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无形的手终于亮剑!
杨景山身为大夏武界宫的副宫主,第二议长。
实力和地位都仅次于阡陌!
如今阡陌久在秦川不归,他更是成了大夏武界宫的实际掌权者,大权独揽,威压无穷。
按理说这样的顶尖级大佬,足够雄霸一方了。面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在杨国丈面前,杨景山却像一个虔诚的学徒。
态度无比恭敬!
没有杨国丈这个父亲,压根不会杨景山现在的成就。
老人手持着鱼竿,静静的看着前方,头也不回,轻飘飘的道:“我们杨氏家族之所以会面临灭亡的危险,根本不是因为凌杰,而是因为夏皇。夏皇要我们杨家覆灭,我们如何保存的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想着保存杨家了。只求我们几个家族的核心人物能够存活下来就行了。哪怕被流放,都值得。”
老人并未直接回答杨景山的话,而是对杨家的未来做了一个估测。
杨景山咬着牙,不依不饶的道:“父亲,你刚刚说夏皇要为那件事做准备,到底是什么事?”
杨国丈凝视池塘许久,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道:“看来你还不了解夏皇。根本不知道夏皇到底要干什么。这么说吧,现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都在夏皇的掌握之中,都是夏皇的意思。你所看的一切,也都是夏皇想要让你们看见的。夏皇在准备什么,你自己去想了。”
嘶!
杨景山倒吸了一口冷气!
眼神里充满了凝重和害怕。
别人或许想不到什么,但身为大夏武界宫的第二号人物。杨景山心中大概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难道夏皇他……”杨景山仿佛明白了什么,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失声大叫。
杨国丈忽然打断道:“我什么都没说,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此事关系重大,我也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一个猜想罢了。你快去处理好杨家的事情吧。”
杨景山顿时没有多说,立刻站直了身体,冲杨国丈深深行礼:“是,父亲,我现在就去安排!”
说完,杨景山再不多言,转身离开了。
走远之后,杨国丈慢慢的转头,看着杨景山消失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诶,杨家的灭顶之灾已经降临。景山啊景山,希望你可以在这一次的风暴之中活下来。”
诶!
说到最后,杨国丈深深叹息。良久说不出话来。神色之间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悲观。
……
话说凌杰听完杨贵妃说的话后,回到住处一直寝食难安。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面,来回抽烟踱步。
情绪十分焦躁。
到了深夜时间,凌杰仍旧还在书房立面掌灯抽烟。他很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可每一次闭上眼睛,脑海中总是浮现杨贵妃说的那些话。
犹如梦魇一般,在凌杰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夜深了。
海澜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主动给凌杰端来一碗热岑岑的粥:“公子,你连续熬夜好几天了。喝碗热粥吧。”
凌杰看了海澜一眼,会心一笑:“谢了,海澜。”
凌杰接过海鲜小米粥,用调羹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说起来,凌杰还真的饿了。
不过凌杰明显心不在焉。
好几次调羹里的粥都不小心塞进了凌杰的鼻子里,引来一阵阵的咳嗽。
一旁的海澜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忙拿出纸巾给凌杰擦拭鼻梁,一边笑道:“公子,你能不能认真点吃东西?这碗粥,可是花费了人家好几个小时间做出来的呢。”
“额……”
凌杰这才缓过神来,苦笑不已。随后凌杰认真的吃完了一整碗粥。拍了拍饱饱的肚子,很满足的道:“味道很不错。海澜,这段时间我事务繁忙,疏于做饭。你倒是担任了厨艺大师。”
海澜道:“闲来无事,其他地方帮不上忙,给公子做做饭也是不错的。”
凌杰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好几次想开口表达感谢,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凌杰很想说一声谢谢。
这些天来,凌杰的确事务繁忙。而海澜始终伴随在凌杰左右,为凌杰分忧。
凌杰心中十分感激。
海澜收拾碗筷,随后在凌杰身边坐了下来,双手撑着腮帮,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和大眼睛,痴痴的看着凌杰:“公子,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心烦?不如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分析分析。”
凌杰道:“也好。你去把磨砂和解语花都叫过来。我和你们一起说。”
“好,你在这里等我!”
