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谁下地狱可就不一定了
蓄意用撞冥婚来害人的鬼祟,还敢这么猖狂,当我好欺负的么?
我阴冷下气息,怒视着她,“那你就动手吧,反正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但到时候,谁下地狱可就不一定了。”
“哟,好猖狂的语气,这是真当自己是尸妖,就不用怕我们这些阴鬼邪祟了。”
她笑的阴凉,红色指甲瞬间蔓延出来,缠绕住了我整个脖子。
“你既然这么无所谓,那咱们就先玩个游戏。让我好生折磨你一通,再刮花你的脸,看你还硬不硬气!”
她说着,獠牙猛增,露出更狰狞恐怖的厉鬼模样,张嘴就咬住了我肩膀。
獠牙穿刺进皮肤,随着她的撕咬吮吸,瞬间就变得血肉模糊。
我虽为尸妖,但还是留存着人类的基本感官,被她这一搞,顿时疼得我撕心裂肺。
想要扬起铜锥反击,身体却因为她口中鬼气,不能动了。
她见状,仰头便猖狂大笑起来,继而将黑色鬼发全缠在我身上。
就像蟒蛇一样,不断收拢劲力,甚至有无数个细小荆棘,扎进了我皮肉里。
剧痛与强劲的窒息感让我咬紧牙,仰头看着上方,硬是不想发出任何声音,来显露自己的弱败。
她却在旁边欣赏着我的痛苦,越发阴邪了鬼脸上尖锐的笑,“任你是铜身铁臂,也架不住我这样折磨,在我彻底毁掉你之前,你还是顺从我吧,免得消散了魂体,可不值当。”
“你,休想!”费力挤出这几个字,我挣扎着摸到身上的阴符纸。
见她阴狠下眼神,发狂要毁了我,我迅疾念符咒,催化阴符纸,解开我身上的僵硬禁锢,我猛地握紧铜锥,趁机挑断了她所有鬼发。
她不堪突袭,重重向后耸动了下鬼身,我当即握住她缠绕在我脖子上的红色长指甲,愤然用力往下一压,七尺咔嚓全都给掰断了!
“啊!好痛!”
她大受损伤,抱着鬼头后退漂浮到上空,一阵阵黑色鬼气从她魂体倾泻出来,她变得比之前更加恐怖,“你个该死的尸妖贱人!竟敢对我下这么毒的死手,我饶不了你!”
她没顾自己重伤的鬼身,挥舞着利爪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当即咬破手指,将鲜血扫在黄符纸上,朝她额头扬起了手。
“敢招惹我的人,怕是不能绕过你的,是我吧!”
阴冷如地狱冰魄的声音忽然响起。
那一道白色身影,迅疾从外面闪身过来,不过挥了下手,就衍生出万丈黑色雾气,将她给固定在半空上,任她怎么痛苦挣扎,都动弹不得。
看到竟是陆以忱出现了,我瞬间喜上心头。而那白色锦绣长袍加身的模样,映着阴风,宛如上国将领一般,霸气凛然,也让我恍惚间有了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这大概是许久没跟他在一起的缘故吧。
我迅速跃身而起,将染我鲜血的黄符纸,打在那女鬼祟的头顶。
她瞬间就摇晃鬼头,撕心裂肺的吼叫出来,鬼身也开始倾斜出更多黑色鬼气,痛不欲生。
怕是不消片刻,就会魂飞魄散。
我舒口气,转头看向陆以忱,笑着挽住他胳膊,“不是还有两个小时,才到你出无极阵的时间么?你怎么提前出来了?”
“想你了,所以提前出来了。”他伸手轻抚了下我的脸,薄唇溢出的笑,煞是温柔。
我握紧他的手,却有点担忧,“那,这不会影响你什么吗?要是以后出了问题该咋办?”
“没事,本来也不是很重要。”他语气很轻,眸底却略过了一丝透骨森寒。
我一愣,侧头看着他,“你说啥?啥不重要。”
“没什么,我早出来点,不会影响到我,你放心吧。”
他笑着轻抚我头顶,把话岔了过去,又暧昧问我,这几天没他在身边,自己睡是不是很不适应。
我被他搞得脸一热,用手肘怼了下他,否认没他在,睡得特别好。
他没生气,反倒邪肆了脸上的笑,猛地将我抱到怀里,热切得吻住了我。
我一时无措,过半分才反应过来,双手抱住他的腰,试着却回应。
而原本就要魂飞魄散的那女鬼祟,却突然挣脱禁锢,又化作那黑色厉鬼状态,朝白青风侵袭了过来。
白青风抱着我,猛然向后一躲,避开了她的攻击,反手将黑色雾气,朝她打了过去。
她眼神一阴,迅疾化作一团黑雾,趁机调转方向,逃跑了。
我立马上前追了两步,却没见到任何踪迹。
按理说,再厉害的阴魂厉鬼,经受过这样的重击,元魂都受损了,不应该有逃跑的机会。
然而,她这可是第二次成功逃脱了。
感觉陆以忱走到身边,我望着那方夜空,微眯起眼睛,“以忱,我怎么觉得,这女厉鬼来的很蹊跷?”
陆以忱也看着女厉鬼离开的夜空,说道,“这种怨气极重的鬼类,行踪道行都捉摸不定,等晚点你去找牧洛霆查查便可知她底细了。而当务之急……”
他看向我,勾起邪肆却不失暧昧的笑,“你跟我分开这么久,应该会冰床上,好好交流交流,培养下感情才是正题。”
三言不过两语,他就又跑偏了,我羞赧的白了他一眼,“才三天,又不是三年,你就不能正经一点么?”
“对我来说,三天没碰你,可不比离开你三年差。爱妻,就得时刻惦记着,才够爱。”
他倏地俯身将我打横抱起来,我那么高的个子,硬是在他霸道强势的步伐下,缩成了个小女人,搂住他脖子,被他抱到了停尸房的冰床上。
他冰冷的双手,拂过我两侧头发,露出我那并不算经验的脸,却让他满眼疼惜与深爱,尽肆放情的吻住了我。
我倏地闭上眼睛,想好好感受,我们对彼此的渴念。
却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陆以忱本不想理会,但架不住敲门声一直不停,他只能暂且放开我,脸色阴沉的去开了门。
那一抹婀娜多姿,气质大方的白色身影,站在门口,被冷风吹拂着,却不减她脸上对陆以忱的热切与温柔。
“以忱,我听殡仪馆的人说,看到你从无极阵出来了,就立马赶过来看你。怎么样,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