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后的宁静

    5天后

    “报告！”

    “进来。”

    “根据海洋气象局的观测，被一种特殊的全球洋流带向全世界的冰山、碎冰并未融化，与未和南极洲脱离前无二，专家组分析部分打捞的碎冰未发现其中奥秘，请指示！”

    “有观测到星条国军队的动向吗？下面的动员怎么样了？”

    “是！星条国目前派遣大量军队驻守黑宫，以及打捞南极碎冰！目前龙国沿海城市市区市民已经全部撤离，乡村区域正在火速撤离，预计时间不足，正在优先撤离人口密集的村落！疑似无人区的地区可能无法进行搜索撤离”

    “唉，先派遣军队把冰山处理了吧，你懂得的。不要造成恐慌了。”

    “是！”

    ……

    这几天来，司朝羿一直循环运动：家，孔大爷家，家，孔大爷家……总算是把孔大爷的拳学会了，身体不知为何，壮实了不少。可即便如此，孔大爷也没有告诉司朝羿这套拳的名字，司朝羿只当孔大爷忘了，没有在意。

    这一天，司朝羿在家里睡觉，突然被敲门声惊醒，走到阳台看了看，发现是孔大爷，还背了个包。司朝羿小跑下去给孔大爷开门。

    “大爷您咋来了？”

    “咋地我不能来？”

    “嗨，肯定是啦！”

    “啥，我耳背，你再说一遍？”孔大爷扩了扩胸，露出结实的胸肌。

    “我肯定欢迎啊！快快快，里面请！”

    司朝羿拉着大爷进了客厅，把散落在沙发的皱巴巴的卫生纸团扔进垃圾桶，“坐吧，别嫌弃。”

    “小伙子，我说你打拳的时候咋这么萎靡不振呢，原来是年轻气旺啊！”孔大爷眼中闪过一分羡慕，三分怀念，六分鄙视，把背上的包包放在桌上。

    “小伙子，看你是个老实人，运气不错，我孙子接我去大城市咯！我这有把祖传的剑，据说是孔子巡游列国的时候用的，给你了，值老多钱呐！”

    司朝羿忍不住道：“大爷，人家孔子是北方人，咱在南方啊！你这背景太假了！”

    “嗤！老子是北方人！”说完大爷就夺门而出，不给司朝羿留下问话的机会。

    司朝羿没有追上去，因为孔大爷要是想跑，司朝羿追都追不上。

    司朝羿看向孔大爷带来的包包，那是个普通的布包，一截长棍露在外面。

    “说不定买的那些剑模用不上了。”司朝羿开心的抽出长棍，解开缠在剑身的布条，表情一下凝固住了。

    锈迹斑斑的青铜剑身仿佛一抖就断，上面隐隐约约的字无法分辨，剑柄的握把都要长蘑菇了。如此破剑，怎么杀敌？

    司朝羿把破剑摆在桌子上，确定其没有实用价值后不再搭理，准备改造围墙，迎接马上到来的末日。突然，司朝羿听到嗡嗡嗡的直升机靠近，然后嗡嗡嗡的离开。司朝羿没有在意，只以为是附近可能存在的军事基地出动了。

    司朝羿虽然经历过末日，但并不知道末日开端的具体时间，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只知道是今天，快了。

    一直到半夜，在围墙上加装铁丝网，检查好自己的太阳能热水器和太阳能发电机后，司朝羿洗了个香香，躺在床上等待。因为南极大地震是十二点开始的，所以司朝羿估计病毒爆发也是十二点。

    十二点一到，司朝羿的耳边似乎出现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然后没有了后续。

    “真安静啊……”司朝羿心想，“这就是乡村的好处，生活节奏昼伏夜出，现在丧尸都锁在家里，要是在大城市，啧啧啧……估计已经开始跑路了吧……反正别人怎么样，雨我无瓜……苟到可以自保在出去吧……也不知道孔大爷的招式能不能在末日修炼出气血……”

    想这想那，司朝羿渐渐进入了梦乡。

    ……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突然暴起无数疑似变种狂犬病患者，死伤无数，联合国降半旗。一刻钟后，联合国发布公告：世界初感染与次感染者已达百分之九十，各国各自保重！半小时后，联合国无信息传出。

    ……

    “喝哼~呼~，喝哼~呼~”司朝羿的呼噜打的通响，传遍了山林，传过了几十栋房子，到了一个已经变成丧尸的老太太耳中。丧尸为数不多的智慧告诉它往声源地走，可能有饭吃。

    几千米的路程，丧尸愣是走了几个小时，鞋都走掉一只。毕竟这里的山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一直到司朝羿家楼下，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人的围墙，丧尸不知道怎么过去，站在门口呆呆的等待着司朝羿送入口中。

    不久，也可能过了很久，丧尸等不及了，残存的记忆告诉它，它可以爬墙。于是它贴在围墙上，手脚并用的在墙上摩擦。

    然并卵，丧尸又在脑中搜刮记忆，最后终于在最后一点记忆角落中发现了跳这个动作。它尝试双腿弯曲，但是控制不住向后倒，苦恼的它一次次爬起，最后一次终于跳起。它本能的伸手想要扒住镶嵌碎玻璃和钉子的围墙顶，而且它成功了。

    可悲的是它的手被碎玻璃和钉子穿透，也就是说丧尸被挂在墙上，哪怕脚垂直都挨不到地，成了一扇可怜的风干肉在风中摇摆，任君采劼。

    司朝羿响彻云霄的呼噜与丧尸律动的节奏遥相呼应，属实是演奏了末日的第一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