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倾诉的约定
“这样么…更契合自己心意的选择…多谢帝君解惑。”
白凤知道这是帝君在隐晦的暗示他，也默默拿起酒杯饮上一口。
“当时你初来璃月时，我知道你目的不纯，但还是将你介绍给留云…你也没让我们失望，天赋与计谋都是上上等。”
“帝君…哈哈哈，那是！我可是天下第一等！”
白凤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不过立马开始自夸起来。
“你啊～说起来第一次来，你对摩拉克斯可是很拘谨，不过我还是喜欢后来你回来时的样子，和现在一样。”
“当时…我对帝君也不熟悉，传说之中，也是极其威严，横扫璃月无一合之敌，被称为武神嘛。”
“武神…唉，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不过我一直都很欣赏你，虽然每次璃月都会因为你，弄出一堆的事，不过有些事的结果让我很满意。”
钟离眼中闪过回忆，想到什么嘴角隐隐有了笑容。
“帝君，可知道为什么【仙人醉】被称为璃月仅次于【白羽落凤鸣】的酒？”
“哦？因为…能唤起情感吧？除了温和的口感与醉人的芳香，随着入喉后微热的温度，将酒中美好的感情激发出来，让人回味无穷，不过酒中注入情感的手段，倒是我不会的。”
“帝君…的确【仙人醉】激发出来的感情…是人间最美之情，思人之情，思乡之情，以及对美好事物的眷恋之情，都会被柔和的温度包裹而实现，哪怕仙人也会沉沦其中，可【仙人醉】我却很少分享给别人，这种酒是毒药，醒来之后得到的会是寂寞与孤独，所想之人之物，早已人物是非，美好事物也成为泡影。”
“…”
钟离听见白凤的话，陷入了沉默，醒来以后的感受，很久之前他就体会过，知道对方的意思，特别是背负越多的人，却又无法与人倾诉，独自承受，这种酒的“毒性”越大。
“神从来都不是高高在上，岩石亦可有心啊～他们只是有很多话憋在心里无法讲述啊…或许摩拉克斯，也有太多想倾诉的事，可是…”
“帝君，一切了结之后…可以将其倾诉给大家和我么？”
“…好。”
“那约好了～”
白凤露出笑容，伸出一只手，勾起小拇指，钟离见状也很郑重的伸出小拇指与对方拉勾，他明白这种幼稚的举动…是对方约定的方式，这性格恶劣的家伙，会为了这种约定在所不惜的…付出任何代价。
对方不在乎口头约定，也不在乎“规则”的契约，他恶劣的性格和诡异的手段，让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言而无信，不管什么约束，都会有办法规避惩罚，只有这种幼稚的约定才是，对方唯一会遵守的。
钟离笑着摇了摇头，作为契约之神，在外人看起来，自己会和这个经常…违背约定的家伙，关系极差吧。
却不知道，契约的本身，不是靠规则与手段让人妥协，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是对违背契约之人的警告，告诉其约定两字的重量。
对方幼稚的约定方式，在他看来也是一种契约，还是一种更为纯粹的契约，无需说任何多余的话，平淡又沉重。
“那时，你…带劳伦斯倾巢而出，将对方追杀进了暗之外海吧，你们劳伦斯可是陨落了很多人啊，…无数宝物也遗失在里面了，甚至惊动了…，值得么？”
白凤眼中有些复杂，他当然知道帝君口中的它是谁，劳伦斯的意志会不断前进，牺牲者…，他们会迎来新生的…
也正是那件事，钟离也被影响了，制造“摩拉”有了很大的限制条件，不然劳伦斯也不会转变了方针，开始坑蒙拐骗起来…规则中多了“提瓦特经济饱和”便不会再产出“摩拉”，只有他不断从别人手上弄过来，吞噬掉这些“摩拉”。
无止境制造的“摩拉”有了限制，限制成了缸子，而“摩拉”溢满缸子后，便不能再产出“摩拉”，除非吞噬掉缸子里的“摩拉”。
摩拉在人们手中不断交易，总量不会变，除非彻底消失才能制造新的摩拉，而且还有地脉会不时出产“摩拉”，导致现在情况很不好。
“它永远死在了那里，任何地方都庇护不了它！地脉也不会留有它的记忆…他的痕迹也因为我才存在，权柄也成为了劳伦斯的东西，违背我拉勾约定这种事情…在所不惜。”
“看来我也跑不掉了，到时候只能好好与你倾诉了，就和你那句话一样，我有故事，你有酒么？”
钟离打趣道，看着对方的眼睛，显然也很期待，以后能畅所欲言，将一切分享给大家，自己便不会那么累，背负那么多了吧。
“对，我更希望听帝姬姐姐讲故事…”
“…”
钟离嘴角一抽，对方似乎对这个事很执着。
除了千年前第一次来不敢提，不过心里应该也想过吧，不过估计憋着没敢说。
几百年后第二次来就提过，第三次也提过，这次来还提两次了！怎么？变成人类男性真的不合口味？
钟离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奇的看向对方，仔细感知了一下，白凤那种让他莫名感到厌恶，排斥的气息消失了，对方从暗之外海回来沉睡之前，他们见过一面。
“对了，你的魔障，消失了？”
“也不算消失，被我抽离出来，作为一张“不可控的底牌”被封印在秘境里了。”
“对你没影响便好～不愧是仙人醉…”
钟离听到对方的话，也是放下心来，当时对方离去时，他也有些担心会不会再次见到时，对方已经“变了”，不过他也没办法处理对方那种“魔障”，比“业障”还要棘手。
两人的默契，也是从一开始成为“七星”的拘谨…搞得璃月鸡飞狗跳，到成为“白凤仙君”后的尊敬，到“巫妖王”又给多灾多难的璃月增上了几笔的烦恼，再到帝君顶着责罚，无条件的为“戴恩”提供支持时的感动，再到现在短短一千年，发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