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今日之后，我是你的噩梦
这一刻，大殿之中所有人都惊呆了。
从战斗开始，他们就一退再退。不断远离战斗的现场。生怕被楚天歌的手印所击中。没想到楚天歌爆发出来的攻击力越来越强，轰击范围越来越大。
大家都几乎退到了大殿门口的位置，这才稍稍心安。
饶是如此，大家仍旧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真没想到，凌杰居然还有金丹护体。我倒是小看他了。”
“凌杰的运气的确不错。他自持有金丹，所以才胆敢和楚天歌决战，并且约定一炷香的时间。他从来没想过能够击败楚天歌。只是想拖延一炷香的时间罢了。”
“不过凌杰不会得逞的。楚天歌的实力浩浩荡荡，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凌杰，不可能坚持一炷香。”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银子哥看的心力很不平衡，咬牙切齿道：“骂的，凌杰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得到了鬼舞剑和千血刃也就算了。居然还机缘巧合得到了金丹。真是叫人羡慕啊。希望世子直接弄死他。”
韩山道：“你这不是废话么。世子是什么人？突破了金丹境界的顶级天才高手。一百个凌杰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凌杰必死！”
秦傲雷喝道：“不错，凌杰必死。他根本不知道世子有多么可怕。等他看到世子真正的实力之后，他就会明白，自己有多么的弱小了。”
韩破萧强也都十分不敢，巴不得凌杰被诛杀。
“好了，你们都不要议论了。千手通天印乃是黔侯府的绝技，只有实力达到金丹境界的黔侯府嫡系传人，才能够修炼这门心法。饶是如此，能够修炼成的也少之又少。世子天赋惊人，年纪轻轻就修炼成了这门绝技，凌杰必死。”秦傲风双手负背，神色淡然。
他一开口，分量就重了。
周围的人纷纷聚了过来，聆听秦傲风的教诲。
秦傲风是老牌的金丹高手，实力极其可怕。
韩子文此刻老神在在的笑道：“不错，黔侯府这数十年来，修炼成千手通天印的不过一手之数，而能够在三十岁之前就修炼成这门心法的，也就世子一人。金丹九境，世子凭借这门神通，可以抗衡金丹第二境的强者。区区凌杰，死定了。”
秦傲雷忽然道：“哈哈哈，你们看。凌杰握不住金丹了，他身外的金丹护盾消失了。千手通天印的无上实力，足够击杀数百次了。”
生死，就在这一瞬之间。
全场，只有安若雪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从头到尾都没动过。
任凭楚天歌爆发何等可怕的攻击，始终无法靠近她身外三米。
看到凌杰身外的金丹护盾消失，安若雪的一双美眸，明显的为之动容。
这一下，凌杰该拿什么抵抗如此强大的千手通天印？
她猛然转头，紧紧地盯着凌杰。
……
话说此刻的凌杰，早已经油尽灯枯。
砸在地上，金丹脱手。
连一丝一毫的力量都没了。
万千神通手印，狂奔而下。
凌杰只觉自己看见了死亡。
挡不住。
终究还是失败了啊。
“本以为靠着这金丹可以坚持两个小时的时间。没想到，最后时刻还是失败了。楚天歌，真的很强啊。”凌杰静静的躺在地上，嘴角一边流血，一边喃喃自语。
凌杰自嘲的笑了。
“大哥，不要放弃。要死，我们一起死。”银狐忽然走了出来，一把扑在凌杰身上：“大哥，跟着你，是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情。我，决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你。”
说完，银狐忽然冲了出来，体内的内丹缓缓出现，银光四溢。
这一刻，银狐忽然不断变大，最后暴涨到十米高。身后长出了两条尾巴。
“要动我大哥，冲我来！”
银狐轰然往前踏出一步，用身体抵抗千手通天印的攻击。
“银狐，不要啊！！”
凌杰嘶吼一声。拼了命的想起身把银狐拽回来。奈何身体一动不动，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狐被千手通天印打得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拳拳到肉，五脏六腑都碎掉了。
“银狐！大哥，对不起你！对不起！”
“银狐，对不起！”
凌杰泪流满面：“我没能照顾好你，都是因为我的实力还不够啊。”
凌杰绝望的闭上双眼。
他知道，千手通天印还在持续不断的攻击，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银狐会瞬间被打成一堆肉泥。
凌杰想引爆古剑魂的金丹，但是身体动不了。
体内被抽干了。五脏六腑都碎掉了。
一丝力气都没有。
凌杰的意识不断模糊，脑海中回望自己这一生。
