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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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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盯着对方是不礼貌的行为, 温暖收回大部分目光,克制打量贺母的冲动。

    贺母刚才是在二楼待着, 正下楼梯,示意儿子让他女朋友等人坐在一楼,再缓缓地走到他们面前坐下。

    温暖了解贺深父母结婚三十多年,按照她的推测,贺母大约是六十岁左右。

    但是,近距离地一看,能够看见贺母脸上岁月的痕迹,有的人不管老少,即便年老了,脸上每一条皱纹都散发着魅力, 贺母就是这种类型的美人, 而且看起来像四十岁,不像要步入老年。

    由于贺母和贺深长得相似,她天然地对贺母有好感, 笑道:“阿姨好!”

    贺母先跟温父温母打完招呼,再浅浅笑意地望向温暖, “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说温小姐人漂亮又聪明,今天一见, 果真如此。”

    赞美是真心实意, 还是虚假的, 温暖听得出来。

    被男朋友母亲赞美, 她略显羞涩地笑笑。

    母亲一个人下楼,没见父亲伴在左右,贺深环视四周, 问:“妈,我爸去哪了?”

    贺母淡淡地瞥一眼楼梯,“他等会下来。”

    女儿男朋友的父母没同时出现,温母和温父并不介意这种小事,而是和贺母有说有笑。

    贺母态度不过分热情,也不冷漠,分寸拿捏得刚刚好,不让旁人感到不适。

    这种场合是双方父母发挥的,为人儿女就不用怎么加入他们的聊天,温暖从午饭后,没吃过任何东西,肚子有些饿,小口地吃桌上摆放的茶点和水果。

    楼梯处冒出一个身影,不用贺深介绍,她就知道此人正是他父亲。

    因为他大哥景泽乔,长相明显是随他们父亲,气质也有相似之处,挡不住那股骨子里的阴郁感。

    她不由多看几眼男朋友,愈发觉得他们家的基因神奇。

    大儿子完完全全地像父亲,小儿子是和母亲的长相像,气质不像父母,别看贺母很好相处,用心地招待他们,疏离感依然强。

    贺母说贺父一会下来,实则过了十多分钟,温母和温父见到贺父,目光一致地扫视贺父。

    贺父坐到贺母的身旁,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贺正年,贺深的父亲。”

    贺深逐一向父亲介绍他女朋友和其家人,而后拿起一个全新的杯子,倒上一杯刚泡好的普洱,放到父亲的面前。

    桌子是圆的,所有人围着一个圈,温暖正好坐着的方向,是贺父的对面,能将贺父一切的动作纳入眼底。

    贺深介绍她和他父母,还帮贺父倒茶,不知道是否她看错了,贺父没看过贺深一眼,说不出的奇怪。

    她记得贺深说过,在他家,他母亲是不管孩子的,是他父亲在管,按理说,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难得见一面,怎么都不看对方一眼。

    温暖百思不得其解,没听他们父母聊什么,扭头关注贺深的反应。

    贺深倒完茶,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女朋友身上。

    她一扭头,就与他的目光对上,他不由勾起唇角。

    温暖看到男朋友透着笑意的眼睛,一阵心疼。

    这得家庭关系多冷漠,多长时间了,贺深才毫不在意他父母是怎么对他的。

    接下来,父母们的聊天,她一个字没听进去,直至贺母突然点她的名。

    只听到自己名字,没听到贺母说什么,温暖求救地望向男朋友。

    贺深一看便知女朋友刚刚走神了,道:“十月底举行婚礼,你看行不行?”

    预定是十月结婚,月初和月底差不了多少,温暖点点头,“行。”

    贺母接着说:“婚礼日期我们两家定了,领结婚证的时间,你们夫妻俩看着决定。”

    贺深微微侧身,面对女朋友,问:“我们下周一领证?”

    “……下周一?”温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掰着手指头算,算来算是都是一天,“今天是周六,下周一离现在只有一天,是不是太急?”