海澜很快转身走了。
过不多时,解语花和磨砂走了进来。
“见过公子!”
两人都是大美女,入门给凌杰微微欠身,露出修长的大长腿和魔鬼般的身材。直叫每个男人看了都一阵胆战心惊,心潮澎湃。
若非凌杰定力足够的话,只怕都会对这样的大美女有想法了。
好在,凌杰忍住了。
这都是自己的人,要是凌杰对他们都不放过的话,自己这个领袖的脸还要不要了?
缓过神来,凌杰挥了挥手:“都坐下吧,不要客气。海澜,给大家泡茶!”
海澜给大家泡茶。
大家入座后,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面色凝重。
他们都是凌杰身边最信任的人,左膀右臂。跟随凌杰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很清楚,如果不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凌杰绝对不会半夜把他们叫过来。
特别是磨砂,她现在可是凌杰身边的大红人,几乎以凌杰秘书的身份,帮助凌杰料理三法司的诸多事务。连御史台,明镜府和刑部的几位主官,见到磨砂都要毕恭毕敬的,不敢有半点怠慢。
凌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慢慢的吸了起来。凌杰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和杨贵妃的对话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最后道:“杨贵妃的这些表态,让我感到很不安。诸位都是聪明人,帮我分析分析,杨贵妃的这些话,是否可信。”
海澜和解语花都微微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们虽然实力非凡,但长时间不在京城,对京城里的诸多事务不太了解。给不出分析,实属正常。凌杰并未在意,转而看着磨砂:“磨砂,你怎么看?”
磨砂这女人,跟随凌杰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凌杰对她很器重。
盖因,凌杰意识到,磨砂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智计无双。此前月神宗留在京都的眼线,能够常年在京都混迹,可见一斑了。
位居司天监的少监,着实太委屈她了。
凌杰这一次骤然提拔磨砂,一方面是因为对她有着绝对的信任,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有足够的潜藏的才华。
凌杰只要给她一个足够大的平台,她的才华才能淋漓尽致的施展出来。
磨砂抿了口茶,轻声道:“我认为杨贵妃说的话,可信。”
凌杰夹了口烟:“此话怎讲?”
磨砂道:“据我所知,杨贵妃虽然是六妃之首,但行事和其他妃嫔不同。多少有点特立独行的意思。而且杨贵妃很少参与杨氏家族的事情。杨氏家族的壮大,杨贵妃没有直接参与。更重要的是,她有意撇清自己和杨氏家族的关系。杨氏家族的核心子弟,平时想见杨贵妃一面都千难万难。”
凌杰听了这话,感到十分吃惊:“哦?杨贵妃为何要如此?”
磨砂道:“这就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地方。我猜测是杨贵妃常年跟随在夏皇身边,应该看到了很多人没看到的东西。当年的杨贵妃也是一个雄才伟略的大佬,但是自从他成为六妃之首后,她忽然一下就变的格外娴静,与世无争了。当初杨国丈已经位列丞相府的中丞相,再上一步就是相国。杨国丈有意和岳东楼竞争,更进一步。然而杨贵妃居然公开投了反对票。之后一段时间,杨贵妃与世无争,极少参与朝堂内的事情。明哲保身。”
凌杰微微点头:“说的有道理,继续。”
磨砂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一次夏恒倒台的事件,其实杨贵妃很早就知道这一切,她也原本有能力阻拦这一切,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
凌杰沉凝片刻,最后道:“你说的不错。这一次夏恒的事情爆发,我也相信杨贵妃有能力阻止,但是她选择了袖手旁观。”
当时凌杰并未仔细想。
想在仔细想来,这其中有大问题啊。
配合这些事件,再分析杨贵妃和凌杰说的那些话,凌杰感觉到……杨贵妃所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磨砂继续道:“结合杨贵妃的这些事情,再看她和公子说过的这些话,我感觉她说的都是实话。那么问题就出在夏皇身上。”
凌杰面色凝重,深深的吸了口烟:“继续说。”
磨砂道:“之前我也没有想太多,但是现在听了公子的说辞,我意识到杨贵妃知道了夏皇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凌杰似有所思,深深呼吸:“你说说看。”
磨砂道:“自公子入京以来,接连搬倒梅妃,魏国公。因为秦川夏东王救援不力的事情,夏东王的前程也基本上被毁掉了。如今公子还搬倒了太子和夏恒,杨氏家族。这一切似乎是巨大的成就,但公子是否想过一件事——这一切都是夏皇想要的结果。”
凌杰沉默了。
这个念头,凌杰自从和杨贵妃谈话结束后就有了。
这也是凌杰在书房迟迟无法入眠的原因。
呼!