过往的一幕幕场景，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想着想着，凌杰仿佛进入了一个空灵的境界。
体内的脉轮，居然爆发出一股无法言表的力量。原本枯竭的脉轮，在这个瞬间轰然爆发出海潮般的力量。
血脉，进化。
手中的黑月牙，进化。
凌杰一跃突破了归元境。
身体的伤势，在这个瞬间顿时恢复如初。
凌杰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也来不及搞清楚怎么回事，猛然一个转身捡起地上的古剑魂金丹。顺势把银狐拉到身边。
金丹护盾！
凝！
“嗡！”
最后时刻，金丹护盾再次出现，焕发出无尽金光。
饶是有金丹护盾加持，但千手通天印的威力仍旧太过可怕。疯狂的手印不断冲击护盾，引起的巨大震动让凌杰浑身吐血，身体寸寸裂开。
但，凌杰双手紧紧握着金丹，誓死不放。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了。哪怕我的身体被撕裂成碎片，我也绝对不会松手！我再也不会输了！”
“我再也不想输了！因为我每输一次，就会有无数的亲朋跟着我受辱受伤，我输不起啊！”
“我凌杰，再也不想输了！
凌杰不断咆哮着，通过这样加持自己的意志力，死死的握着金丹不放。
我，再也不想输了！
“千手通天印，来吧！来的更猛烈一点！”
凌杰发疯的狂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终于，香火，燃尽了。
最后一缕香灰掉落在地上，火，灭了。
两个小时，到了。
楚天歌却还不停手，持续不断的爆发千手通天印。
这一刻，楚天歌的心态炸裂了。
不弄死凌杰，他岂会罢休？
岂能罢休？
“住手！”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随后一股青色的光芒横空斩出。直接切碎了楚天歌身后的千手如来佛像。
大殿之中的一切千手通天印，瞬间消失。
一切都安静下来。
只剩凌杰，半跪在地上，双手还握着金丹。
金丹已经深深地嵌入了凌杰的手掌心。和他的血肉融为一体。若不如此，在剧烈的震动之下，凌杰根本握不住金丹。而此刻的凌杰，几乎成了血人。
七窍流血，身上多处皮肤都被撕裂了。头发都被切掉一大片，头皮上有醒目的皮肤裂开痕迹，鲜血顺着这些裂痕不断的往外涌流。
分外吓人。
而银狐倒在凌杰身边的地面上，全身皮毛裂开，全是鲜血。
银狐躺在地上，只剩下本能的肌肉条件抽动。
脑袋贴着地面，双眼紧闭，还在流血。
全场所有人，都盯着这一人一狐。
这一刻，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谁能想到，凌杰居然真的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按照约定，和楚天歌打成平局。获得新生。
银子哥心态炸了，嘶吼着：“这，怎么可能啊？凌杰不过就是一个连金丹境都没进入的蝼蚁。他居然在世子的狂攻之下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笑话，天大的笑话。”
韩山，白铁，李淑也都心态炸裂。
秦傲雷，韩破和萧强三大强者，此刻也都目瞪口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若非亲眼所见，他们怎么都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韩子文，秦傲风，唐浩，李霄林这十大顶尖级的强者，此刻面色铁青。
凌杰，做到了。
平局？！
匪夷所思啊。
不过他们没有放弃希望，在等。
秦傲雷忽然道：“你们看，凌杰此刻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已经死了。他死了！”
白铁也看到了这一点，当下道：“没错，凌杰死了。经受了世子这么强大的攻击，凌杰肯定死了。嘿嘿，虽然时间到了，但他人死了。还是败了啊。”
大家纷纷期待着凌杰死亡。
全场，静悄悄的。
就这时候，凌杰忽然咳嗽一声。
“噗。”
一口鲜血，从凌杰嘴角喷了出来。
凌杰的身体终于恢复了第一丝知觉。也稍微恢复了一丝的意识。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凌杰吃力的动了一下右手，双手撑着地面，一点点的站了起来。
嘭！
他才刚刚站起身，就再次摔倒在地上。
良久，没动静。
人们再次盯着凌杰，心中祈祷着，凌杰是不是死了？
但，凌杰没死。
他的身体再次动了，再次忍着剧痛，站了起来。
再次倒下。
尝试了整整七次，凌杰才勉强站了起来，饶是如此，凌杰腿脚仍旧在晃动，东倒西歪，险些倒在地上。最后靠着月芒神剑的支撑，才勉强站稳：“真的好疼啊。我都以为我死了，没想到，我还活着。”
凌杰看着嵌在掌心的金丹，笑了。
他一点点的把金丹扣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入空间袋。
掌心，鲜血如泉涌。
