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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偏离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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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偏离正途

    忽一日,宋神宗赵顼(xu)在王安石的陪同下,也去到大相国寺游览。当他们在大雄宝殿内走走停停时,看到了佛印和苏东坡的题诗,感到颇有趣。神宗就对王安石说:“爱卿啊,你何不也和诗一首呢?”王安石何等高才?当应命而就:“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 宋神宗大为赞赏,也乘兴题写了一首。他的诗是这样写的:“酒助礼乐社稷康,色育生灵重纲常;财足粮丰家国盛,气凝太极定阴阳。”

    这几首诗,由于作诗的人所处的立场和格局不同,对于同样的酒色财气四种事物也就产生了接近相似或高度深度略异的描述和认识。 佛印和尚的诗从证悟佛家之空性来谈,提倡完全和酒色财气相绝缘,出离世间,是佛家的出世思路,是内圣之法门。 苏东坡的诗则强调对待酒色财气关键是把握一个度的问题,要优雅高尚,是儒家的中庸之道。是从儒家个人修身方面来谈,也属于内圣之法。 王安石和宋神宗则从酒色财气对国家社稷的正面作用方面来谈,肯定了酒色财气中所蕴含的积极因素。一个是贤相的眼界,一个是王者的格局。这就是认知不同,感受不同,故此一人一道,诚不我欺也。

    老头说,你们的人生,只要能够牢牢记住这几首诗,记忆理解方面达到了滚瓜烂熟,信手拈来的程度,我敢包你们一生受益无穷。它起码至少对你们的现实的人生,具有积极的,健康的引领作用。

    回到家里向父亲讲了这事。父亲很是惊讶,说老人是一个异人,世间没有什么事,是他看不准,说不透的。就像当年的诸葛亮,坐观天像人物。佩服他的人,多如牛毛!

    做了多年官员,多次手握实权的挚友,在政坛驰骋几十年,每一次上级对他任职过的地方和机关进行审计,监察,在大方向上,找不出他的问题。坊间反而有若干他运用机智与幽默拒腐与避色的生动故事流出。

    为了能够拿到手某个大项目,某老板携重金欲前来,通过中间人牵线后,打算择机用两种方式将高达几十万元的金钱拱手奉送。要嘛,直接现金;要嘛,存于卡上转呈。该老板专程从外地而来,在当地宾馆开了专门的房间,就只为办理此一事。当挚友得知此意后,二话不说,提笔写了一首打油诗,派人专门送去。那人一看,傻眼了。

    “岂不爱金钱,恕我太小胆,贪腐成魔咒,请君离它远。国法重如山,触犯处处险。凡事遵法纪,一生缧绁免。君若敢妄为,悔恨到时晚!”

    美色公关,原是江湖极其有效的手段之一,许多官员,被掐住这一死穴之后,没有不中箭落马的。这位仁兄无论走到那里去任职,围着他“嗡嗡”飞舞的花蝴蝶,多到数不胜数。经常各施其能,各展风骚,意图能够达到预期的目的。他不堪其扰,想到一良策,随付诸行动,他找来公安局长,武警支队长,附耳一说,二人先是哈哈大笑。继而频频点头,认为实乃上上之策。自此之后,公安局及武警部队以收到可靠情报,有涉嫌黑社会性质组织欲对他实施暴力为由,委派了一个专职武警战士,一个专职公安干警,全天候保护书记以保证他的人生安全。

    自此,还有什么心牛鬼蛇神,魑魅魍魉敢于打他的主意呢

    有一天在一个茶室里,无意中听到了邻桌的交谈。没想到,谈的就是他。

    趁着酒兴,两个酒后前来饮茶的男人大概没有顾及旁人就谈开了。听起来这两位似乎是商人,在对他的啧啧称奇中,言及前往他处办理的诸多事务,均是需要主要领导出面才可敲定。据在其他地方办过这类事的人讲,项目要想落地,少了几十万元的开路钱根本想都不要想。因此,最后找到他时,支支吾吾吐露出只要能够将事儿办成,出几十万的“活动经费”不在话下的来意。

    没想到,当他得知他们所办的项目对地方经济十分有益,是一件大好事时,当即表态鼎力支持。在狠狠批评了他们的错误想法与打算之后,冷凛的说,对国家对社会有益的事,出于职责,不遗余力;违反规定,有损于国家社会根本利益,不管是什么事,在我这里绝对免谈!此路不通!

    最后,别说收受金钱财物了,就连他们的水都不用喝上一口,就亲自过问并督促项目落地的事,使一切手续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之下,才几天时间就顺顺利利的办了下来。

    两人感叹,如若都是这样的好官,国家社会,何愁不进步?!