凌杰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我也担心这件事。我不过一个反臣归附,按理说不至于得到陛下这般的信任。陛下虽然对多番试探,但对我的信任,的确有点太反常了。”
磨砂拱手道:“公子现在是朝中第一红人,平步青云。还能够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能,实乃幸事。”
凌杰苦笑不已:“如果我们的猜测属实,我实在不敢想象,夏皇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磨砂道:“若真是如此,那就意味着我们之前的所有的行为都在夏皇的算计之中,我们的策略都要做调整。否则,要酿成不可测的后果。”
凌杰夹了口烟:“可这一切都是猜测啊。为了一份猜测就改变我们之前的所有部署,未免有点瞎折腾了。”
凌杰压力很大。
按照之前的部署,凌杰搬倒杨氏家族后就要卓手搅动青川的事务了。顺带把太子殿下也废掉。之后就是节制南越,联合秦川,中鼎和帝国东部同时发起大起义。
形成包围夏氏西府的大格局。
但是现在,凌杰隐约的意识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如果一切都在夏皇的掌握之中的话,那么情况就会非常复杂。
一旦发动起义,那就是找死。
这个计划,凌杰之前就和苏贵妃商量好了。
现在因为一份猜测就要改变一切,凌杰无法说服自己。
磨砂道:“公子是想证实这件事?”
凌杰道:“不错,若能得到证实,我自当放弃之前的计划。”
磨砂沉声道:“要直接证实这件事,固然很难,但可以从侧面佐证。”
凌杰好奇道:“如何佐证?”
磨砂道:“问题的关键在杨氏家族。”
顿了顿,磨砂继续道:“此前杨氏家族的杨鸿已经带人向公子道歉服软,愿意割让杨氏家族大部分的资产,求个庇护。但出面的人只是杨鸿而已,如果接下来杨景山亲自来找公子和谈的话,那就足以证实杨贵妃所说的一切,有事实根据。”
凌杰面色凝重:“根据何在?”
磨砂道:“杨鸿来和谈,那是受了杨景山的命令。而如果杨景山来和谈的话,那必定受到了杨国丈的命令。杨国丈是曾经岳东楼的竞争者,对陛下有很深刻的了解。他和杨贵妃一样,在杨氏家族崛起之后就退隐了。从此和杨氏家族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更是天下士族之首,如果他都做出了和谈的举动,那足以佐证杨贵妃的话。”
凌杰点点头:“有点道理。既然如此,那就等吧。另外,你吩咐下去,让御史台,刑部和明镜府暂缓对杨氏家族的调查。”
“切记,对外不要明着说暂缓,直说杨氏家族关系重大,诸多证据链需要做的更加夯实,无数细节需要再三核对。”
磨砂立刻点头:“我明白。公子放心,我现在就去安排。”
磨砂走后,凌杰继续坐在位置上抽烟。
解语花和海澜陪伴在左右两侧,一言不发。
过不久,门外有侍卫来汇报:“总督大人。杨景山求见。”
凌杰眉毛一挑:“哦?说曹操曹操就到?让他到客厅等候。”
凌杰越发的意识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凌杰在会客厅,接见了杨景山。
只见杨景山穿着打扮十分朴素,双手捧着一份文牒账册,坐在侧席的位置上喝着茶。
凌杰连忙迎了上去,轻声道:“杨大人,什么风儿把您给出来了,快快请坐。”
凌杰做出一副很热情的样子。
杨景山一个人来的,当下毫不客气的道:“在下特来拜访总督大人。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总督大人应允。”
凌杰伸手一引:“杨大人请说。”
杨景山沉默了片刻,随后想着措辞,道:“如今夏恒犯事被扣押,杨贵妃也犯下大错被扣在三法司府。杨鸿此前行贿赂之事,正在接受调查。我想……”
说到这里,杨景山忽然陷入了沉默。
凌杰道:“杨大人是来说情的?”
