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凭本事挣钱
这次交易，李元安要求保密。
事情只有他跟王紫枫，以及姚力三人知道。
而这两人，也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牌。
毕竟，他只是在武馆里，把三门硬功练入门。
正常去看，要练到大成，起码得三四十年。
出了武馆，他一路小跑。
这时天色已晚，街上不少人行色匆匆。
随意扫了眼，发现有人携家带口，匆匆往城门奔去，想必是趁着还没关城门，及早离开通西城。
往日里热闹的集市，也零零星星没几个人。
他摇了摇头。
那邪祟的事，终究还是闹得太大，不少富户都携家带口离城远走。
但这几天，东城以外也没出事，所以大部分人，依旧是在观望。
毕竟背井离乡，需要极大的勇气。
去外地，路上一不小心，就是家破人亡。
不是谁都有这种魄力。
小跑穿过三四条街，他抬头微微辨别方向，便往城北方向跑去。
突破二次气血，需要凝血膏。
而凝血膏，需要大量的钱。
他准备去城北弄点钱。
那边是他家所在，也是乌鼠帮的地盘。
一路跑过，路上的不同景象，让李元安心生感慨。
他住的地方，是平民区。
夜色黑了之后，不少人家为了省灯油，都早早关门睡觉。
整条街一片漆黑。
而眼前的花街，却灯火通明。
不时有穿着华贵的富人带着姑娘从楼里出来，身后跟着仆人、护卫。
甚至，他还看到了几个金发碧眼的西域胡人。
“嘻嘻小郎君，进来玩玩。咱店里从二八少女，到半老徐娘，从小家碧玉，到西域风情，应有尽有，包小郎君您满意。”
街边一座花楼下，一个花枝招展的妇人跟李元安搭讪。
李元安侧头看了眼揽客妇人，走上前。
“请问，赌坊怎么走？”
听到这话，妇人的表情由满面春风，转变为冷淡嫌弃，嘴巴努了努方向。
“那边！”
李元安抱了抱拳，表示致谢，随后转身走出。
身后，传来少妇低声的嘀咕。“身材这么壮，还以为是个猛男没想到是个烂赌鬼。”
听到此话，他摇了摇头。
他也想进花楼增长一下见识，品几杯茶，但条件不允许。
为了弥补铁布衫的罩门，他又练了铁裆功。
而铁裆功大成以后，一般的女人，根本承受不住。
没多久，他来到赌坊门前。
抬头看了看牌匾，赌坊的名字很简单，发财赌坊。
发财发财，进去就能发财。
隔着门帘，都能听到里面的暴喝声，咒骂声，大笑声。
人间百态。
他来这里，不是去赌。
也不是抢，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抢人钱财总归不好。
即便是抢得罪过他的乌鼠帮。
所以，他决定借。
赌场，向来是放高利贷的地方。
凭着周胜豪的玉佩，他才进发财赌坊没一会，手里便提着五百两银子出来。
接下来，他又去了其他赌坊。
不止是乌鼠帮，还有烈阳帮，以及一些小势力。
等万籁俱寂，时间快到午夜。
他拎着沉甸甸的布包，统共两千多两银子，回到家中。
这两千多两银子，利息高到吓人。
一个月后，利滚利，要还的钱得翻几番。
但他丝毫没有在意，因为他压根不担心还不上钱。
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赌场是敲骨吸髓的地方，他甚至觉得，只借钱，不还钱，其实是对赌场好。
至于不还钱面临的报复，他就更不担心了。
一夜安睡。
次日大清早，他微微化妆，然后戴了个纱帽遮挡面目，便拎着银子去了荣华楼。
荣华楼是通西城的大势力之一，据说背后乃是荥阳郑氏。
进出通西城的高端药材，甚至粮食皮毛等硬通货，都要在这里过一道手。
利润极其惊人。
掌柜叫郑东强，是个身材发胖，时刻眯着眼睛的富态中年人。
对李元安很是客气。
逛了一会，他便开口购买凝血膏。
只是小小一罐，便花了七百两。
事实上二次气血，花不掉这么多银子，但他走的是邪路。
只有买凝血膏这样的昂贵药材，才能保住小命。
除了凝血膏，他还买了许多补血丹药。
光是陈年山参，就买了一小口袋。
等郑东强笑眯眯地把他这位“蒙面豪客”送出荣华楼。
他昨夜刚赚到的两千两银子，只剩了二十多两。