    “我下周一有时间,你下周一也不忙。”

    男朋友言下之意,下周一领结婚证,时间安排得非常好,温暖确实下周一不忙,干脆答应男朋友的提议,“好啊。”

    儿子和温暖的婚期定下,温家的要求大致了解,贺母带领他们,换个地方吃晚饭。

    庄园不但种着花花草草,也种着蔬菜和水果,并且全部是贺母亲自种的,还养了一些动物,温暖吃饭的时候,听到厨师介绍每道菜的来历,食材源自于哪里,略微惊讶。

    刚想夸贺母几句,她又想,贺母有时间种地和养动物,为什么不偶尔见见自己的孩子,怎会有人当父母,冷漠到这种地步。

    有今晚相当于没说过话的贺父来作比较,她觉得贺母不算太冷漠,贺父是真的冷漠,一丁点不像儿子要结婚,像挂在贺母身边的吉祥物,拿来摆设用的。

    吃完这顿饭,见面结束,温暖送父母回家,今晚也要住父母家。

    坐在车上,远离庄园后,温母回想今晚全程的画面,奇怪地问:“暖暖,贺家是贺深母亲当家做主吗?”

    温暖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温母扫向丈夫,“我再问一遍,你打听的东西,确定没问题吗?”

    温父就差举手发誓了,“没问题。”

    温母不明所以,“贺深父亲怎么从头到尾不说话?贺深母亲说什么是什么!”

    见母亲满脸奇怪的样子,温暖开口:“贺深父母感情不好,他母亲对他父亲……怎么说呢,应该没什么爱。”

    贺深曾说过,不确定他母亲爱不爱他父亲。

    从今晚的观察看,她能确定,贺母不爱贺父。

    爱不爱一个人,眼神和肢体语言是骗不了人的,贺母看着贺父的眼神,冷淡得宛若看陌生人,肢体也不想靠近贺父。

    反而贺父像没察觉贺母对他如何,想靠近贺母,看贺母的眼神,和贺母看她的眼神,天差地别。

    大半生过去了,形形色色的人见不少,温母对贺家是有那么一点感兴趣,但对贺家的隐秘事情不感兴趣,他人感情好不好,与外人无关,不影响到她女儿的生活即可。

    温父也奇怪贺深父母的相处方式,并不好奇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朝女儿说:“你和贺深婚前协议没签,答应他下周一去领结婚证,赶了点。”

    温暖早把婚前协议忘到脑后,这东西没法签。

    她从后视镜和父亲对视,“爸,我们签不了婚前协议。”

    温父问:“为什么?”

    温暖揉揉太阳穴,“贺深前段时间给我一份无偿转让股份的协议,他想把维克股份无偿转到我名下,你说,他要把股份给回我,我还叫他签婚前协议,怎么签?”

    准女婿做出的举动,温父和温母齐齐吓一跳。

    温父不敢置信,声音拔高几个度:“他把股份无偿转给你?”

    要拐弯到另一条路上,温暖聚精会神地观察路况,转动方向盘,父亲声音突然高许多,感觉耳膜要被刺破,也被吓到。

    车子顺利地拐弯,她皱了皱眉,“爸,你太大声了,吓到我。”

    温父拍拍心口,“你是吓我!维克股份不值钱吗,贺深拿到的股份,是真金白银换的,他无偿转给你,他图什么?”

    受惊过后,温母短短半分钟想明白贺深这么做的用意,而丈夫还在问女儿,不由鄙夷丈夫:“你退休之后,平常不用脑子,关键时刻脑子也没了!贺深能图什么,图的还不是我们女儿。”

    鄙夷一通不够,温母算起旧账,“我以前叫你不要给暖暖定婚约,选霍以骁做她丈夫,你偏要选他,说霍家和我们家门当户对,暖暖喜欢霍以骁。

    我们家一有破产的苗头,霍家就不跟我们来往,我也不求霍家帮我们家,霍以骁理都没理我们家,说好哪天两家定婚期,他一声不吭地取消见面,你选的什么垃圾?”