    金庸小说有百毒不侵,毫发无损之武林中人。那是小说中虚构的东西。我想,在中国的大地上,“潜规则”曾经几乎贯穿并主宰社会的一切领域,反腐一旦进入深度,成为常态之后,官场几乎到了“染官即黑”的程度。他的廉洁和正气,犹如洪峰中屹立的高山,实在令人生敬。

    每一次与他小坐,总能听到他的惊人之语。许多话振聋发聩,对于我这个喜欢读书的人来说,要么从未留过意;要么,真的是闻所未闻。总算又在另一挚友的家宴上与他再次相逢了。因交谊颇深,故彼此较为放松了,大家都难免有些激动。恰好那天是个星期天,正好他也不像往常的周日那样忙。于是乎,酒多喝了几盏,嗑也多唠了几个。当言及若干的人物翻身落马,多半离不开一个钱字时,他又引用了三言二拍的一句话来概括:钱财有份苦争夺,反将自身入网罗。

    我一时之间好奇心起,遂在近乎于耳语的私聊中询问他:你那么稳,心中永远有一盏明灯。是否与你广泛交结社会各界的精英、正派人物,以伟大之古人为标杆,从他们身上吸收阳光借鉴精华的东西,并作为自己做人行事的思想利器有关呢?!

    他大笑,拍了拍我的肩,意味深长的说,你看呢?……”

    前面那篇卻明发表的文章,主人公就是严机岭。他现任马蚌市市委副书记。一个从部队下来的战士,能够走到今天,既职位显赫,又廉洁正派,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官德堪为官场楷模。他的知识他的智慧,他的机敏,他的灵气,真的十分令卻明由衷欣赏与佩服,叹为观止。卻明在这篇文章中,对他的品德心性,思想源流,作出了鞭辟入里,深入浅出的分析与判断,得出的结论是作为人,特别是领导干部,一定要心正身正,善于防范明枪暗箭,糖衣炮弹,尤其要勤于及善于学习借鉴,从古人从智者那里去吸收宝贵经验,宝贵人格和超凡智慧。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仅有正派,仅是懂得简单遵守规矩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具有打击与防范腐蚀,以及危险的能力、胆识和策略。

    向阳农贸市场的名气,在这个大城市的无数个农贸市场里,都属于数一数二的。

    它集面积浩瀚,功能齐全,建筑精良,区位正中于一身迈步进入,深长广袤,空间异乎寻常的巨大之感扑面而来。

    身临其境,緑色透明的顶棚最为耀眼。它将自然之光从头顶上洒落下来,便将顶棚那黄白透明的颜色也一同映照到了地上,既显得新鲜醒目,又多少有一些闪闪烁烁,光影斑驳,晃得双眼有些发花。

    菜市场内的过道两旁,是一排排的密密麻麻的摊子,肉摊,鱼摊,佐料以及辣椒酱加工摊,还有烧刮猪耳猪脚的喷灯摊子,迤逦连绵。人群熙来攘往,叫卖声,问价声,讨价还价声,喧腾嘈杂,震耳欲聋。

    走着走着,前面光线开始变暗,一股浓烈的鸡粪鸭粪的臭气弥漫在空气中。许多大大的竹笼,堆放成高高的一簇簇,鸡鸭在里面叫唤,扑腾;被顾客选中,并往外抓的鸡鸭,更是叫的扑的厉害。

    在一根绿色油漆喷绘的棚柱边,徐雨荷停了下来,他边掏钥匙边说,“打开这道门,外面大棚旁边的小平房的二楼,就是我的狗窝了。”

    徐雨荷说这话时,有调侃之意,希望彼此轻松一下的意思。但在卻明听来,心中却“咯噔”一下,有猛然沉落了下去的不舒适,但他担心徐雨荷看到,连忙岔开了话题。

    徐雨荷在前面带路,他们从农贸市场出来后,只走了不到两分钟的路程,就来到了一栋三层平方面前。徐雨荷边说,“二楼就是了”,便加快了步伐。他们在一间赭色木门前面停了下来。

    徐雨荷再一次掏出钥匙打开木板门,卻明发现,门锁使用的还是那种落后而原始的那种牛头牌弹子锁。映入眼帘的是靠门的右边摆放着一张黑色的书桌,上面放满了杂物;右前方顺着墙根摆放了一张铺陈简单的木床;正前方前脚下,则是一张黑色的,外皮残破的,显得十分陈旧的皮沙发。

    卻明索性走进里屋去看,沙发边上就是第二进门,里面昏暗。就摆放了一张看起来很是简易朴素的双人床,一张陈旧的衣柜,以及两个依然十分陈旧的上面铺了垫子的木质沙发。

    屋内横七竖八拉了几根诸如尼龙线,电铝线,皮线之类的晾衣绳,那上面乱七八糟晾有男女各式内外衣。

    进门的右边转角处,是一个卫生间。卻明推开门进去看了看,感觉极其狭窄,有些转不开身。

    没有专门的厨房,电炉,电饭煲,三角架,摆在地上,砧板搁在一张独凳上。

    徐雨荷脱去外衣,挽起袖子,开始洗菜,切菜,淘米,做饭。

    两个若干年未曾谋面的好朋友,就这样开启了倾心的交谈。

    徐雨荷人长得精干,灵气,眉目端正,文才口才,在偏远县份的人群当中,显得要出众一些。分到林业部门,先是到区里的林业站工作,没有多久,他通过实地深入林区,调查走访,勘察测试,又查阅大量的资料,借鉴他人的论文,写出了颇有分量和影响的林业资源调查报告,以及对于未来林业发展趋势,走向的分析报告,引起了极大的波动和关注。