杨景山摇头道:“总督大人误会了,无论是夏恒还是杨鸿,亦或者杨贵妃。他们触犯了国法,受到严惩是应该的。那是咎由自取。”
哦?
凌杰都愣住了。
这杨景山的话太奇怪了。
凌杰都感到十分吃惊。
上一次杨鸿来三法司府,是为了求情。
这一次杨景山亲自来,居然说了相反的话。
凌杰好奇问了一句:“这是为何?”
杨景山道:“杨家有罪,经就该受到严惩。我今天是来认罪的!”
说完,杨景山拿出手中的文牒账目,双手递给凌杰,一脸诚恳的道:“恳请总督大人,彻查杨氏家族。严惩杨氏家族所有人。这份名单文牒,记录了我杨氏家族的所有犯罪细节和非法所得。其中的每一件事,每一笔账目往来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杨景山双手将账本递给凌杰。
凌杰惊呆了。
如果没有那次和杨贵妃的对话,如果没有和磨砂的那般分析,凌杰此刻肯定会感到很欢喜。如此就可以一次性把整个杨氏家族彻底扫除剿灭。
一举搬倒!
但是现在,凌杰感到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慌!
后怕!
被磨砂说中了!
杨贵妃的话里,蕴含着的风险,得到了佐证。凌杰只觉一股无法言述的风险,正在从四面八方朝凌杰席卷而来。
叫人呼吸不得。
杨国丈,这样的滔天大佬,居然也选择了放弃整个杨氏家族。
为何要放弃?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害怕!
怕谁?
当然不可能是害怕凌杰。
而是……夏皇!
联想到这里,凌杰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过了好一会儿,凌杰才缓过神来,点燃一根艳,深深吸了一口,道:“是杨国丈让你来的?”
杨景山没有隐瞒,道:“是。”
凌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账本:“好,杨大人有心了。这份对陛下的忠心,我会禀报陛下,争取为你减刑。”
身为三法司府的总督察,凌杰虽然心中震惊,但人家都主动上门投案了,凌杰还是要接下这桩案子的。
杨景山道:“请总督大人千万不要给我减刑。我本想亲自去向夏皇请罪的。但陛下把这件事完全交给了总督大人处置。我只好来找总督大人。请总督大人严惩!”
凌杰惊呆了啊。
我去……
老子给你减刑,你居然不接受?
这是有多么害怕啊?
夏皇到底要密谋什么事情啊?
居然恐怖如斯。
凌杰随手翻了翻账本,沉声道:“杨大人,这账本上记录的罪行都不小。如果完全按照律法来推进,那是要砍头的,甚至要灭族。你真的不需要减刑!”
杨景山很笃定的道:“不需要,我们杨氏家族触犯了国法,就应该受到严惩,绝不能姑息养奸。还请总督大人秉公执法。将我整个杨氏家族都覆灭吧!”
说完,杨景山伸出双手,一副等着凌杰给他上铐的姿态。
凌杰都傻了眼。
这叫凌杰怎么操作?
还真的把杨景山给抓起来?
