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勇者变恶龙
月亮东升西落。
一滴水落到了树森的头上,打开水壶看眼下降的水位。
树森站了起来,开始收集周围的露水。
半个多小时后,他收集到了三分之一壶水。
太阳已经释放光辉,露水也渐渐消散。
看着天边久违的景色,感叹时间匆匆。
以前经常在桥下被冻醒,看到这种景象,后面获得了更好的生活条件,就再也没有见过日出。
这次他们打算多休息几天,前方可能还会碰见更大的危机,做好准备才不会翻车。
帐篷里,昨晚浴血的战士们,睡的正香,直到大地回暖才帅醒。
林凝叫醒张伟,走出帐篷,把树森换了进去。
开始处理变种猫的尸体,这次的大猫是一次变种的,相对简单些。
张伟这次猫腹部用刀开口,手伸进去分离皮肉。
剥下了三整张完整的皮毛,加上前天晚上的那一张,已经有四张毛皮,等回到村中他们要拿去换干粮。
水壶里面没有多少水了,昨天到现在,即使他们省着点喝,也快消耗完了。
周围没有水源,他们把帐篷拆了一个,帐篷防水,装变种猫放出来的血。
拿出用户外净水器,进水口放进变种猫血,出水口放进空水壶,按动把手,过滤变种猫的血液。
蔡鑫用火烤干猫肉,树森打磨变种猫的骨头。
看见周围的植物,只能从这些上面剥削了。
张伟拔起周围的植物,放在石头上,不断拿石头碾压。
一滴滴的水被压榨了出来,落到水壶里面。
十几棵植物榨到极致,能获得四分之一水壶的水。
这不免让他们打消了继续在这待一天的想法,毕竟谁家的水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下午用毛皮做袋,把磨好的脊柱骨装了满满一袋。
当有第一个人开始消极起来,带动其他人也一起颓废,顶着黑眼圈,没有谁有精力去励志。
枯燥无味,像极了流水线上的生活,一向自由惯了的他们,现在宁愿死也不干了。
全体躺平,放弃奋斗,美美的睡上一觉。
等到第二天,四个人醒来,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几天的时间,自行车越骑越费力,车胎可见的瘪了下去。
就在以为今天也要露宿森林的时候。
一段接一段的下坡路让他们皱起的眉头缓缓展开,脸上渐渐出现了笑容。
还进入森林中抄起近道,甚至遇见旁边有马路直接跳下、爬上去,省去转圈的时间。
下午三点左右远远的就能看见村子。
四人骑着怪异的自行车进村,偶尔还能碰上认识的人,互相打招呼。
奇怪的是,看见他们回村,村民脸上第一时间露出的表情是诧异。
三人路口分别,各回各家,树森跟着蔡鑫走。
看到熟悉的场景,兴奋感冲上脑袋,踩着踏板的脚也有了动力。
很快,林凝看见了他的家,把自行车停在院门口。
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在狭缝中摸出备用钥匙,插进锁眼。
咔的一声,门开了,林凝走进屋子,叫喊了几声。
小绿不在,小黄也不在,估计被小绿拉出去遛了。
林凝打开水龙头畅饮,顺带洗了下脸。
起身向自家田地走去,他要告诉小绿他回来了。
想到那张面庞,不自觉的脚下生风,越走越快。
也怪自己当初忘记给小绿买个手机,这么长时间都没联系。
走过田野,远远的就看见,看见
自己家的菜被祸祸的没剩几颗了,不应该啊。
教过小绿怎么种地,也告诉她种子在哪,田里不应该是这样的情况。
林凝脑子不不自觉的脑补了起来,不知道想了什么。
硬了,拳头硬了,眼神变的凌厉起来。
又想着万一,万一这些是那些鸽子啄的呢?忍着强烈的杀意往河边走。
每到一个他所能想到小绿在的地方,心就会冷一分。
手掌被他捏出血,也没感觉到。
最后没有地方可去了,不自觉的想到以前村里吃绝户的情况。
家里男人死掉或者出逃,留下的财产、妻儿被村里人瓜分。
也许立马有人想到,不是说男女平等吗?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女性。
一群人嘴里、观念里叫嚣着人权,感觉问题很严重一样。
但放在古代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体质差异摆在那,种田、狩猎一般由男性来从事,而那个时代产能低下。
加上白居易诗里的税,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
家里壮丁一死,即使大家不瓜分,留下的人也活不下去。
幸运点的话,瓜分后,单身男性会强掳其妻,孩子卖给生育能力有问题的人家。
这种习俗历经无数岁月,在自然规律里应运而生。
可是林凝才离开一个多月,还不是逃离那种,这群人怎么敢。
林凝又往村子的方向走回去,他想知道到底是谁。
这时,张伟的电话打了过来:“林凝,不好了,我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人住这边了,在坐实我们走后,大家直接就已经把房子默认成村长的财产了。”
听到张伟的声音,一股委屈也涌了上来,喉咙里面什么东西涨涨的,张不开嘴。
张伟:“林凝?你怎么了,说话啊。”
林凝好不容易张口,颤抖的声音传递了他的悲伤:“小绿,不见了。”
张伟跳了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无论你做什么我挺你。”
战神归来,竟发现兄弟的女人被村长掳走,一声令下,十万
不好意思,频道错乱,正在抢修。
林凝:“你在哪里?我先去你那。”
张伟:“我在我家门口,蔡鑫也打电话过来了,先挂了。”
手机被林凝握紧,本以为换了个村长会不一样。
没想到啊,还是勇者变恶龙的戏码。
在被剥削的时候求公义,化身带头揭竿的英雄。
等到坐上了那个位置,享受到了那个位置的生活,勇者也变成了曾经的恶龙。
什么叫大家都默认成了村长的财产?
朕的田地、房屋,朕的小绿,加起来就是朕的一切,朕不允许有人动。
谁动谁就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