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金秋红逃了
“你小子死了,我都不能死!”,中年人拍了一下白文宁的肩膀,笑骂道。
“你一出去就是五年,老头不知道骂了你多少次,最后把咱们所有的钱都卷跑了,说是去找你,结果去旅游了。”,白文宁咬牙切齿的开始告状了。
“什么?老头敢骂我?你等我见到他的……”
“我说两位,能不能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再叙旧?”,中年人话没说完,就让我开口给打断了。
要说这两个人也是心大,唐怀彪现在浑身是火正在房子里乱窜呢,他俩还有寻思叙旧,也亏得这房间里没什么家具,不然火蛇早就蹿到窗户外面去了。
不过让人感到神奇的是,唐怀彪浑身着火,竟然一句叫喊声都没有,这让人感觉到特别的奇怪。
“我俩插不上手,一会儿等他烧完了不就行了,只要火烧不出去,其他的咱都别管!”,白文宁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是没什么事,我特么可是真的杀人了,要知道是我扔的zippo点燃的唐怀彪,要说心里不难受,那才是骗人的。
昨天的事情好不容易想通了,今天又出了这个事,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火警来的很快,随着升降机的声音,我就看到窗外云梯已经升了上来,不过举着水枪的人竟然是李三虎,而且旁边还站着赵三太,不用问,这也是怕吓着那些消防员。
唐怀彪还在屋里乱窜,不过动作越来越小了,显然是没有力气了,直到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李三虎怀里的水枪才喷出水来,将周围的小火苗给熄灭了。
紧接着郑三炮上前踢了踢唐怀彪发现确实没了动静,郑三炮也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赵三太对着李三虎摆了摆手,这个牲口直接从云梯上直接就跳上了窗户,抓住了防盗窗的钢筋,两个手一使劲,人就钻进来了,要不是听到“刺啦”一声,我都忘了还有一层纱窗的存在呢。
果不其然,我在屋里看着刺激,楼下的人看的更刺激,现场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
李三虎在兜里掏了掏,拿出来一个黄袋子,不用看这就是装尸体的,直接就将唐怀彪装了进去,随着窗户就将黄袋子扔到了云梯上,差点没砸到赵三太。
赵三太想来也是习惯了这个牲口的作为,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表情。
李三虎搀起郑三炮,对我点了点头,率先就出了房门,我们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于是我帮忙搀着白文宁的师兄也跟着下了楼。
开车的重任肯定是落在我身上了,白文宁和他的师兄在我车上坐着,郑三炮则是去了医院,看来郑三炮一直在唐怀彪周围,也被炙烤的不轻。
“师兄,我今天请来祖师爷了,他答应帮我报备了,以后崂山吴彦祖就是我的名号了!”,坐在后排的白文宁非常高兴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中年人。
“哦?你小子命真好,老头不给咱报备,你却请来了祖师爷,对了有没有把我崂山彭于晏的名号报备上!”,原本白文宁的师兄精神还有些萎靡,听到白文宁的话竟然坐直了身体,一脸期待的看着白文宁。
这一下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我就说白文宁怎么这么好心给我了这个名号,敢情是为了恶心他师兄啊!
“那个,师兄,这个名号已经报备过了!”,白文宁虽然支支吾吾的,但是我从后视镜里看出了他幸灾乐祸的样子。
“谁?哪个王八蛋抢占我的名号?后头我找出来直接打死他,这样我就能重新报备了!”,中年人闻言十分的气愤,看那个样子似乎是真的要拼命了。
白文宁一脸幸灾乐祸的对着我努了努嘴,那意思很明显是祸水东引。
但他太小瞧我了,我怎么可能背这个黑锅。
“那个,大哥,那个名号是白文宁让那个什么祖师爷给我报备的,那时候祖师爷在我身上,我无法反驳,我是知道自己的长相配不上这个名号的,但是我没办法!”,我倒豆子一般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果然,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不见了,我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怒发冲冠的中年人,一双眼睛怒视着白文宁,我十分坚信,如果不是在车上,他已经要动手了。
反观白文宁一脸的坏笑,丝毫不为其所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白文宁显然吃准了中年人,中年人只是瞪了白文宁一分钟,然后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不振了。
“师兄,我也是为了你好,老头说了多少遍了,你这一生都不能和晏这个字有关系,不然就会有血光之灾的。”,白文宁在后座上翘起了二郎腿,点上了一根烟。
“唉,罢了,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只要和这个字有牵扯,我就没有安生过。”,中年人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夺过了白文宁的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白文宁才给我俩相互介绍了一下,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个道长俗家姓张,道号若风,是白文宁的大师兄,五年前出师游历,两人直到今日才得以相见。
不过一说道号,我又想起来白文宁的道号了,白癜风,不得不说他师父也是个奇才。
早晨出来的早,如今回去正好赶上上班高峰期,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堵了半个多小时,眼看就要到公安局了,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是郑三炮,我赶忙开了免提。
“喂,队长!”,毕竟若风道长还在车上,我不能没大没小的喊三炮。
“少爷,是我,金秋红逃了!”,手机里传来了赵三太的声音。
“逃了?那就去追啊,给我打电话干啥?”
“三炮现在还很虚弱,我们赶不过去,您受累过去看看,听说是出了车祸,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搞鬼!”
赵三太的话一出,我就能明白什么意思了,他是不好意思支使白文宁,他的意思肯定是让白文宁过去看看。
我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白文宁,白文宁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显然是答应了,只不过话不好听。
于是,我到了公安局门口一个调头,朝着拥堵的车流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