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发现疑点，冒名顶替者
叶长生并不满意对方的回答。
他心里无比清楚，范晓光并没有说实话！
“你跟这些人毫无交集，那你又是怎么看他们不爽，最后想要杀人的？”
这时候，范晓光突然笑出声来。
他身体前倾，看向面前的叶长生。
“警察同志，我说你也真能开玩笑！看一个人不爽，还需要理由吗？
那我告诉你，杀第一个人，是因为走路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
杀第二个人，是因为坐电梯的时候，他放了个屁。
杀第三个人，是因为他走路的时候先迈左脚，就这样，理由很简单！”
直到这时候，众人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对劲。
这跟之前范晓光的交代，有很大的出入。
在之前的交代中，范晓光说的作案理由，以及作案手法，都能站得住脚。
尤其是凶器以及下手的方式，都跟现场的勘查以及法医验尸结果如出一辙。
可现在呢，他为什么又要胡说八道？
难道，他真的不是观察者？
面对范晓光的挑衅，叶长生并没有生气。
“那个人既然都告诉了你，作案时间地点以及方式，为什么就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范晓光似乎没有想到，叶长生会这么问。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行了，不用在这里演戏了，你充其量也只是个工具人而已。说的不好听，就是被抛出去的替罪羊！”
范晓光索性不再掩饰了。
他收起了之前的满面笑容，表情变得无比阴鸷。
叶长生毫不示弱。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这个小教室临时改成的审讯室，顿时变得火药味十足。
过了好一会儿。
范晓光率先收回了目光。
他给自己长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直接闭目养起神来。
见此情形。
叶长生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他知道，今天的审讯结束了。
走出教室后。
秦昆鹏等人立刻围了过来。
“小叶，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长生将自己之前的推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秦昆鹏听到，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之前，众人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大家谁都没有怀疑过，这个范晓光竟然是假冒的观察者。
他抬头瞪了眼其他人。
叶长生看到，赶紧打圆场。
“行了，秦局，这怪不了他们。我也差点被骗了，只是刚刚才想通这一点！”
“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要继续审讯范晓光吗？”
叶长生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跟他交过手，这个人受过专业的训练，意志力想必无比坚定。
一旦谎话被戳穿，他是不会再开口的了，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了！”
听完叶长生所说，秦昆鹏还有些不甘心，换了两名经验老道的审讯高手，重新进行第二轮的审讯。
事情果然跟叶长生预料的一致。
第二轮审讯，从开始到结束，范晓光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此时已是深夜。
经过一天的忙碌，众人早已是疲惫不堪。
躺在会议室的简易行军床上，叶长生虽然闭着双眼，可大脑却依旧高速运转着。
这个观察者的身份，就像是一个谜。
而他自己，仿佛置身迷雾之中，始终无法突围出去。
不知不觉间，他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叶长生就从梦中惊醒。
不睡还好。
睡了几个小时，他反而感觉更加疲惫了。
洗漱完毕后，叶长生再次坐到桌前，仔细翻阅手里的卷宗。
一定是有遗漏，到底是哪里呢？
……
一夜之间，案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众人的心情，也从天堂重新回到地狱。
在当天的专案组会议上。
叶长生重新布置了任务。
现在的当前任务，就是要彻查范晓光的人际关系网。
现在已经能够确认，他不是观察者。
既然如此的话，他为什么要冒充这个杀人凶手？
他们两人肯定有联系！
所有人手，再次被撒了出去。
他们兵分几路，开始调查走访范晓光的人际关系。
整个会议室，立刻变得空旷起来。
一整个上午，叶长生的屁股，就没有离开过那张椅子。
他的手机不时响起，都是其他同事，汇报过来的调查走访结果。
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接了几个电话后，他的心情，不免变得有些急躁起来。
专案组的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誓要抓住观察者！
可人有力竭之时，士气也有用尽之日。
万一观察者已经离开天启市，逃往外地了，他要怎么给众人交代？
直到这时候，叶长生才感觉，身上的担子很重。
头头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老大，忙了这么久，吃点东西吧！”
思维被打断，叶长生再次回到现实。
听到苏哲的话，他从桌上的塑料袋里，拿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塞进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好香啊！”
好香？
叶长生一把推开椅子，直接站起身来。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
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一下子将其他人惊醒。
所有人都看着“罪魁祸首”，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腾而起。
想起之前跟那个人的对话，叶长生感到寒毛直竖。
难道真的是他？
之前见面时候的疑惑，慢慢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而所有不合理的地方，此时再想想，都变得合理起来。
“老大，你没事儿吧？”
看到叶长生的表情，苏哲不免有些担心。
眼前的这个案件，跟之前的那些，有很大的不同。
事关两名牺牲的同事，自己老大的身上，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案子如果破不了，或者观察者成功逃脱，对他们重案组，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毕竟这个案件，是他们组建重案组以来的第一个案件。
“没事！再审范晓光，我大概有些思路了！”
“啊？！”
苏哲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叶长生离开会议室，他赶紧抬腿跟了上去。
临时审讯室里。
经过一夜的折腾，范晓光的状态，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看着重新坐在自己面前的叶长生，范晓光微微一笑。
“警察同志，早上好呀！”
叶长生没有说话，他凑到范晓光的身上，像警犬一样，仔细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