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如果他和她表白，他们就在一起”
苏子衿也听说了越珩保送的事，晦暗不明的脸上神情难辨。
身旁的小姐妹羡慕道：“越珩太厉害了，以后子衿有这样的男朋友真的好幸福。”
苏子衿轻瞥一眼，高傲的眼底自得的表情完全藏不住。
那当然，她未来的男朋友自然最优秀。
大不了她也去帝都大学，能考上最好，考不上她照样能上！
另一个女生突发奇想：“子衿，你说他会不会跟你表白啊？”
苏子衿垂着眼遮住心底的思绪，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他这么冷漠的一个人，对女生一向敬而远之，可是却肯主动借衣服给自己，这还不是喜欢吗？
上次在篮球场的时候，他拒绝自己只是因为不想让她担上早恋的名声，这次又为了自己拒绝这么好一个机会，他肯定是喜欢自己的，一想到这里，她就感觉心里甜滋滋的，像是浸在了蜂蜜里。
她回过头，看着少年俊朗的面容，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对他微微笑了笑。
她决定了，如果他跟她表白，她就同意和他在一起。
越珩皱了皱眉，没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快，班里很多人在议论纷纷，还时不时瞄他一眼，他不太喜欢别人这么关注自己。
他睨了一眼身旁的陆东，陆东一看他神情，连连摆手：“这事可不是我说的啊，是隔壁班那个于铭去办公室拿试卷的时候听到的。”
他又凑近：“于铭你知道不？就那个一直被你压着的万年老二，最大的目标就是超过你，不过到迄今为止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越珩漆黑的眼睛里带了一丝疑惑，陆东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连人是谁都不清楚，啧啧地说：“你这也太招人恨了吧，人家跟你斗了快两年，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越珩：“……”他应该知道吗？
晚上越珩靠在床头，拿着手机点开了和舒柠聊天的页面，上面的聊天记录大多数都是舒柠的提问。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像是在犹豫不决，过了一会，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早点休息，晚安。
那边很快回复：晚安。
看到回复，越珩轻轻勾起薄唇。
扣扣，门被敲了敲，传来老太太的声音：“珩珩，外婆进来了。”
越珩嗯了一声，直起身子。
老太太推门进来，端了杯牛奶放在桌子上，开门见山道：“前几天你妈跟我打了个电话。”
越珩垂着眉眼，神色淡漠。
老太太看他那样，劝道：“回去也好，总不能一直这样。”
越珩始终无动于衷，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
她叹了口气，罢了，她也老了，剩下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第二天舒柠上学的时候，敏锐地感觉到越珩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虽然他平时也挺冷的，但是也不像现在一样，浑身上下都冷得发寒，仿佛一靠近他就会被冻住。
舒柠不敢问，不过他心情不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她脸上闪过视死如归的神情。
身边的少女猝然停下，越珩眼中翻涌的墨色渐渐消散，他看着身边的小姑娘。
舒柠对上越珩的眼睛，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要求他。
“把手伸出来。”
越珩目光停在少女身上，还是乖乖伸出一只漂亮的手。
小姑娘握着拳头，轻轻把手心的东西放在他掌中。
越珩只感觉自己的手心像碰到了棉花，软软绵绵的，一触即离。
他低头一看，是一大白兔颗糖。
面前的小姑娘对他笑得明媚。
“听说吃了糖，心情会变好。”
小姑娘清澈见底的眼中只有他一人，他感觉胸口有暖暖的东西在发酵，心底在疯狂叫嚣着，要得到她，让她只能对自己一个人笑。
越珩压住心里情绪，唇角却克制不住地微微勾起，明明是那么冷的一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居然妖艳惑人，直勾勾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要把魂都勾走。
舒柠呆呆地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笑。
真的，太撩了。
直到坐在教室里，她都还没缓过神来，林瑶在她眼前晃了晃。
“柠柠，干嘛呢？有没有听到我讲话？”
她脑子里的画面瞬间消失：“啊？啊？什么？”
看她有反应了，林瑶接着说从别的班听来的八卦：“听说我一班的小姐妹说，越珩好像喜欢苏子衿。”
舒柠握着笔的的手停顿了一瞬间，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
林瑶蠢蠢欲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跟校草是邻居，你知不知道？”
舒柠实在想像不出那个清冷的少年喜欢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回答她：“我不清楚。”
林瑶：“我觉得不一定，校草怎么会喜欢苏子衿，她高傲得跟个孔雀似的，长得也一般，你比她好看多了。”
苏子衿属于性格比较高冷的那种，又很会穿衣打扮，一身白裙清冷高傲，所以学校好多男生把她当成女神，其实她容貌还是比较寡淡的，跟舒柠一比就更明显了，舒柠娇娇软软的，一双眼睛勾人得紧，林瑶常常会看她看得失神。
教室门口有人叫林瑶，她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出去看了看。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舒柠继续埋着头，再次提笔时，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一丝不舒服，很淡。
今天晚上越珩给她讲题的时候，发现小姑娘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在她又一次看着笔尖发呆的时候，他拿着书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专心。”
少女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总归和学习无关，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分神，眼底晦暗。
舒柠回过神，看着少年清冷的侧脸，神色犹豫。
越珩看她欲言又止，直接问道：“怎么了？”
她收敛情绪，笑容透着疏离：“没什么。”
不论他喜欢谁，都与自己无关，她不应该想这么多。
气氛有短暂的停滞，越珩漆黑的眼睛闪过黯淡，收敛好情绪，低沉道：“没什么就继续。”
舒柠：“嗯。”
时间不早了，舒柠：“今天就到这里吧。”
少年低着头，沉默着，看到她眼底的青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