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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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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梅一双眼还没有完全睁开,只是将抹去水滴的头发,从前额往后仰。

    并且做出甩头动作,是为了用力甩去头发上的水珠。直到这一会,杨梅始终未睁开眼。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头发上,脸上,到处是水。她还没来得及用抹布将其擦干净,就因自己蹲在石墩上太久,弄得自己腰酸腿麻。

    所以,没待自己擦干头发,睁开眼睛,便急不可耐的直起腰杆,甩甩头发上的水珠。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衣衫,因为激烈的甩水动作加大,两片衣衫随风飘动。整个人胸怀无遮无挡的袒露在恩德眼皮底下,一览无余。

    恩德一双眼,刚开始接触那一会,有些胆怯。四周扫视一下,除了自己和杨梅之外,空无一人。看了一会,确定没什么其他人的情况下,胆子越来越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热血沸腾的情绪,猛地冲上去,从背后紧紧地将杨梅锁住。

    “啊哎哎哎,你是谁呀,快放开手,快放开手!”

    杨梅被恩德突然从背后袭击,慌得手脚并用。

    她顾不得满脸水珠,遮挡自己的双眼,情急之下顺手抬起自己胳膊,用衣衫袖口“嚓”一下,将淋在眼睛上的水珠擦干净。虽然看不到从自己身后抱过来的人的脸,但是,她可以看到,刚才躺在他们家床上的那个受伤的恩德,不见了。

    心里想:我去,恩德明明左肩被我们家姑娘射穿一个圆溜溜的窟窿,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把我拦腰抱住,居然勒得喘不过气来?

    难道,他就不怕疼么?心里想着,杨梅想使出浑身解数,哪怕洪荒之力也得拼死挣扎。唯恐,大脑突然冒出恩德是被他们家姑娘射伤,万一自己用力过猛,给他造成二次伤害,岂不是心里过意不去。

    本想极尽全力挣脱的杨梅,只是为了顾及恩德肩甲上的伤口,才不敢用力。

    呵呵,正是杨梅的心里作用,反倒害了她自己。恩德,见得杨梅从开始的激烈反抗,接下来倒尤为双手发软,双腿好像再颤抖一般。便认为那可能是杨梅害怕他的结果,亦或,杨梅胆小怕事,不想与之抗衡到底。

    所以,恩德嘴里哆哆嗦嗦冒出几个字:“啊哟,啊哟,杨梅,我好多年不近靠你一样的女人了。今儿个看到你我,我实在是控制不了啦!宝贝,你就成全我了吧,横竖你们家也没一个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们啥也不知道,嘿嘿!”

    杨梅不敢再用力,怕的是将恩德伤口撕裂。

    听得恩德的断断续续的一番话,这才急忙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胸前:我的天啦!却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的衣衫纽扣早已经像没有门栓的大门,毫无遮掩的在阳光下敞开着。她急忙抽手意图将脱扣的衣衫两边掖紧。

    怎奈,恩德死死地将自己连手带腰,从背后抱住。

    不但整个人解脱不了恩德的死缠烂打,自己的一双手自然脱不开身。只要杨梅轻轻地用力,恩德便加倍的拦腰抱住她。“哎哎哎,我男人可是你朋友唉!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难道你没听说过嘛?快松手,快松手。要不然,我,我可要喊人了啊!”

    杨梅的话,明知道起不了多大作用。

    因为她知道,在他们家周围,最近的地方,也不过是遗腹岛上的桃花坞大街。加之自己家的两个姑娘,只要从家里走出去,不到天上布满星星,她们是绝对想不起来回家。两个孩子,虽然是女儿家家的,一颗心比男孩子还要野,还要大!

    自己说出吓唬恩德的话,也只是死马当着活马医,不抱任何希望。

    能吓住恩德,便是不幸中之万幸。

    吓不住这位看上去,因为伤口疼痛而龇牙咧嘴,连连呻吟的大男人,可怜、同情,甚至是因为自己家姑娘将他射伤,而一直处于愧疚的杨梅,对自己的反抗和好言相劝,也不抱多大希望。

    想她一个瘦弱女子,要从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男人怀抱中挣脱,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除非,有奇迹出现。“你,你不能这样。他大叔,你不能做对不起你朋友的事,更不能做对不起我男人的事。想想他帮你疗伤,想想他带你们家大小姐去找母亲,我男人可是赤诚心一片啦!”

    “我,我!”

