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蜜枣香乳（1）
夏之焉脚步匆匆走上楼梯，篮球比赛结束后本想好好冲一下，可钱方霸占着浴室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只好随便洗了一下。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晚了。
走上二楼，看见教室亮着灯，应该是学弟们先到了。
今天要决定力学竞赛的任务分配，两个学弟各有优点，一时也难以抉择。
“什么选拔？”
刚走到门口，女生的话语声就透过窗户传了出来，在走廊空旷的加持下回荡起来。
夏之焉脚步一滞，刚才分明就是卓霜然的声音。可她不是在外面，怎么那么早就到了？
这和他原本的打算有些不一样。
他叹了口气，一定是那个毫无眼力见的学弟吧。
也好，省得他不知怎么开口。
夏之焉拉了拉外套底边，正了正表情，跨入教室门。
卓霜然还站在门口，等着学弟给她解释。
“来了？”
夏之焉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拍了她一下，声音直达耳边。
卓霜然整个人一颤，下意识捂耳回头，直直对上夏之焉清亮的双眼，心中不禁鼓动起来。近距离看这张脸，实在难以自若。
她退后一步，即便还是在他魅力捕获的范围没，但至少能勉强保持镇定。
“他们说的选拔，是怎么回事？”卓霜然问道。
“力学竞赛的选拔。”夏之焉并不闪避。
“你也参加力学竞赛？”卓霜然讶异，虽说他那么厉害别说参加了直接拿奖都不意外，可平时从没听他提过。
夏之焉点头：“嗯，不止我，你也参加。”
“我也？”卓霜然糊涂了，她不明白夏之焉在说什么。
“我们坐下说吧。”夏之焉淡定一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袋递过来，“待会儿帮我看着他们，别作弊了。”
说着就要带她坐到讲台上的圆凳上。
“等一下。”卓霜然没有接纸袋，顺便闪开了他伸出的手。
两人对质起来，他要她坐下来，她又不想坐下来。一时间只有眼神间电光火石的交流。
“学长，学姐不用考试吗？”
就在僵持不下之时，同班的学弟忽然发言。明明在场最不明白情况的是卓霜然，可他从表情到语气再到身势语言都充满了疑问。
夏之焉朝他摇了摇头。
学弟皱眉，似乎不满：“那也太……”
“太正常了！”另一个学弟见状不妙，赶紧捂住他的嘴，而他还不明里想要挣扎。
“学长，你今天好像有事要忙吧？要不选拔就改期吧？”那个捂嘴的学弟一脸尴尬强行插话，“你今天通知地太突然，我们还没准备。”
说到这儿，同班同学也点点头，露出真诚的请求。
夏之焉看看卓霜然又看了学弟们：“可以，下周前决定就行。”
“好嘞！那我们就赶紧撤了！”
于是两人匆匆理了书本，在卓霜然茫然的凝视中冲出了教室，顺便还带上了门。
“干嘛走得那么急，我还要问学长问题，好不容易加课！”
“你个没眼力见的，学长今天就是找借口约学姐呢，咱们就是工具人工具人！赶紧退场吧！”
学弟们并没有看到窗是开着的，走廊上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夏之焉无奈扶额，这学弟眼力见是不错，但眼神估计不太好。这和当面戳穿他有什么区别？
卓霜然的眼神从疑问变成了质问，从对话内容推测，这个学姐不就是自己吗？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夏之焉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揉了揉鼻子又清了清嗓子，难得红了耳根。
“嗯，就是这么回事。”
“这么回事是怎么回事！？”
卓霜然心中有很多猜测，这么回事究竟指的怎么回事？
她至今为止参加的难不成都不是补习班？
那自己岂不是逃了高老师的补课？
可夏之焉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错过了报名，为什么要说她还能参加力学竞赛？
无数疑问油然而生，她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
夏之焉把纸袋放在讲台上，双手一用力就把卓霜然压在了凳子上。
他倏地凑近，一抹坏笑勾上唇角：“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就三局，每局一个问题只要你赢了无论什么问题我都回答你。”
“当然，你输了的话就得回答我的问题。”
被他这么近距离看着，卓霜然感觉神经细胞都在叫嚣，逻辑思维荡然无存：“那……怎么定输赢？”
夏之焉：“掷硬币吧。”
这年头谁身上还带现金？
卓霜然心里吐槽着，就看到夏之焉还真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
他好像读懂了她的想法：“这年头还有人用硬币还钱。”
轰——
卓霜然觉得自己的脑细胞要炸了。这这这这不是自己之前放在还给他那个袋子里的硬币吗？他居然随身带着？
那个纸袋很早就准备着了，就是放雨伞的袋子。当时他们还不熟总觉得欠人东西不好。时间长了，她自己都忘记了。
“呵呵呵这不是今天就用上了吗”她一把拿过硬币假装无事发生，“我来掷，你选面吧。”
硬币被突然抢走，夏之焉只是笑笑：“放心我不会作弊。正面吧。”
卓霜然汗颜，夏之焉是真的会读心术吗？
“那我扔啦。”
