象上，导演就觉得季春娇比韩露更适合，他开始走流程般简单询问。
韩露见着导演这态度，冷嘲热讽开口，“何止没拍过偶像剧，正经平台的短剧都没有，不入流的网剧倒是拍得不少，导演你可别期待这种新人能给你多少收视度，不砸招牌不错了！”
“我看最近韩小姐的新剧也没什么水花嘛，还被群嘲过演技，你忘了？”季春娇也没忍气吞声，跟韩露两人也是积怨已久，也知道她的痛点在哪里，要怼起来那也是不露怯的。
韩露表情扭曲了一瞬，冷笑开口，“就拉胯公司一个外聘的表演班就让你这么有底气？演戏可不只是漂亮脸蛋往镜头前怼怼这么轻松的事情，试戏看看就知道你能有几斤几两了。”
她心里很大程度上都觉得，像季春娇这种因为得罪投资方的缘故被公司几乎边缘化的，怎么可能在演技上有什么提升，等她试戏失败了，她再跟导演讨价还价，加戏的事情可不就是顺水推舟。
早在《半夏里的月光》招商之前，韩露就依靠自己的人脉见过导演也试过戏了，但这个角色毕竟只是故事结构里的一环，出场率比起女主简直少太多。
韩露根本不甘心于只出场这么几个角色，咖位上又争不林菲儿，她势头正猛，地位暂时不可动摇，于是只能跟导演商量看能不能多加几场戏，好歹是个讨喜的角色，出场率高人气自然而然会往上涨。
可很明显失败了，不然导演怎么会又同意季春娇来试戏。
改装大概花了半个小时，季春娇换了身校服，对比起她今天的衣服，校服对于她自带的艳丽倒是有压制的效果，不经意把她的那股纯劲儿带了起来。
她从一出场走进镜头里，室外的光线自她脸侧倾斜下来，就已经拥有了非常完美的氛围感，再不经意间回眸，灿然一笑。
长发用皮筋松松的挽着，散落几缕在天鹅颈上，风吹过她的发梢裙摆，我见犹怜的纤瘦婀娜。
导演盯着取景器的眼睛迸发出欣喜的光亮，神情是极度满意的。
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韩露攥紧了自己的裙边，神情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她的身体过于丰满，在季春娇的对比之下，穿上校服之后更是透出满满的艳俗感。
“很不错啊季小姐！”导演激动的站起来拍拍手，“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你简直太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