    恩德嘴里哆嗦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杨梅刚才那一番话,很显然,已经精准的击中了恩德的要害,那颗颤抖着的心。

    杨梅能明显的感觉到,恩德搂住她的一双手,已经逐渐趋缓。再也不像刚才突然间抱住她的那样,死死地藏着她,几乎至她窒息。连她自己都没有肯定的把我,甚至都想放弃抵抗。包括大脑里,出现被恩德按着的幻觉,一幕幕从眼前展现。

    能通过自己一番话,迫使恩德无言以对,一双手正在有气无力的的下垂。

    杨梅趁势一个下蹲,从恩德双臂间逃脱。

    挣脱出来的第一个动作,杨梅不顾一切的将自己衣衫纽扣扭好。

    然后,看一眼一双手做出搂抱姿势,整个人像一座雕塑,站在刚才搂抱她的原地一动不动的恩德。脸上的面部表情,不单单是尴尬。且,毫无血色,惊魂未定的样子。

    管不了那么多,杨梅赶紧将什么事都放下。

    自己一个人,背着背篓,顺手捡起一把砍菜刀,急匆匆,三魂不作二魂小跑着。离开自己的家,逃往深山老林。恩德,眼睁睁看着杨梅从自己怀里挣脱,也看着她从自己眼前消失在草木丛中。

    他甩甩自己脑袋,提起一只手,“啪啪”给自己狠狠地两计耳光。

    自己把自己打醒的恩德,一个人傻傻的嗤笑一两声“嘿嘿”着,摇摇头。走到刚才何晓氏临走时为他安排的床铺边上,一头倒下。

    双手托住自己的后脑勺,仰面朝天。

    他一双眼,紧盯着黑漆漆的屋梁,脑海里,始终出现当年的小茴香,对他的那种奋不顾身。

    司马昭君在家,偶遇恩德和三狗蛋,苻乾苕这个人并没有像司马昭君那样,感到是上天对自己的安排,好像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在遗腹岛,遇到司马昭君之后,对来到遗腹岛上发生的一切,苻乾苕总认为是大自然、或者是人为所造成。他尚若不选择轻生,又怎么可能和司马昭君在遗腹岛上生了孩子。

    所以,司马昭君今天带着恩德和三狗蛋离开他们家,苻乾苕是从来不管别人闲事。

    每天睁开眼,他带着马钊信去狩猎。

    何桃何梨狩猎的是野兔、野鸡、野鸭,獐狍、黄鼠狼、鸟蛋等一些小型野生动物之类。而马钊信在父亲苻乾苕带领下,专门埋伏在野牛、野山羊出没的地方。

    也就是说,当何桃何梨姐妹俩专门以捕猎小型动物,而沾沾自喜之时。

    人家马钊信和他父亲苻乾苕,捕猎的都是些大型动物。

    当然,苻乾苕和马钊信父子俩都是堂堂七尺男儿,何桃何梨侧是娇小玲珑的女儿身。哪怕眼睁睁看着一群野牛、野山羊从她们姐妹俩身边大摇大摆走过,恐怕姐妹俩也没有办法将其猎或。

    和何晓氏一天天看着何桃何梨长大一样,苻乾苕一天天将马钊信养大成人。

    十六岁成丁,十七岁的马钊信慢慢的不习惯于苻乾苕合作。

    总想司机一个人单干,对苻乾苕循循诱导,马钊信不但不存在感恩,反倒认为苻乾苕有点烦人。我去,这可伤透了苻乾苕的心。

    甭说他马钊信不是苻乾苕亲生,哪怕是她妹妹苻玉茜,在苻乾苕心目中,都没有马钊信在苻乾苕心里的地位重要。过去人,都有一个共同认知。女儿,是外嫁女;男儿,才是一个家族的顶梁柱。

    养儿防老,在大汉王朝,任何一个朝代,世世代代相传。

    哪怕明知道马钊信不是自己亲生,还是因为马钊信是个男孩子,苻乾苕一如既往,将马钊信视若己出,纯粹是因为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的,受传统家族观念的束缚所致。

    所以,在日常生活中,苻乾苕都是对马钊信特别关照。对自己和司马昭君亲生的姑娘苻玉茜,苻乾苕并不另眼看待。

    现在,亲身体会马钊信对他尾大不掉样子,苻乾苕心里当然接受不了。

    十七八岁,男女孩纸都有叛逆期。

    很久以前的大明时期,哪里来的人会知道小孩子有叛逆期啊。在那个年代,人们很简单的根据自身的需求,来决定一个人的好与坏。哪里有人知道什么生理反应,或者说是人性本真生长期的自然过度什么的,等等一切。