她把硬币放在大拇指指甲盖上，轻轻一弹。不料没有掌握好方向，硬币快速转着圈朝夏之焉身上飞去，然后迅速撞在他胸口一弹，最终滑落到他的手掌之间。
夏之焉迅速覆上手掌，揶揄道：“看来，硬币有它自己的想法。”
卓霜然微恼，连硬币都要欺负她吗！
一激动就掀开了夏之焉的手掌，急着去看结果。
“哎！怎么是正面？”她懊恼，想问的问题那么多，硬生生失去一个机会。
夏之焉：“看来，它还是和我感情比较深。”
卓霜然纳闷，这就。过分了吧？知道他魅力无边，如果是小猫小狗就算了，连硬币都不放过？
“好了，卓霜然同学，回答我的问题吧。”夏之焉轻笑，把手从她的手指间抽出，将硬币放在讲台上。
“哦，你问吧。”卓霜然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竟拉了他的手，赶忙将悬空的手移向耳畔，将披发撩到耳后散热。
“那天甩你那个，你喜欢他哪里？”
那天？甩我那个？
夏之焉说得轻声，她差点没有听清。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指的是欧立。
当时羞耻的记忆源源不断又被挖了出来，他这么问岂不是以为自己对欧立死缠烂打？天地良心，她没有！
“就是，前男友。”夏之焉着重提醒她。
卓霜然又拨弄了一下头发：“好像也没什么喜欢的地方，说话怪怪的，还老爱粘人。”
夏之焉挑眉：“那还交往？”
“我确实不够谨慎……”卓霜然回忆起来，“我高中尽学习了，也不懂什么情情爱爱的。但妍妍说，没有恋爱过的校园生活是不完整的”
“那时正好欧立给我表白，我就想那就试试吧。”
解释了一串，夏之焉都没打断她。
他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人吧？
卓霜然偷偷抬眼打量他，正好撞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吓得她赶紧移开。
咦，为什么要避开，这不是显得自己更心虚了吗！况且我也没渣人家！
想到这儿，卓霜然给自己鼓气，重又抬眼看回去。然而夏之焉已经没在看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好像就这么静静等着她继续，直到发现她已经不再叙说才又看回来：“都试了哪些？”
卓霜然噌地红了脸，声音越来越低：“我大一为了转专业光顾着学习了，也就偶尔吃个饭，所以才被甩嘛。”
听着还挺不真实？怎么觉得他刚才语气不太好呢。
她赶忙加一句：“我们非常纯洁，超纯洁的！”
夏之焉噗嗤一声并没做评价，只是相比刚才眉头舒展开来。
“快点下一局下一局。我选正面。”没等他回应，卓霜然拿过硬币直接抛起来，这回总算稳稳地落在了自己的手心。
她缓缓打开手掌，可是，结果完美呈现了50的概率。
“看来，你很想让我了解你。”夏之焉低笑。
卓霜然叹气：“来吧，问吧。”
“不。”夏之焉从她手心拿过硬币，“这次我选大冒险。”
what？今天不是坦白局吗？
卓霜然睁大眼睛，双眼皮几乎都消失不见了。
“我想想。”夏之焉搓了搓手指，继续说道，“有人说，异性之间不可能对视超过十秒，不如挑战一下？”
“然后呢？”卓霜然迷惑，这不是要两个人一起做的事吗？
夏之焉：“谁输了就要回答两个问题，没人输就当没发生。”
好家伙，这么古早的游戏都能被他玩成二阶的。这是断定她肯定会输？
他这么胸有成竹反而激起了卓霜然的逆反心理：“行，不就十秒，小意思。”
“那我们开始吧。”
夏之焉笑得有些诡异，卓霜然莫名打了个寒颤，她看不透他有什么打算，十秒不就一晃而过的事情，能看出什么事？
卓霜然点头，握了握拳信心满满。
“那来吧。”夏之焉眯了眯眼眼睛，倏地靠近，脸对着脸距离极近，“1。”
如此刻猝不及防的距离让她慌了神，一屁股坐回了圆凳上。
“2。”
瞬间拉开的距离又被他填满，夏之焉双手撑着讲台，把将她围困在双臂之间。眼对眼，心对心。
“3。”
惊吓过后，卓霜然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和平时一样很好看，只是如此贴近，她发现他的双眼皮竟然不止一层，就好像欧美人那样深邃。
噗通噗通噗通，她已经数不清一秒钟内心跳究竟能跳几下了。
“4。”
卓霜然觉得好闷可又不敢吐气，只好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憋气的原因，脑袋开始晕晕的，整个脸都红得发烫。
“5。”
他的眼神毫不动摇，无论她的眼球如何颤动，他都能稳稳地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
“6。”
视线好像真的会打结又缠绕。卓霜然看呆了，眼中泛起一层薄雾，随着心中的擂鼓波动。
“7。”
怎么夏之焉的眼睛好像又近了一些呢？还是说他只是睁大了一些不让自己逃离呢？
卓霜然无从分辨，毕竟自身难保，她就要撑不住了，对他的喜欢怕是暴露无遗了。
“8。”
他的声音更显磁性了，卓霜然不禁咽了口口水，用力瞪着眼睛，想要掩藏住此刻无限的心动。
然而夏之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勾得她心中痒痒的。
她能感觉到鼻尖与鼻尖的距离也不过两三厘米，再近一点就要碰到一起了。
如果趁现在亲他一下，他会讨厌自己吗？
在他的火热凝视下，所有的顾虑和伪装都开始瓦解。
即便被拒绝又怎样？眼前可是夏之焉诶，亲到了就是赚到了！万一没拒绝呢！
“9。”
卓霜然，你要不要赌一把？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