凌杰来不及包扎，而是握紧月芒神剑的剑柄，防止自己再次倒在地上。
他站直了，躯干挺的笔直。
铮铮铁骨，不屈脊梁。
凌杰的脸肿的很大，眼眶肿的更大，眼睛都被肿起来的包给包裹了一半。
呼！
凌杰深深呼吸，感受着周围的空气，他大口呼吸这新鲜空气。等到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凌杰才再次开口：“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少年看着那一炷燃尽的香，很灿烂的笑了：“虽然我坚持下来，但付出的代价，我承受不起”。
良久后，凌杰抬起头，看着前方的楚天歌：“楚天歌，按照约定，你我平局。古海大墓之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一笔勾销。对吧？”
楚天歌面色苍白，冷漠无情。
他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只是冷哼一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凌杰没再看他，而是蹲下身，伸出颤抖的双手，把银狐抱在怀里。
“银狐，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输了！”
“对不起。”
凌杰泪水夺眶而出。
一路走来，银狐跟着自己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累。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连累银狐啊。
我凌杰能够有你这样的灵兽，兄弟。我与有荣焉！
“走，我们回家。”
让凌杰回归手镯之中，凌杰这才站起身。撑着月芒神剑，一步步的走向大门口。
走到啸月和花弄影身边的时候，凌杰停了下来，不断的咳着鲜血：“走，我们回家。”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
凌杰一步步走向大殿的大门。
韩子文忽然往前站了一步：“凌杰，你……”
他话还没说完，安若雪美眸微动：“谁敢再阻拦凌杰，死！”
冷冰冰的话，含着无穷的杀意。
韩子文到了嘴边的话，再次咽了回去。
之前安若雪要阻拦他们，他们还可以搬出大意。但现在，凌杰完成了和世子的生死对决，平局收场。他们再没有理由阻拦凌杰，更没有理由阻拦安若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杰一步步走向大门。
青衫女子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双美眸紧紧的凝望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很多。
这个少年的倔强，勇略，胆气，无不令她动容。
她眼睛里滑落的泪水，为了至亲之人所流泪，这般的有情有义，无不让她心碎。
凌杰的脚步走的很慢。
一瘸一拐。
月芒剑在地上打一个坑，他就往前走一步。
大殿内几百米的距离，对少年来说仿佛是半生年华。
终于，少年走出了大门。
他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门外的湖面天穹，咬牙切齿道：“楚天歌，送给你一句话。”
“今日，你压我，欺我，嘲我，讽我，虐我，谤我；今日之后，我是你的噩梦！”
话落，少年重新迈开脚步，一切一拐的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但是少年最后的那句话，却在每个人的心中荡漾。
那股决绝，让每个人感到畏惧，害怕。
“哼，小丑！”
楚天歌冷哼一声。
……
半山腰，冰天雪地。
这里是古剑魂的坟墓。
之前被凌杰埋藏了，连石碑都被凌杰藏了起来。
然而此刻，凌杰重新来到此地。
重新为古剑魂立碑，安放在丛冢土堆之上。
凌杰跪在石碑前方，一言不发。
他已经跪了半天的时间，任凭风雪捶打在身上。
啸月，花弄影站在凌杰身后，一言未发。或许是因为凌杰在大殿之中的表现深深的震慑了这两个师姐。他们对凌杰的态度从之前的不认可，改为敬仰如敬神。
风雪，越来越大。
凌杰仍旧无动于衷，时不时的咳着鲜血。
啸月终于看不下去了：“凌杰，雨荷世界重伤未醒。这里仍旧是是非之地。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至少要离开古海大墓，见到端木红师父，我们才算安全。否则，楚天歌他们不会轻易罢手的。”
花弄影道：“是的，这一次你拿下了古海大墓的巅峰至宝。只要回到宗门，宗门必定力保你。假以时日，你掌握了玄灵天冰火。未必不如世子。”
凌杰无动于衷：“你们带着雨荷师姐离开古海大墓吧。我留在这里，给前辈守灵七天。”
啸月坚决反对：“那怎么行。我答应过雨荷师姐，一定要把你带回家。”
凌杰道：“你们实力弱小，待在我身边帮不上忙。还会让我分心。去吧，雨荷师姐等不起了。如果你们非要等，那就在古海大墓之外等我。”
