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你是谁？！”
“这是哪儿？！”
“是你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
“等等，你们看他的头发！黑里夹杂着红，是，是那个魔族返祖！”
“你把冯兴弄哪里去了？！”
8个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客串暗杀者的魔能警卫，七嘴八舌地说着，有点吵。
落烛言姿态悠闲地坐在空中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面露嫌弃。
才十个月大的他头发还不是很长，只有一撮堪堪过了脖颈，狼尾似的。
但能明显看出来他一头黑发里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红，将他本就精致的脸衬得有些妖艳。
其实他长得很好看，然而此时此刻，看着他这张小小年纪就已经出落得十分灵动绝美的脸，魔能警卫队的人能感受到的只有诡异。
想问的问题问了个遍，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们总算安静下来，任由死亡一般的寂静在这个灰蒙蒙的空间里蔓延。
见他们安静下来了，落烛言这才开口：“事先声明，踏进这里的人都必死无疑。”
除了哥哥。
“你们能选择的，只有死得干脆一点，还是——受尽折磨再死。”
“嗯，用说的你们可能听不懂，我还是直接演示一下吧。”落烛言说着，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手朝向众人，“二阶魔法，火球术。”
话音落了，随着魔能的释放，一团火焰在他的掌心里生成，逐渐旋转变大，最终形成一个直径比他整个人还高的巨大火球！
魔能警卫们不敢置信：“这踏马是二阶魔法？！”
他们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二阶魔法！
这一团火球砸下来，伤害都可以跟三阶魔法匹敌了！
“很奇怪么？”落烛言将火球举高高，好让地上的人看到他不屑的表情，“口诀的作用，不过是在封印着魔能的‘容器’上打开一道缺口，并辅助你将魔能转化成魔法罢了，需要使用并转化多少魔能，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一片鸦雀无声。
可以自己控制魔能的使用量和转化量？！这个魔族返祖在开什么玩笑！
见大家都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落烛言兴致缺缺地把火球砸向地面。
“不好！”
“快躲开！”
“一阶魔法，土丘！”
“一阶魔法，凝冰成形！”
“二阶魔法，御风！”
伴随着“轰——”的一声，整个空间发生剧烈的震动，7个魔能警卫被强大的冲击力砸飞到空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用的那些魔法，连人都遮挡不住的土丘也好，脆得一敲就碎的冰墙也好，全部在落烛言的这一击下化为乌有。
只有一个魔能师用风魔法飞到空中躲过了攻击，并试图反击：“二阶魔法，风刃！”
一道凌厉的风刃划破空气劈向落烛言。
落烛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十阶魔法，修罗雷光盾。”
熟悉的护盾亮起，风刃劈在闪烁着雷光的护盾上，发出“啪啦”的一声，消失不见，没有对落烛言造成任何伤害。
“十阶魔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唯一逃过火球术的二阶魔能师不敢置信地说着，环顾四周，得出了跟络腮胡一样的结论，“这是幻术……对，这一定是幻术！”
“是幻术又怎样，反正你都要死。”落烛言抬手打了个响指，回敬他，“二阶魔法，风刃。”
“砰——”的一声，他丢出去的风刃产生了音爆一样巨响，几乎是炸掉了对方拿着魔杖的手。
“啊啊啊啊啊——”失去一只手的魔能师从半空坠落，狠狠地砸在地上，和另外7个人一起在地上痛苦挣扎。
其实落烛言并没有折磨人的爱好，他只是有些事需要问清楚。
“好了，演示到此为止，接下来，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答完了，我给你们个痛快，反之——我不介意陪你们玩到天亮。”
落烛言说着，交换了一下双腿的位置，继续交叠着双腿坐在空中说：“第一个问题，深夜偷袭，是谁的主意？”
所有人看向了那个会使用风魔法的魔能师。
注意到他们的视线，那个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不不不！我只是，我只是随口一说，最终下令的是队长！”
“队长？”落烛言大概知道他说的是谁，多半是下令搜他家的那个人。
但他只记得那个人的声音，并没有看到他的脸。
于是他问：“长什么样？”
断了一只手的魔能师变得乖巧了许多：“他，他戴着单片眼镜，很好认！魔能警卫队里就他一个戴着单片眼镜！”
“哦。”落烛言记下了，为了奖励他，给了他一个痛快，“十阶魔法，修罗灭。”
熔岩巨手拔地而起，在他惊恐的尖叫声中，将他捏成了一团黑色的灰烬。
落烛言看向剩下的人，他们多少都受了点伤，有人被烧伤了半张脸，有人被击飞得太高，落下时摔断了腿。
但他们无一例外都还活得好好的。
二阶魔法果然不足以致人死亡。
正好，落烛言还有别的事要问他们：“魔能警卫队到底是什么东西？”
亲眼目睹了一个二阶魔能师被十阶魔法秒掉的画面，幸存的七人都是一副三观被颠覆，灵魂被抽离的木然。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落烛言的那句“踏进这里的人都必死无疑”不是威胁，更不是什么玩笑，而是宣告。
横竖都是一死，死得痛快点有什么不好？
