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们成了国际象棋的棋子
郜星河变小，藏在杂物堆中。
护士死活要找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东西就砍。
把原本就乱的房间，弄得更乱了。
张天材寻找下个目标。
好，就是追着关项晨的那位护士。
关项晨四处躲着，没有办法还击护士。
张天材铆足马力，转了一圈，等身上力量足够，撞到护士身上。
护士往后飞砸到墙上，扭动四肢，挣扎站起。
趁她还没摆正姿势，关项晨绕到她身后，架住她。
“棠饱！这里！”
棠饱听到声音，想要过去，可面前的护士不许她离开。
“借过，路过。”
指头般大的郜星河，从棠饱眼皮底下溜过。
像个没事人。
没等她反应过来，追着郜星河的护士扑过来，和棠饱这边的护士相撞。
两人扭在一块，一时半会爬不起身。
棠饱快速蹲下，摸她们身上的开关。
不知道为什么，她脸有些烫。
自己也是女生啊喂，怎么摸同性别的人的身体还不好意思了。
最终在她们大腿外侧找到了开口，轻轻一压。
大腿外的某块皮肤脱落，裸露细密的线条和面板。
她用电力手套释放电流，冲毁原本的线路和面板。
没了电力供应，两位护士扭着奇异的姿势躺在地上。
“解决了吧？”张天材喘着粗气说。
“没错。”
其余两位护士，一位刚才被张天材撞翻在地，经过挣扎，已经起来了。
另一个被关项晨压制，他喊：“快点，要撑不住了。”
难为他了。
棠饱面对护士时，发现她们虽然身材纤瘦，可是肌肉块状分明。
挥出的拳脚带着风气。
棠饱一个滑铲，滑到关项晨身边。
“我来！”
她伸出双手。
滋滋——
一阵电光闪过，护士呜呜嗯嗯几声，头歪在一旁。
“最后……”棠饱不疾不徐站起来。
护士见他们像极恶霸，满脸坏笑朝自己走来，扒着墙想逃跑。
“来不及的，嘿嘿嘿……”
一行人冲上去，抓住最后一名护士。
“电击她。”
白蓝色的电流光芒划过房间。
她不再动弹。
结束了这场恶战，他们发现房内有个通道。
只有他们半身大小，必须委身钻进去。
他们爬了一会儿，通道里从没这么热闹，叽叽喳喳地。
“别踢我！”
“慢点，赶着投胎？”
“好吵，安静一点。”
“呜呼，好好玩。”
……
通道没法转身，空间小，空气存量低。
爬行会耗费比平时多的力气，他们累得像条狗，吐着舌头。
棠饱先前的兴奋和好奇，变成了生不如死。
“死在这算了……”
就在他们快要失去希望时。
前方终于出现光亮了。
他们爬出通道口，摔在黑白地砖上。
地砖铺了层灰，可能太久没有人来清扫，擦过地面，地砖很快变得锃亮。
棠饱晕头转向，轻轻晃动脑袋，渐渐看清周围。
这里的天花板很高，要是从上边摔下来，没有生还可能。
空间很大，不像是正常房子。
两边有教堂般的大片彩色花窗，光透进来，墙壁、地板映出五颜六色的光。
地上的黑白瓷砖竖立着不同模样、不同颜色的雕像。
有些完好无损，有些则碎了一身。
“马？”棠饱看着其中一个雕像说。
“不止有马，还有车、象、皇后、国王。”
只是，白方皇后雕像碎裂，黑方国王雕像碎裂，其余棋子均出现这般状况。
“呵呵呵呵呵。”
熟悉的笑声响起，但没看见身形。
过了一会，听不见笑声了。
“这是国际象棋吗？”棠饱发问。
白明耀对她竖起大拇指。
可她感觉被羞辱了。
白明耀数着显眼、外形完好的雕像。
有两辆车和八只士兵。
其他色的象、皇后和国王不在其中。
“嗯？”白明耀不确定自己数没数对，再数一次，张望四周，的确没看到象、主教、皇后和国王的身影。
“按理说，国际象棋有六种类型的棋子，看见车和士兵，没有其他的，怎么可能？”
说完，两旁原先不动的车和士兵有了动作。
它们眼睛冒光，关节嘎吱响。
看着车和士兵有了动静。
郜星河冷笑，“这回又是啥？”
这些雕像比他们大太多了，就像人和蟑螂。
他们靠近了一些。
“我们还要前进吗？”
“当然啊，来都来了。”
棠饱说着，不自觉后退。
“这张地板，像西洋棋的棋盘，我们不会是其中的棋子吧？”
下一秒，车子和兵发动攻击，证实了他的想法。
黑白混杂的士兵手握大剑和长矛追过来。
跑动时，盔甲叮哐响。
前有士兵追击，两旁还有车子包抄。
关项晨跑着架起滑翔翼，借力飞起。
郜星河利用童话书变小，躲进石缝中。
士兵们围着石碓，不知如何是好。
“好你个童话书，救了我狗命。”
张天材开始莽了，“来啊，我要撞你们个稀巴烂。”
看起来要同归于尽，其实他还没有那么傻。
他用橄榄球冲刺，呼啸过士兵身边。
士兵见状，挥动剑、茅作势威胁，然后追他。
“哈哈，来吧。”
张天材绕了他们几圈，不知不觉把他们引到一块。
他们转身的时候，因为厚大的盔甲，碰到一起，谁的力气小，谁就先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士兵，接着勾到其他人的铠甲，一整排士兵接连摔倒。
就在他高兴之时，一辆车子突突开来，巨大的身形碾压过去，就像人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张天材收住笑脸，疯狂跑向安全的地方。
其余两名士兵追着棠饱和白明耀。
白明耀操控机械娃娃对抗士兵，它皮糙肉厚，能扛几下对方的攻击。
但还有有伤痕，他不忍心自己的机械娃娃白白挨打。
切换操作，机械娃娃拳头怼向士兵，哐哐作响。
正在飞行的棠饱，发现这些士兵穿上厚重铠甲，动作显得笨拙。
既然是铁质铠甲，那不是放电大好机会放在眼前。
棠饱躲了几次，想等它缓下来再上手放电。
两辆车的车身也是铁质，意味着可以同时放电。
棠饱向关项晨招手，“麻烦接下我。”
关项晨降下滑翔翼，棠饱抓住他的腿，滑翔翼再次起飞。
“我要跳到车上。”棠饱说。
“没问题。”
关项晨瞄准目标，滑翔而去。
车子在开动，改变路线需要时间，他们有机会爬上车身。
关项晨一点点接近车子，对准后说，“跳下去。”
棠饱松开手，哐当一声，掉在车顶。
“不好意思了啊。”棠饱握紧拳头，一拳冲下。
电流击爆车身，铁质车皮飞出，零部件散落一地。
另一辆车靠着同样的方法再次击毁。
剩下一名士兵在石碓前左转转右转转，好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出郜星河。
他躲在石碓里喃喃自语，“拜托找别人好吧，棠饱或者张天材，他俩爱惹事，找他们别找我。”
郜星河藏得尿急，“怎么还不来解决他啊。”
说完，石碓缝隙中，士兵倒下。
一个女人凑近石块缝隙，“你在里面吧，郜星河。”
漂亮的大眼睛弯起来，像河边倒映的弯月，瞬间动人。
“起开，我要变大了。”
郜星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