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入侵者
距离入侵者闯入校园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这群暴徒以高调张扬的声势闯入校园,却在踏入卡塞尔学院的大门后,幽灵般消失了。
图书馆总指挥室。
施耐德皱眉,“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们连入侵者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他们就像是蒸发了。”
“或许我们该请守夜人打开‘戒律’,我们的学生中有人拥有‘血系结罗’这种感知言灵。”古德里安举手提议。
“不行。”施耐德立刻否定,“如果入侵者中有高危言灵,学生们阻止不了他们。”
“可是如果他们已经潜入了‘冰窖’不是更危险了么?”
施耐德一愣,随即说道:“有校长在的话,不会出问题吧?”
“冰窖”内。
路明非穿着和入侵者一样的作战服,戴上黑色的面罩,在卡塞尔地下的通风管道里攀爬。
这里是卡塞尔的水族馆,世界上绝大多数海洋生物都能在这里见到,甚至还能看到已经灭绝或濒临灭绝的生物。
一条玻璃隧道横穿水族馆,通风管道在玻璃隧道下方。
路明非是来偷康斯坦丁的骨殖瓶的,他让酒德麻衣他们在卡塞尔造成骚乱,好将校长吸引上去,他好来偷龙王的骨殖瓶。
但上面好像出了些问题,昂热并没有离开。
就在路明非思索的时候,昂热来到了隧道内。
路明非屏息凝神,他可没有把握和昂热正面对决。
“出来吧,你的入侵早就被诺玛发现了。”昂热平静的说道。
路明非心一沉,他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路明非从通风管道中爬了出来。
他现在需要想的已经不是如何偷东西了,而是如何逃脱了。
路明非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脚步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一袭白袍,那人就站在那里,端静的像是神祗。
昂热惊讶的看着路明非,好像对他的出现感到出乎意料。
“靠,给诈出来了,路明非你脑残啊。”路明非心想。
“看来今晚的客人不止一位。”昂热看向白袍入侵者。
那人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像是雕像。
“你也是‘时间零’的使用者,你的小把戏骗不了我。”昂热看起来波澜不惊,从袖口伸出折刀,拿在手中转动。
昂热与白袍入侵者对峙,两人都没有看路明非一眼。路明非夹在他们中间,像是无辜的小白鼠。
“那个……你们先玩,我家里煤气忘关了,先走了。”路明非贴着旁边的玻璃壁一点一点一点移动。
白袍入侵者突然暴起。
路明非只看见白光一闪,那人消失又出现,不过是在他身前。
昂热举刀挡在路明非身前。
这是两位“时间零”的使用者,而且使用的极为娴熟,时间在他们的掌中像是玩具。
“时间零”不愧被称为刺客言灵,那一瞬间,如果不是昂热挡在路明非身前,路明非已经死了。
“something for nothing,50融合。”路明非轻声说道。
帝王般的力量拥入路明非的身体,他现在无所畏惧!
“这位朋友,不如我们联手吧,单凭我一个人是敌不过他的,否则我们都没法活。”昂热提议。
路明非点点头。
白袍入侵者再次动了,不过路明非看清了他的动作。
他向路明非探出手,不,应该称之为利爪。
他不是人!
这个念头在路明非心头闪过。
路明非没有后撤,反而迎面撞上去,双脚分开,抬起胳膊。
八极拳,顶心肘。
利爪刺入路明非的身体,不过白袍入侵者也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被顶飞出去。
路明非的胸膛上赫然出现一个洞,鲜血汩汩流出。
不过以路明非现在的状态,他的自愈能力可以和龙类比肩,不一会儿就恢复的完好无损。
昂热动了,手中的折刀流星般划过,割开了白袍入侵者的颈部,白袍破损,露出的竟是一层银色的鳞片。
白袍入侵者举爪反击,利爪与昂热的折刀碰撞,发出金属碰撞的轰鸣声。
这两人都是神速系言灵的巅峰,连路明非都很难捕捉他们的动作,两人在短短几秒内过了不下上百招。
昂热将折刀向前直刺,白袍入侵者直接用手握住刀刃,深红色的血液从手掌中流下,流到地板上。他的血液像是沸腾一样,冒着气泡,将钢化玻璃腐蚀。
路明非找准时机,身体反转,重心向下倾,左手撑地,右腿战斧一般砍向白袍入侵者。
这是巴西战舞中的卡波耶拉,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杀人技,在mma中都禁止使用。
巴西战舞观赏性和杀伤性都极强,在路明非这里省略了一些没必要的转体,直攻敌人的脑门。
巨大的力量踢在白袍入侵者的头上,可以听见他颈椎骨断掉的声音。
昂热乘势手腕一抖,泛着红色的折刀弹开利爪,刺入白袍入侵者的心脏。这柄折刀上有对龙族的剧毒,刀刃是昂热用逝去好友梅涅克·卡塞尔断掉的亚特坎佩刀碎片铸成的。
白袍入侵者眼中闪烁金色光芒。
下一刻,一股热浪袭来,在一片火光中玻璃隧道被炸毁,水族馆中的水将昂热与路明非淹没。
图书馆总控制室。
施耐德突然站起。
“怎么了?”古德里安不安的问道。
“诺玛显示,刚才在水族馆的隧道中,发生大规模爆炸……校长就在那里!”
“什么!”古德里安跳了起来。
“敌人已经进入‘冰窖’了?还能使用能引起大规模爆炸的言灵?”曼施坦因声音颤抖。
“恐怕是这样的。”施耐德沉声说道,“让守夜人解除‘戒律’吧,既然敌人可以使用言灵,那我们也就无需顾虑了。”
“好吧,我给我那个老爹打个电话。”曼施坦因摸出手机。
“我差点忘了他是你的父亲。”古德里安一愣。
“是啊,可是他从未尽过父亲的职责,希望他能同意解除‘戒律’。”曼施坦因拨号。
“他会同意的。”施耐德拍拍曼施坦因的肩膀,“他终究是你的父亲,孩子的请求,一个父亲无论如何都会答应的。”
曼施坦因一怔,说道:“你父亲对你一定很好。”
“我父亲在我血统觉醒时死了,我杀了他。”施耐德幽幽说道,听不出是难过还是高兴。
“他手中拿着手枪,看我的眼神像是怪物,可到最后他也没有开枪。”
“抱歉。”曼施坦因说道。
“没事,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先处理当前的麻烦吧。”施耐德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