反正魔能警卫队也好，若叶城也好，都不值得他们硬气到底。
他们不过是……被淘汰到这个城镇的残次品罢了。
“从魔能学院毕业后，可以选择进一步研习，也可以选择接受‘长老会’的分配。”脸被烧毁的那个魔能师回答，“一阶魔能师没有进一步研习的资格，只能接受分配，然后我就被分配到了这里的警卫队……”
他话音未落，就被摔断腿的那个魔能师打断道：“警卫队就是，接受城主的任命，负责维护城镇治安的魔能师！我这个月抓了四个小偷，杀了一个强盗！我是好人！我并不想夜袭的，都是迫于队长的命令！”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落烛言平静地看着他，“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关我什么事？在我眼里，这个世上的人只分两种，一种是不会伤害我的，一种是会伤害我的。很不幸，你是后者。别说抓了几个小偷，就算你拯救了世界，只要你意图伤害我和我的家人，你都必须死。”
说完这段话，他根本没给对方回应的机会：“十阶魔法，修罗灭。”
熔岩巨手再次出现，同时握住他和那个毁容的魔能师，把他们也捏成了黑灰。
剩下的5人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精神遭受了巨大的冲击，以至于久久回不了神。
落烛言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把魔能警卫队的人都杀光，会发生什么？”
“……各个城镇里的魔能警卫队成员，都是由‘长老会’分配，城主任命的，如果一个城镇里的魔能警卫队全军覆没，必然引起‘长老会’的警觉，他们会一边分配别的魔能师填补空缺，一边调查真相。”
“长老会？什么东西？”落烛言问着，莫名想起了前世为了对付他而聚集到一起的各派掌门，他们好像自己取了个名字叫……伏魔仙盟九仙首？
对此，魔能警卫的回答是：“那是只有五阶魔能师才能加入的特殊公会，现在，算上失踪的灵胧月，长老会一共八位成员，那八个人掌控着整片大陆的运作，没有任何人能反抗他们。”
“灵胧月……”落烛言突然有个想法，“那个叫灵胧月的五阶魔能师，该不会是沐月狐魔族返祖吧？”
“……是这样没错？”
“既然如此，更不能让你们活了。”落烛言说着，念起了熟悉的口诀，“十阶魔法，修罗灭！”
熔岩巨手一扫而过，将剩下的五人全部抓入掌心，捏成了黑灰。
其实他完全可以趁机问问，那个叫灵胧月的长老会成员、五阶魔能师、沐月狐魔族返祖，是因为什么失踪的。
但既然母亲大人暂时没有将实情告知于他的打算，那么，他选择不去探听。
虚妄之境里的迷雾，似乎又浓了一些。
落烛言没有在意，换坐为站，轻声念诀：“五阶魔法，虚妄之境。”
话音落了，他回到了他进入虚妄之境前所在的地方。
刚打算用瞬间移动返回屋内，耳边突然传来哥哥熟悉的嗓音：“若烛，小心！”
落烛言本能地转头，一把剑直刺他的咽喉！
他的瞳孔一缩，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还没想好要用什么魔法反击，就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小小的jio踹上用剑者的脸，然后，把他的头从脖子上踹下来，踹飞了好远！
落烛言：？？？
一jio踹飞袭击者脑袋的若霞一个空翻稳稳落地，刚落地就跑到落烛言身前，揪着他的衣襟，将他一把从地上拽起来细细打量：“若烛你有没有事！我感知不到你的气息，有点担心就跑了出来，然后有人打我，我就打了回去，刚才那个人的攻击我躲得掉，你没必要为我挡的！”
落烛言：……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一种猜测不一定对，我并不是为了给你挡伤害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虚妄之境这个法术，从哪里进去，就会从哪里出来，算是它最大的缺陷了。
等等，剑？
落烛言维持着被哥哥揪着衣襟拎在空中的姿势，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剑，以及那把剑的主人。
失去脑袋一命呜呼的袭击者，虽然跟那8个已经重入轮回的魔能师一样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但是从他身上残留的魔能波动，不难判断他魔能师的身份。
会夜袭若叶饰品店的魔能师，也只有魔能警卫队的人了。
失策，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分两拨进攻。
落烛言连忙环顾四周，想要确认周围还有没有别的敌人，结果看到了一地的……尸体。
3具，4具，5具……加上刚才那个被踹飞脑袋的，一共6具。
“这……都是哥哥干的？”落烛言不敢置信！
“对啊！”
确定落烛言没有受伤后，若霞把他放回地面，顺便抚平了他的衣襟，边抚边说：“我本来还担心自己打不过，没想到他们这么弱。”
虽然确实很弱但是……
3岁就用纯物理攻击干掉了6个魔能师……这就是他的哥哥吗？竟恐怖如斯！
落烛言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不愧是哥哥”，然后再次低头看向那把剑。
注意到他的视线，若霞好奇地问：“若烛你喜欢剑吗？”
“与其说喜欢……嗯，确实想要一把。”
不管是修真者还是魔修，都分剑修、法修、武修、丹修、药修、器修、符修，而他基本什么都修，剑是就算不用也不会离身的贴身法宝。
怎么说呢？感觉光是带着就很有安全感。
“可是若烛，听说只有金系魔能师才用剑，而母亲大人只允许你用火。”
“没关系的哥哥。”落烛言试着捡起那把剑……好的，果然拿不动呢，“我可以自己给自己炼制一把，以魔杖为剑鞘的剑。”
在这个世界炼器什么的，也很想尝试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