凌杰这话太残忍了。
你们实力弱小……
“好。你自己小心。”啸月最终选择了听从凌杰的吩咐。当下带着雨荷和花弄影离开了。
风雪，不断的下。
凌杰全身都变成了一个雪人。
冷冰冰的风雪，犹如他此刻的内心。
凌杰跪在这里，任凭风吹雨打。
“前辈，我完成了你的遗嘱。多谢你两次保护我。护我平安。”凌杰对着石碑，一字一句的道：“你和萨梅拉前辈留给我的东西太多了。你们是我的灯塔，让我明白修行者一生要去做的事情。”
一生追求剑道巅峰，不辞劳苦的拼尽一切。
萨梅拉更是在最后的时刻，为了看到那一瞬间的灿烂烟火，灰飞烟灭。
这样的意志，决绝。
深深的震撼着凌杰。
我凌杰，此生也应当如此，去追求我自己的道。
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输啊。
一日后，凌杰就地盘坐。开始感悟自身。
在楚天歌爆发千手通天印的时候，凌杰的金丹脱手，在那个生死一瞬的时间里，凌杰体内的血脉进化了。
凌杰的血脉是什么？
凌杰不知道。
但，那是可以融合赤阳血的存在。
什么样的鲜血，才能够融合赤阳血？
凌杰不敢想象。
还有那黑月牙，到底是什么东西？
月神宗的嫡系传承者。
大概就是这些东西，在凌杰即将死去的瞬间，挽救了凌杰。
当时事发紧急，凌杰来不及仔细感悟。
现在，凌杰知道，自己不能够浪费这个机缘。必须凝聚感悟，趁热打铁。
只有这样，才可以扩大战果。
既然当初可以瞬间突破归元境，那么现在能不能更进一步，突破归元境中期呢？
凌杰在尝试。
第三天，凌杰突破了归元境中期。
第五天，凌杰突破了归元境后期。
自打来到古海大墓的这段时间以来，凌杰经历了无数的事情，产生了无数的感悟。如今凌杰熔铸一炉，把这些感悟集合在一起。实现了大突破。
第六天，凌杰巩固归元境后期的根基。打算冲击归元境巅峰。
失败。
第七天，再次冲击。
再次失败。
凌杰放弃了。
这个成就够了。凭借自己现在的感悟，还不足以冲击归元境后期。
“大概，我的实力最多也就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凌杰深深呼吸，睁开了双眼，眼神里充满了酸楚和沉重。
如果换成别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取得这么大的进步，估计要兴奋的发疯。但是凌杰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自己和楚天歌之间，仍旧有很大的差距。未来的路，仍旧充满了坎坷。
自己要做的事情，仍旧做不了。
“我算是知道的了，我体内的血脉和我的黑月牙息息相关。这个血脉和日月神宗有关系。黑月牙现在的威力很强。但还没有完全激发它的潜能。我仿佛被什么东西个束缚住了。仿佛冥冥之中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压制着我的潜力。”
凌杰对黑月牙有了更深的认识。
“大哥。”
脑海中，传来银狐的声音。
凌杰大喜：“银狐，你醒了。”
银狐道：“是啊，我醒了。”
很快，银狐从手镯里走了出来，静静的趴在凌杰的怀里。
此刻的银狐，仍旧遍体鳞伤，气息微弱。
凌杰看的心碎，紧紧抱着银狐：“银狐小子，大哥对不起你。一直连累你。”
银狐笑了，很温馨的道：“大哥你说的哪门子话，我只要一直陪在大哥身边。受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我刚刚都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大哥临场突破归元境，救了我的命，我还要谢谢大哥。”
凌杰心酸，苦笑道：“好了，我们就不要矫情了。你醒了就好。好好休息。”
银狐道：“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凌杰想了想，道：“去找符箓老人，救出狐妖王。如果前辈她还活着的话。”
“你，不是他的对手。按照萨摩牙的约定时间，我们早就超时了。这会儿萨摩牙应该死了。而符箓老人估计已经走了。”银狐一边咳嗽一边说。
“走了也要去看看。为了这玄灵天冰火，我身边的多少人因此受伤，甚至因此而死去。如果不是狐妖王当初的指点，我根本不可能得到这玄灵天冰火。”凌杰喃喃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要走了。”
安排好银狐回归手镯休息，凌杰再次来到古剑魂的墓碑之前，三拜九叩之后，这才起身离开。
凌杰去的地方，是一号实验室。
如今凌杰伤势痊愈，实力更进一步，正是前所有未有的巅峰状态。
纵然凌杰知道自己不是符箓老人的对手，但凌杰还是毅然而然的决定前往山坑之下。
凌杰这是送死么？
当然不是。
打不了，凌杰引爆古剑魂的金丹，必定可以诛杀符箓老人。
引爆金丹的威力有多么可怕？
凌杰想都不敢想。
那么凌杰自己能活下来么？
能。
因为还有雪姬的金丹，可以凭借金丹护盾，为凌杰求的一线生机。
经历了之前那么多的事情，凌杰坚信了一个信条——我再也不能输了！