    旧账被清算,温父企图装死蒙混过关。

    温母也没想着大晚上弄得大家不开心,数落丈夫几句就算了,转而夸起女儿的眼光,比丈夫好千百倍。

    温暖被夸得不好意思。

    她眼光算还可以,实则,和贺深在大学毕业后四年能相恋,是她运气好,被贺深喜欢上,期间,他没喜欢其他人。

    温母话锋一转:“贺深把维克股份无偿转给你,婚前协议就不签了。”

    贺深拿出股份转让协议的那天起,温暖像没跟他提过婚前协议,他也没问过她婚前协议,微妙地默认不签婚前协议,她今天也找机会和父母说这件事。

    母亲主动让不要签婚前协议,正合她的意。

    她笑着点点头,“是,妈!”

    交代完女儿,温母顺带瞪了一眼丈夫,“幸亏我们家之前有破产危机,没危机,我都不知道你选未来女婿的眼光烂到家!也多亏霍以骁不想和暖暖结婚,否则,她忙工作,还要忙离婚。”

    温母从前不满意霍以骁当她女婿,全是因为霍以骁对她女儿不上心,光想想,他们家危机来得晚点,女儿和霍以骁结婚,以霍家德行,必定逼着霍以骁离婚,糟心得很。

    越说往事,温母越看丈夫不顺眼,回到家,勒令丈夫睡客房,不准踏进主卧一步。

    刚进家门,就要被妻子赶到客房,温父扫了扫女儿,暗示女儿帮他求情。

    母亲恼怒中,温暖避免惹火烧身,决定见死不救。

    指望不上女儿帮忙,温父迫于无奈地睡客房。

    婚礼是向世人隆重介绍自己另一半的仪式,领结婚证则是在法律上承认自己的另一半。

    贺深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般慢,周日仿佛有四十八小时,恨不得一眨眼就到周一,带着女朋友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温暖周日也住在父母家,是被父母要求的,因为从明天起,她身份将会多一个,她已经和贺深同居,天天低头不见抬头不见,不如留在家里多陪父母一天。

    因此,周一早上七点多,温家门口停了一辆布加迪。

    贺深来温家是要做什么的,温父和温母心知肚明,温母今天要早点去公司,没时间招呼贺深,留给温父招呼。

    温父习惯性地要出门遛狗,而女儿没起床,叫阿姨带贺深去三楼找女儿,吩咐完阿姨,就带着狗出去。

    和贺深约好九点去民政局,温暖闹钟定在八点,贺深来敲门时,她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谁啊?”

    “我,贺深。”

    听到是贺深的声音,温暖急忙拿出手机,七点多,不是她迟到,是贺深到得太早。

    她对着门外说:“我刚醒,你在外面坐会。”

    男朋友在外面等她,温暖也不好让他等太久,三秒起床,再按照正常速度洗漱,收拾自己,下意识地拿一套职业装穿上。

    照全身镜时,她忽地意识到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今天是要上班,可最重要的是和男朋友领结婚证,不用穿得太职业,她急忙脱下职业装,拿了一套较为休闲的套装,带上全套化妆品和证件放包里。

    打开房门,男朋友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她莞尔一笑,“你来得太早,你吃早餐没?”

    “吃了。”

    温暖低头看手表,恰巧是八点,她起床的时间。

    男朋友七点多来她家,从他们小区开车到这里要快一个小时,就是六点多起的床,他要洗漱和吃早餐,岂不是五点多起床。

    她边挽着他的手下楼,边问:“你几点起床?”

    “四点。”

    “……四点?”温暖微微吃惊,“你起这么早干嘛?”

    “开心,睡不着。”贺深一觉醒来是半夜两点,勉强了许久,没有睡着,便直接起床。

    温暖也开心,没想到男朋友比她开心更多,早早起床,为是和她去领结婚证。

    她笑容满面,拉着男朋友餐厅,叫他陪她吃早餐。

    工作挪到下午做,上午腾出来和男朋友去民政局,温暖不特意卡九点到民政局,男朋友来得早,那就早点去民政局。

    路上,她有些工作要处理,不时打个电话和发个消息。

    一堆的工作消息中,段家瑞的消息尤为显眼。

    【年底办婚礼,现在不到年中,你和贺深就领结婚证了,恭喜!】

    领证日期定得仓促,没来得及通知所有人,也不用通知所有人,温暖目前仅收到唯一的祝福消息,回复段家瑞“谢谢”二字。

    贺深在开车,目不斜视地注意前方路况,她望着他的侧脸,笑容自然而然地绽放。

    女朋友投来视线,贺深不止感受到,后视镜中也显示她的笑脸,当即回以她一个笑容。

    比起繁琐的婚礼,领结婚证是最简单的,温暖和贺深来到民政局,从详细了解登记结婚的流程,到工作人员给他们一人一本结婚证,总共花了一个小时。

    结婚证是红色的,打开里面,有他们的证件照,旁边是他们的个人信息,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们登记结婚的日期,贺深指尖不断地摩挲照片上的女朋友。