那可不行啊。
人家是大夏武界宫的副宫主,第二议长。如果直接动手的话,整个武界宫直接就乱掉了。夏皇虽然允许凌杰全权处理此事,但如果因此引起朝堂动乱的话,只怕夏皇还是会怪罪凌杰。
事情太大了。
凌杰很为难。
过了好一会儿,凌杰才开口说话:“杨大人,你非要如此吗?”
杨景山道:“我本是有罪之人,理应受到严惩。罪不容诛,请总督大人将我铐起来。该杀就杀,该灭族就灭族。千万不要手软!”
凌杰头皮发麻。
你大爷,非要这样么?
凌杰没办法,道:“既然杨大人一片赤诚,我也不好辜负。那就暂且在三法司府囚禁吧。等我核实账目上的诸多细节。”
凌杰留下一句话,起身走了。
杨景山恭敬道:“总督大人秉公办案,大公无私。实在叫人佩服!”
渐行渐远的凌杰,听着身后杨景山说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
要是之前,他来自首,凌杰会毫不犹豫的处置了他。
但现在,凌杰反而不敢了。
……
如此一来,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之前凌杰以雷霆之势宣布查抄杨氏家族各个地方的产业,法办无数杨家的非法人员。
那个时候的三法司府,成了朝堂最闪耀的明星。
谁都认为三法司府会以雷霆之势剿灭杨氏家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三法司府忽然哑火了。各项原本红红火火的动作,忽然戛然而止,各项工作忽然陷入了停滞。
这一切都源自杨景山去三法司府自首。
从此,一切都变了。
朝堂上下,人人都十分诧异。对三法司府的诡异行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指责三法司府是否和杨氏家族达成了某种秘密利益往来。
这种说法出现之后,愈演愈烈。
最后形成了整个朝堂的主流意见——三法司府和杨氏家族达成了利益关联,对杨氏家族要手软了。
这让三法司府的每一个人都承担着巨大的舆论压力。
整个三法司府,都陷入了风暴漩涡。
多少人抬不起头来。
御史台,明镜府和刑部的各位大臣纷纷齐聚在三法司府大门口,向凌杰谏言,请求凌杰立刻以雷霆之势处置杨氏家族,为三法司正名。
让每一个三法司府的官员恢复名誉。
一时间,三法司府面临巨大的心理压力。
特别是身为凌杰秘书的磨砂,因为经常出面料理三法司府的各项事务,每天都要接见三法司府的无数官员,面对的抱怨和指责最多。
压力比凌杰要大的多。
凌杰倒是做起了甩手掌柜,这段时间大部分时间在住处闭关谢客。
有时间就去云岚的住处修行,其他时间也就和海澜解语花聊天玩耍,亦或者互相印证修行。凌杰突破第四庆轮后,马不停蹄的开始为解语花张罗。
为了推动解语花的实力更进一步,凌杰耗费了很大的心力。
好在解语花天赋非凡,加上身为辅助师的解语花,可以和凌杰的力量奥义互相贯通。凌杰凭借自己的强大修为感悟奥义势能,对解语花形成强大的势能冲击。
让解语花的实力突飞猛进。
这一天,凌杰和解语花盘坐在云岚的住处的结界之中。
两人面对面的盘坐入定,双掌相对。
凌杰全神贯注的输入奥义修为,帮助解语花完成实力突破。
“不要动,不要排斥我的输入的一切奥义和感悟。你是我唯一的辅助师,你越强大我就越强大。反过来,我越强大也必然会带动你越来越强!荣辱一体,兴衰与共。”
凌杰喃喃的念叨着。
解语花一言不发,恭敬道:“是!”
下一刻,狼烟四起,滚滚如潮。
大量的生之境庆轮奥义,源源不断的进入解语花体内。
“轰轰轰!”
解语花整个人都悬浮在半空,滚滚浓郁的气流从她体内往外释放流荡,形成一道一道的光芒,澎湃不已。
气息一路暴涨,狂霸勇猛。
此刻的解语花,已经达到了烈火烹油,即将沸腾的地步。
凌杰目光如炬,提醒道:“你的实力已经破了第三庆轮,我现在就让你一鼓作气,突破第四庆轮!”