一路上，静悄悄的。
秦傲雷那些个高手，估计已经离开古海大墓了。
再次来到山坑之下的时候，这里一切如常。周围没有惊天动地的战斗，反而静悄悄的。
凌杰看到了萨摩牙的尸首。
死了。
死的凄凉。身上的魔罗体被人拿走了。
符箓老人。
看着只剩下一身衣裳的萨摩牙，凌杰叹了口气：“我终究还是来迟了啊。萨摩牙前辈，抱歉了。”
对于萨摩牙，凌杰谈不上恨意。反而还有几分好感。至少人家没有对凌杰动什么心思，反倒是凌杰，拿走了人家的鬼舞剑和千血刃。
站在原地，凌杰感慨良久。最后冲萨摩牙的尸首微微躬身行礼。
“符箓老人，得到了完美的魔罗体。目的已经达成。估计走远了。”
凌杰看着周围的无数鬼石，深深叹息：“我也该走了。”
走出山坑的时候，凌杰心中犹如刀绞般的痛。
狐妖王前辈生死未卜。这是凌杰心中永远的痛。
甚至凌杰会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失败，一次次的在关键的时候没能够护住周围的人。
银狐仿佛感觉到了凌杰的想法，安慰道：“大哥，你别这样想。不是你太弱小，而是你超前面对了很多不应该你这个级别所面对的对手。你的步伐走的太快。自从你在中海进入武界以来，至今还不到三年的时间。一个连脉轮境都没有进入的人，三年的时间成为归元境后期的存在。试问整个黔江流域有第二个么？没有！是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一次次的让大哥去面对修炼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对手。三年对数十年？受点挫折难免。”
凌杰一边朝古海大墓出口的方向走去，一边抽着烟。
“大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任何一个巅峰强者的路，都充满了波折和痛苦。但凡一帆风顺的人，必定到不了巅峰。我相信你，必定可以登上巅峰。”银狐郑重其事的道。
“好了，你别bb了，我知道。”凌杰不耐烦的叫了一声。
两个小时后，凌杰来到一座山头，凝望着前方的一座小山头：“越过前面那山头，就是古墓出口了。走吧。”
就这时候，凌杰陡然停了下来。
杀气！
强大的杀气！
三股杀气，从不远处的地方快速靠近。
“有人靠近！”
凌杰陡然警惕起来。抬头看去，只见三道人影快速冲上山头，拦在凌杰身前。
秦傲风，以及一男一女。
三人呈现一个三角形，彻底封锁了凌杰的一切退路。
看到这三个人的时候，凌杰的心沉了下来。
自从当初离开剑城大殿开始，凌杰就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平安离开。半途支走啸月和花弄影，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可以爆发百分之百的实力。
赤阳血的秘密，凌杰不能在人前暴露。
但是在没人的时候，那就无所谓了。
“凌杰，好久不见啊。我们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秦傲风双手负背，一脸的冷傲：“你不会真的以为可以全身而退吧？”
凌杰并不紧张，而是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秦傲风，世子就让你们三个人来截杀我么？”
秦傲风冷然道：“我们三人，难道还不够么？这是紫青双剑。世子在黔江出发之前就安排好截杀你的人。不过你溜的太快。一直没找到你的踪迹。不然，你还没到达顶上冰火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凌杰夹了口烟：“紫青双剑。世子还真是对我不薄啊。为了杀我，明里暗里都安排好了。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秦傲风冷然道：“凌杰，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交出金丹和玄灵天冰火，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凌杰道：“我要是不交呢？”
秦傲风冷冷道：“那么，我只好先杀你，再拿走本就属于世子的那两样东西了。”
冷冰冰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你有这个本事么？”凌杰并不着急动手。
秦傲风冷然道：“当然。我的实力，远在世子之上。此前世子没杀死你，那是你命好，只需要多给世子一秒钟的时间，你就死了。”
凌杰目光一冷：“好，很好。秦傲风，自从你半年前切掉狐妖王半颗内丹开始，你就是个死人了。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的。”
这一刻，凌杰杀意滔天！
恨意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