    错,是妻子。

    他唇角上翘起,揽紧身边人的肩膀,“老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你下午去公司,我们在你去公司前,庆祝一下?”

    听习惯贺深叫她的名字,冷不丁听到他叫她老婆,温暖讶异地挑起眉,下一秒反应过来,她在法律上是他的妻子了。

    她想不出庆祝的方式,问:“你想怎么庆祝?”

    贺深思考片刻,“时间太短,又不能耽误你工作,我们去……吃顿好的?”

    温暖提醒:“十点多,我们来钱吃过早餐,这会总不能吃午饭吧,要吃午饭,至少等到十一点。”

    “我们周围逛逛?”贺深看见马路对面有家商场,“陪你买东西?我还没陪你逛过街!”

    温暖生活里不需要有逛街买东西的存在,她有什么需求,各大品牌会派人送货上门,随便她挑选,从她接班维克,印象中,没有逛过街。

    刚结婚,贺深兴致勃勃地要陪她逛街,她是不想扫他的兴,但确实不想买东西,道:“不逛街,就走走吧。”

    “行。”

    工作日的人永远最少,又是上班时间,路上有些空,紫外线强,温暖走了五分钟,强烈要求进路边的一家咖啡厅坐。

    她没看菜单,低头看手机,随便贺深点什么咖啡。

    没听到贺深说咖啡名,她听到贺深说了句“我太太”,不由抬头注视他。

    贺深极快适应她是他的妻子,向人介绍她,开始用她是他太太来称呼。

    见妻子直直地注视他,贺深更靠近她一些,问:“怎么了?”

    温暖笑了笑,“没什么。”

    从进民政局走登记结婚的流程,他们关系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思维仍停留在他是她男朋友,要向他学习,记住他们是夫妻,他是她的丈夫。

    想到‘丈夫’这个词,她整个人犹如站在云彩上,高兴得飞上去的,突然想任性一次,今天想翘班,不去公司。

    回完最后一条消息,温暖大半身体依偎在贺深的怀里,悄悄地跟他说:“下午的工作,我决定挪到明天,我们吃完中午饭,去玩吧。”

    贺深选上午领结婚证,是尽可能地替妻子节省时间,免得耽误她工作,导致她晚上加班,迟迟不回家。

    妻子下午不去工作,要和他去玩,他难以相信,“你翘班?”

    “是的,翘班。”温暖余光扫到服务生端咖啡过来,迅速离开贺深的怀里,正正经经地坐着,“我最近一年,休息天数少得可怜,今天完成我的人生大事,翘班一天,不过分。”

    她是翘班,不是不干活,维克也不用她天天坐镇,少她一天,不会出大事。

    妻子翘班,贺深自是奉陪,电话通知助理,他下午不去公司,有什么事,去找林枫和段家瑞,不要打扰他。

    离开咖啡厅,到楼上的餐厅吃完饭,温暖和贺深先在附近的商场转一遍,闭着眼睛地买买买。

    买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开心,但凡看得上眼的物品,温暖通通叫导购包起来,然后由贺深刷卡买单。

    她不单单是给自己买东西,重点是给贺深买。

    虽然他们平时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都有人送货上门,可最原始的购物方式,拿着东西往另一半身上比划,再让另一半去试,过程中产生的那种快乐,像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是最亲密的关系。

    东西塞满车子的后备箱和后座,两人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s市有个世界闻名的游乐园,是给人梦幻般的快乐,他们来的正是这个游乐园。

    游乐园是几年前开业的,温暖想过来玩,种种原因没来成,今天终于来了。

    她想玩的并不是游戏,也不是要体验梦幻般的快乐,一切,不过因为身边的那个人是贺深,所以,她觉得和他来这里会快乐。

    买的是vip门票,又另外加钱,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带他们玩,能够得到最好的待遇,她不在意待遇是不是最好,地方是新鲜的,陪着她的人,是不变的,足够了。

    在游乐园玩了三个小时后,温暖不累,反倒精力旺盛,四处走着。

    遇到表演团队经过,她和贺深驻足观看,并问他:“我们晚上做什么?”