“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点危险,但我现在四大庆轮已经全部突破第四庆轮,实力强横,完全可媲美第五庆轮的超级强者。凭借大天启圣光的帮助,可以为你提前打破生之境的铁律。”
凌杰对自己的实力信心满满。
解语花并未犹豫,对凌杰有着百分百的信任:“好!”
她很清楚,只有自己的实力强大,、才能够更进一步,帮助凌杰的实力实现暴涨。
此生能成为凌杰的辅助师,解语花倍感荣幸,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不想拖凌杰的后退。此刻有机会破第四庆轮,她怎么会放弃?
就这样,解语花完全配合凌杰的一切行径。在承受万般痛苦和凶险之后,解语花的七星战旗终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和奥义。
“轰隆!”
七星战旗真身,一面旗杆,上面挂着七面不同的旗帜,熠熠生辉。
战旗周围,出现了第四个庆轮光环!
解语花大喜:“终于突破了第四庆轮!多谢公子!”
凌杰深呼吸一口气,面色凝重,全身忍不住的阵阵发抖。刚刚起身凌杰就一阵跄踉,差点倒在地上。
“公子!”
解语花快速走了过去,搀扶凌杰:“公子,你耗费太多了。要不要叫云岚前辈来帮你疗伤?”
言语之间,解语花充满了心疼和关心。
凌杰挥了挥手:“不必,我休息片刻就好了。你在这里好好巩固修为,我去休息了。”
凌杰推开解语花,跄踉着走了。
解语花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皱,眼神里写满了内疚。
“公子,谢谢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你最强的辅助师!”
解语花微微欠身,然后盘坐下来修行。
她知道,此时此刻必须尽快巩固修为实力。否则容易导致庆轮不稳。这也是对凌杰最好的回报。
……
呼!
书房,凌杰趴在桌子旁边,大口喘息。
“噗!”
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凌杰面色苍白,大汗淋漓,整个人都在发抖。
这一次强行帮助解语花连续突破两大庆轮,耗费太多了。已经伤到了凌杰的根本。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也就只有凌杰这样的妖孽,才能够帮助辅助师接连突破两大境界。还屏除生之境年龄的束缚。
“大哥,你太拼了。刚刚你这么为解语花,我都被你吓到了。”
银狐这时候趴在凌杰肩膀上,输入灵力为凌杰疗伤,恢复元气。
凌杰疲惫的靠在椅子旁边,大口喘息:“如今朝中危机重重,夏皇心思叵测。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必须尽快提升团队的实力。只有实力,才是永恒。”
银狐略显责备的道:“那你也不能不要命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谈什么团队?”
凌杰挠了挠头:“没事儿,我知道分寸。”
银狐剜了凌杰一眼:“这还差不多。好了,你别说话了,我给你治疗。你现在的样子虚的一批。”
凌杰哭笑不得。
我怎么就虚了?
不过执拗不过,凌杰索性不再争辩。银狐为凌杰持续输入灵力之后,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凌杰恢复了不少,这才站了起来。
天色已晚,凌杰来到院子里散步。
正时候,磨砂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公子,大事不妙。”
凌杰顺眼看去,只见磨砂额头冷汗直流,约莫是遇到了非常紧急的事情。凌杰忍不住问道:“磨砂,怎么了?”
磨砂急切道:“朝臣都在三法司府门口拉横幅,督促我们尽快法办杨氏家族。御史台,明镜府和刑部三司的主要官员已经扛不住他们的压力。大家都让你出去给大家一个说法。公子,已经躲不过去了,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凌杰眉头一皱:“哦?来的这么快。这一次的事情和之前夏恒的事件很相似啊。”
磨砂凝声道:“公子,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只怕已经开始了。那无形的大手,已经对我们亮剑。”
凌杰道:“夏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