回去把东西藏好，换了制服，他开始一天的巡逻。
最近通西城的街面上，多了很多带刀的不良人。
李元安也是其中之一。
他跟宋福贵，主要负责巡视土地庙周围的几条街。
一个小摊前。
李元安与宋福贵坐在小马扎上，正在吃午饭。
三两口的功夫，便吞下一个肉饼，李元安抬头寒暄道。“福贵，今天有啥消息？”
看见李元吃肉饼的速度，没一会吃了七八个，宋福贵摇了摇头，表示已经习惯。
“这两天，其他街区都挺安稳。倒是街上念经的人多了不少，有人说念了经，就有佛祖保佑，邪祟不敢来。”
李元安点点头，呼噜呼噜，又喝下一大碗羊杂汤，然后提醒道。
“平时小心点，别靠近那些念经的人。”
张婶就是念邪经，所以他这么说。
宋福贵这个搭档，除了平时有些吝惜钱财，其实心肠还不错。
“嗯。”宋福贵也喝着羊汤，随口应着。
吃了李元安请的羊汤，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入怀，取出一个佛牌，递到李元安眼前。
“元安，这个你收着。这佛牌是俺娘特意找大师求来的，据说能辟邪。”
是个桃木佛雕，李元安随手收下。“你送了我，你自己呢？”
“哈哈别担心。”宋福贵一边喝汤，一边摆手，“俺娘知道俺成为正式不良人，给俺求了好几样护身的宝贝。”
“嗯，那敢情好。”李元安有一搭没一搭。
没多久，吃完午饭。
两人再次开始巡逻。
路过土地庙。
门口等着烧香的人，简直是门庭若市。
但跟以往不同的是，门口的穷人很少，衣着华丽的富人反而很多。
那个老庙祝站在门口，满面红光，嘴巴都笑得合不拢。
“福贵，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李元安回头说了句，走向庙门。
然后他蛮横地挤开人群。
面对一身制服的他，人群敢怒不敢言。
未久，他分开人群，来到老庙祝身前。
老庙祝面色一变，怎么又是这个官府恶人？
“官爷，您来有何贵干？”
李元安指了指身后的那些富人。“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老庙祝拉了拉他的袖子，附耳低声道。“官爷，您是不知道，最近中了邪的人又多了很多。但是土地爷半夜托梦给我，说现在驱邪的功德银，涨价了！所以呐，富人多，穷人少。”
“涨了多少？”李元安眼睛眯了眯。
老庙祝伸出手掌，五指张开，表示就这个数。
“涨了五十两？总共一百两？”李元安有些惊讶，一百两银子，对普通人家而言，没几家负担得起。
老庙祝摇了摇头，声音略带兴奋。“官爷不是一百两银子，是黄金五十两。”
听到这个数字，李元安心头一惊。
黄金五十两，换算的话，能换白银五百余两。
如果继续换成铜钱，差不多是六十多万枚。
怪不得土地庙门口，都是遍身罗绮的富人。
他收回思绪，目光透过庙门往里看去，大殿里的神像金光熠熠，华贵异常。
上次来捐功德银时，那神像的右臂和头颅，还是泥塑。
而现在，已经全包上了金子。
再盘问了几句，他告别老庙祝，挤出人群。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再来土地庙，驱除手背上的血线。
但自从上次血线复发后，他就知道土地神也靠不住。
“第一次捐完功德银。我手背的血线消失，多半是土地神暂时压制邪线但其实并没有彻底清除隐患。”
收回思索，他朝宋福贵那行去。
刚一抬头，便看到宋福贵正跟一名不良人交谈。
那不良人对着宋福贵交代了几句，便匆匆跑走了。
“福贵，刚刚那人怎么回事？”李元安走到近处，发问。
“衙门里来新任务了。”宋福贵低声回道，“这次有副参军谢遥带队，让我们去封锁东城。”
“封锁东城？”李元安瞳孔一缩。
几天时间，就发展到封锁的地步了？
东城那边市场发达，算是通西城的富人区，至少居住了五六万人。
而现在，居然说封就封。
“快走。时间紧急，辰时结束前没到集合地点，可是要被打板子的。”宋福贵扯住李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