    游乐园是可以待到晚上,晚上有烟花秀,她对烟花秀提不起兴趣,主要是从小到大,烟花秀没少看,甚至他们现在住江边的房子,有什么重要节日,江边也会放烟花。

    贺深脱口而出:“回家。”

    温暖期待他晚上的计划,结果他是让回家,不禁问:“你不会是累了吧?”

    “不是。”

    “那,天黑我们就回家吗?”

    “可以吃完饭再回去。”

    “……好吧。”温暖有一点点失望,但又不能要求玩到很晚,除非她想明天没精神上班。

    然而,现实总是会脱离人的掌控。

    表演团队要向前走时,旁边有人太激动地要跟着走,温暖被人挤了,同时,伴随而来的是一杯饮料倾洒。

    顿时,她白色衬衫染上一大片污迹。

    路人发觉自己手中的饮料,泼到别人身上,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耳边仿佛响起无数句‘对不起’,并且路人脸上稚气未脱,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在上大学,人群太拥挤,对方不是故意的,温暖不跟路人计较,道:“没事。”

    不小心弄脏别人的白色衬衫,饮料染色是洗不干净的,路人弱弱问:“小姐姐,你衬衫多少钱,我赔给你?”

    温暖没想让对方赔偿,“没几个钱,不用赔。”

    听到不用赔钱,路人感激地又说了几个对不起和谢谢,匆匆地跟上表演团队的脚步。

    对于温暖而言,一件白色衬衫值不了钱。

    湿漉漉的感觉,和饮料的糖分黏在身上不好受,得亏她心血来潮想翘班,在商场买了的东西里包含衣服,她可以提前结束游玩,回到车上换件衣服。

    转念一想,游乐园里有酒店,她叫贺深去车里拿衣服,自己去酒店开个房间洗澡,省得一路上要被糖分恶心到。

    酒店里停车场有一段距离,温暖在酒店洗好澡,贺深还没到。

    她穿着浴袍,无聊地躺在床上,等贺深送衣服来。

    门铃一响的时候,温暖直接认定是贺深来,也的确是贺深来了,由于她走路的速度太快,忘记身上松垮的浴袍,不慎露出大片肌肤,笔直纤细的腿,也宛若是会发光般地吸引旁人的视线。

    所以,贺深在门打开的瞬间,看见妻子披散着一头长卷发,也看见美景。

    妻子上上周六晚上开始生理期,直至上周五彻底结束,周六她就回去父母家,算一算时间,他们总共有十天没做过负距离运动。

    他体温不自觉地升高,进门前,用身体完全挡住妻子,以防走廊的摄像头拍到她,再飞快进门,将门一关。

    温暖向贺深伸手,“衣服!”

    她想着换上干净的衣服回家,没意识到眼前人有什么变化。

    经提醒,贺深垂眸看了看手上拎着袋子,随即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抱住妻子,“我们回家前,先做一件事。”

    这种环境下,又被贺深抱住,隔着衣衫,温暖依稀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本想拒绝,可他们今天出来不就是为了玩得高兴吗,换个负距离接触,算是一种情趣。

    她斜扫浴室的方向,“你去洗澡。”

    得到妻子的允许,贺深愉悦地松开她,“好,不准反悔,你等我。”

    “嗯。”温暖目视贺深进浴室后,拿起他带来的衣服,回到床上躺着。

    等人,不是傻傻地等,还能做别的事情。

    做什么?

    当然是叫客房服务,让工作人员在规定的时间里,送来适合贺深用的东西。

    同居这么久,温暖可以准确地预测贺深洗完澡的时间,是贺深要用的东西,必然是要他去拿。

    贺深从浴室出来后,没过一会,门铃响了。

    温暖用着两个人能懂的眼神,示意他去开门去从工作人员手里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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