    包括马钊信,对自己的生理上出现的反应,他根本就不知道。

    也没有人告诉他,我们每个人在生长过程中,都会出现生长期的生理反应。

    对继父最近一段时间对他的极力反对情绪,马钊信是漠不关心。因为,马钊信也从来没听说过苻乾苕不是他真正的父亲。知道了,或许对双方更没多大好处。

    不能不说苻乾苕对马钊信是付出一片真心,而马钊信最近对苻乾苕的态度,令苻乾苕自然而然往基因遗传这方面去想。

    当然,在那个时代,哪有人类基因一说。都是以是不是自己亲生来作为后期人类,对前期将自己培养成人的人的反哺大小多少,左中有右。

    今天,司马昭君带着恩德和三狗蛋走人,苻乾苕一个人坐在家里。

    妹妹苻玉茜,跟哥哥马钊信外出打猎也好、采野果也罢,无论做了什么,姐妹俩仿佛当他和司马昭君不存在。

    走出家门口,骑上马,无论路途遥远,那只能说他苻乾苕发发话,叮嘱兄妹两几句:“早点回来,不要跑得太远!”

    剩下的时间,他便一个人干着自己的事。

    其实,苻乾苕也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

    因为,主动权都在马钊信身上。

    苻玉茜跟着马钊信,不听马钊信能行吗?

    马钊信脾气,倒不像死去的马吉祥。不但人长得像司马昭君,就连个性、脾气,和司马昭君都是一个模子脱出来。

    苻乾苕也不是什么好脾气,欲说苻乾苕和司马昭君的脾气那个好点,那苻乾苕作为男人,脾气再大,也不和司马昭君动手动脚。

    从这一点上来说,苻乾苕和马吉祥都是好男人。只是苻乾苕这个人,在生活上比较细致入微。毕竟,从小跟着师傅在厨房间长大。对饮食服务,待人接物,关怀备至,是苻乾苕的特长。

    较马吉祥比较起来,苻乾苕更上一层楼。

    不过,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

    马吉祥学会大男人主外,贤内助守家的传统概念。

    而苻乾苕更适合把持家务活之类,对和外界打交道,苻乾苕仿佛还不如司马昭君。虽然,在遗腹岛上,二十多年,她们俩都没接触过,除恩德和三狗蛋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连他们俩都没见过除恩德和三狗蛋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那他们俩的孩子,马钊信和他同母异父的妹妹,自然也没接触过外人了。

    可是,今天姐妹俩巧了,按理说,苻乾苕经常带马钊信出没的地方,搞得马钊信对这些曾经经常路过的地方,不感兴趣。便领着妹妹,骑马迎着朝阳南下。

    对兄妹两改变以往他熟悉的地方去狩猎,苻乾苕在家里怎么可能知道呢!

    反正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他经常带着马钊信在此出没,马钊信是再熟悉不过的事。

    所以,兄妹两经常背着他骑马出去,苻乾苕没什么好担心的。他看着马钊信带着他妹妹牵马从马厩里走出来,嘴上蠕动几下,想吩咐几句,唯恐,马钊信反感。

    所以,苻乾苕将自己需要叮嘱的几句话,从嗓子眼又不得不咽回去。

    倒不是害怕马钊信,而是马钊信最近一段时间,对他和司马昭君的每一句话,都持有反对情绪。对待自己的孩子,苻乾苕和司马昭君,都选择沉默和退让。没有一家大人,在孩子们面前,是一争高下。

    遗腹岛和原始森林不一样的地方,即是树木不是由地下长出来。

    根连根,树靠树那么稠密和纵横交错。而是熙熙攘攘,间歇巨大,排列而不成规矩。都是天上飞鸟,从外地带来种子,逐日在遗腹岛生根发芽。所以,遗腹岛上的树木杂乱无章,天南地北的树种齐聚。

    其次,遗腹岛地势由东到西,由南到北还算是平坦。

    虽然岛上有北高南低的趋势,海拔也不过区区几百米。

    隘口,险峻的山崖地貌,在遗腹岛也不多见。因此,马钊信兄妹两骑马走在丛林,偶尔偏头弯腰,躲过一些树枝丫丫。

    其它,走在灌木丛中,还算是没什么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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