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随便的人
“歉也道了，人也被撵走了，季小姐该不会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吧？”
李瑞的调侃让季春娇更是一头雾水，黄瑶提醒了她一句，“娇娇下午拍摄紧，你先去补妆吧。”
“可是”
对上黄瑶的眼神，季春娇瞬时噤了声，她是想要个道歉，但是韩露毕竟是对于圈子里的潜规则算是驾轻就熟。
都爬上罗导的床了，这是连商量和机会的余地都没给就被节目组踢了，这未免有点太“不近人情”。
“春娇老师，我们先补妆吧。”化妆师在门口示意了她。
她回身跟黄瑶打了个招呼，“那我先去了。”
黄瑶点点头，目送着她走出去，视线马上回到李瑞的身上，表情有些警惕，“娇娇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你出手？”
“难道你一点没看出来？”李瑞很诧异，“还有没有作为经纪人的直觉啊师妹？”
黄瑶立刻呛回去，“少来这套，我看你自己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谢大影帝要这么照顾娇娇吧？作为经纪人了解自家艺人的感情状态是职业要求也是素养，你的素养呢？”
“我就开个玩笑，”李瑞两手一摊，“了解季小姐那多容易，了解谢岑晏我可没这本事。”
“了解娇娇也”意识到不该说这么多，黄瑶话锋一转，“管好你自己的艺人吧，娇娇之后都是以事业为主。”
李瑞哼笑一声，“这话说的实在没格局，圈内多少人把攻略岑晏当做事业来做，你敢说她没动这歪心思？”
黄瑶斩钉截铁，“她没动，以后也不会动的。”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我的艺人我还不了解。”黄瑶一脸懒得废话的意思，说完这句话就往外走。
搞得留在原地的李瑞完全不知道她对季春娇的这般蜜汁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下午的节目录制着急了不少，尤其是对谢岑晏和郑文文的一些镜头补录，相反对于季春娇倒是显得没有那么在乎了。
不过她也乐得清闲，黄瑶答应她可以去吃云南菜的事情早早就跟节目组报备了。
季春娇坐在临时搭建的摄影棚内，节目组已经把录制地改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前面不到四五十米就是一条很清澈的小溪。
“你这哪里是录节目，简直就是度假。”
听筒内传来闺蜜秦玫的声音，季春娇举着手机把视频后置切换到前置，她干净明艳的脸就映在了手机屏幕里。
“难说，我现在都不敢看微博评论。”
节目组的路透图一po在网上，铺天盖地的舆论就开始发酵，季春娇昨天在休息的时候点开看过几眼，褒贬不一的。
总体来说，还是对于她这种没咋作品的小咖能跟谢岑晏同框这件事情的猜测是最荒谬的，也是最恶毒的。
“被人误解和议论就是你职业的一部分，小问题，”秦玫安慰道，“我刚看了一下，晚上吃饭的地方由我定吧，地址一会儿发你。”
“好呀！秦大摄影师，你的口味就跟你的技术一样优秀！”
“那当然，不过你是不是该跟我现场直播一下，”秦玫突然凑近屏幕，“好歹是跟大影帝录制节目！我有没有这么机会能跟他表达一下喜爱之情。”
“岑晏前辈人很好的。”
季春娇往摄影棚外望了望，恰好一个专访录制结束，谢岑晏正在喝水，三四个助理围着他整理妆发。
她起身又把镜头转为后置，对准谢岑晏，拉大屏幕，“看到了吗？”
镜头里能呈现出他低垂的黑眸，优越挺括的侧脸，完美清晰的下颌线，喉结滚动几下配着健硕的身材。
极具有力量的美感。
“天哪，糊成这样我还是能看出来好帅！要在现场得迷人成什么样子。”
季春娇唇角勾了勾，屏幕确实像是过滤器，肉眼看过去他的夺目和吸引力只增不减。
“他看过来了！”
秦玫惊呼，季春娇看了屏幕里的男人，目光坦然又锐利地望向她，反应过来后，又抬头去看，两人视线直接对上。
随后，谢岑晏低声对着助理说了句什么，抬步就往季春娇的方向走过来。
“娇娇！他走过来了！我的天！”
季春娇原本没那么紧张的，秦玫的现场解说倒让她显得很是局促，等到谢岑晏走到距离她不过几步之遥的时候，她对着手机低语了一句，“自然一点，不是想表达喜爱之情吗！”
“你”
男人刚开口一个字，季春娇就已经快步走到他的身旁，举起手机，自如地切换到前置镜头，“岑晏前辈，这是我的好闺蜜秦玫，她也非常喜欢你，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跟她打个招呼吗？”
谢岑晏眉头挑了挑，表情非常随和自然地切换成职业的打招呼模式。
突然怼近的硬朗俊脸，让镜头前的秦玫瞪大了眼睛，她愣了几秒，迅速地介绍自己，“你好！我是gd杂志的主推摄影师，晏神我真的追了你的每一部剧！如果有机会的话会很荣幸跟你合作！”
他语气缓缓的，简单的字母发音非常纯正，“我知道gd杂志，之后有档期会合作的。”
“好啦！之后再跟你聊，”季春娇匆忙挂掉电话，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她可能太激动了，你不用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都知道谢岑晏的出场费稳坐圈内前三，就算是有这个档期，就秦玫那个有点小名气的时尚杂志社倾家荡产也请不起。
钱果然都是流向了不缺钱的人。
“gd近一年来都在做海洋环保类的题材，季小姐，我是认真想合作的，到时还需要你帮忙引荐。”
他语气仍旧平缓而认真，丝毫没有敷衍的意味。
季春娇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应了声，“好！刚才前辈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晚上节目组聚餐本想问你”谢岑晏视线极快的躲闪了一下，话题也过渡开，“但你已经有其他安排了。”
她反应了几秒，还是捕捉到他话的意思，“本想问我什么？”
“没什么，下午工作结束，我就飞津市进组。”
季春娇在记忆力搜寻片刻，语气惊讶，“是拍谍战电影《双面》吗？那可是洛达导演最喜欢的剧改！”
谢岑晏轻皱眉头，“你喜欢洛达？”
“是啊！名导诶，我关注他很久了，他导的电影基本上我都反复看了好几次！”
似乎是找到一个契机，谢岑晏狭眸微眯，嘴角勾了勾，“拍摄期有保密协议，不过一顿饭的时间是有的，你要想见洛达”
“是吗？”
可是这样的机会不是这么平白无故就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吧，季春娇垂下眼帘，兴致并没有那么高。
她听过很多类似的话，距离稍近的，也是造成的后果最严重的一次。
就发生在公司安排跟投资方的宴席上，那位年纪比她爸爸还大的黄总，咸猪手摸上她的大腿。
还塞了张房卡，说话时全是酒精的浊气，“季小姐这么漂亮，叙叙旧的时间还是有的，到时候你想什么角色随便挑。”
这样的暗示，她听得懂。
“既然前辈签了保密协议，我就不参与了，我也不是那样随便的人。”
他不过是想跟她约一顿饭而已，怎么牵扯出随便不随便的事？
谢岑晏敏锐地捕捉到她眸色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