    因此,他很快就纳入了领导和组织的视线,职务也就一路飙升,由林业站副站长,站长,县林业局副局长,局长,副县长,县长,直至升任邻县---坝册县--的县委书记。

    徐雨荷的头脑灵活,能力强,工作目标明确,成绩便十分突出。

    但是,真正促使他蜚声全省,成为知名人物的,却是他对已成凶猛趋势的滥伐林木,毁林开发的拼死而卓有成效的抵制;以及在大兴林木种植,恢复并扩大林区面积之上所取得的辉煌业绩和所作出的重大贡献。

    “后来,不成嘞。”

    徐雨荷把他亲手炒的几个菜端上了桌,这些菜冒着热气,飘着香气。里面充斥着香芹菜,芫荽,葱蒜,姜椒的香味。

    既有麻婆豆腐,肚片,腰花,瘦肉,猪肝,也有素瓜豆,飘着油珠的白菜豆腐汤。

    徐雨荷变戏法似的从塑料袋里,一把抓出了三瓶小瓶装的劲酒,把酒倒进碗里后,他说,“请允许我咂口烟,歇口气,咱们就开吃,开喝,好吗?”

    卻明点点头,看着累的额上已渗出细密汗珠的徐雨荷大口的抽着烟,十分过瘾的“呼哧呼哧”的吞吐着烟雾,无所想也无所不想。

    两人很快就吃喝起来,卻明其实早就饿了,此时吃起来感到什么都香的不行。吃着吃着,才想起什么,问道,“她母子还是母女,不来吃吗?”

    “这几天生气了,带着她儿子,回县里她的娘家去了。”

    卻明琢磨这话,很有点意思。因为以他们这个年纪,因正赶上计划生育,孩子多半只有一个,且一般情况,都应该是大人了。

    既然说带着回娘家,那肯定还小,他有一些疑惑。

    “我身上的故事,可以写一篇小说,甚至可以说很精彩;也可以对人有深刻的教育,启示作用,你信不信。”

    徐雨荷问这话,似乎并不需要卻明回答,他低头移动了一下凳子,端起酒来,与卻明碰碰,示意一口干。

    一仰头,干了这杯酒,脸上似有痛苦和焦虑,赶紧夹了一口菜嚼着,继续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以前总认为我爹既无文化,也不时髦,更还土里吧唧,就发誓要混的比他好,至少要混得日子潇洒快乐,比他有头有面。谁知,到头来,我这算的什么日子啊?!后悔啊,老人的话语,真的做得药!”

    说到这里,徐雨荷的眼里噙满了热泪,他微微后仰,闭上了眼睛,任泪水顺脸庞滑落。

    卻明眼前现出了一张皮肤黝黑,刻满年轮,皱纹密布的脸,想起了老人当时所说的,对他一生都有所启迪的话语,不禁有些唏嘘。

    徐雨荷对于父亲的观念,一直持抵触态度,很不以为然,故此,父亲说他的,他不当面反驳,但全当了耳旁风。

    儿子做官后,很明显的变化是极少回父母的家了,越来越喜欢到热闹,浮华的场面去应酬,越来越喜欢听吹捧,奉承的话,喜欢有人恭敬,殷勤了。

    徐雨荷的大踏步上位,源于县里有一些领导干部,盲目追求眼前经济效益,大肆对林木进行滥采滥伐,杀鸡取卵,以林木的销售收入来增大经济总量;还大肆毁掉林区,盲目搞城市新区,开发区,以此来换取表面上的繁荣。

    这些短期行为,一时蒙骗了领导,在政绩上似乎增加了分量,但从长远来看,却是一种严重的危害行为。

    徐雨荷以一个有良知的党员干部身份,不顾个人得失,跳出来予以坚决彻底的抵制,最终获得了上级党委政府的坚决支持,并由他成立林业建设领导指挥小组并任组长,在轰轰烈烈的造林运动中,不但使全县所有被毁掉的林区全面恢复,而且,还在原有的基础之上,扩大林区面积百分之二十,致使敬凼县一跃而成为全省第一林业大县。

    随着职务的升迁,他身上潜伏的封建思想,享乐主义,腐朽生活方式,在利益驱使之下的人们对他或拼命引诱或竭尽全力投其所好,使得他身上的这些东西,由只处于萌芽状态,到逐渐发芽,到渐成葳蕤之势,只不过历经了几个月的过程。

    徐雨荷的气息,长相能让人接受,但说值得谁谁为其去牺牲,去豁命,那肯定是夸大其词。但在他权势炙手可热的时候,从职务提升,经济利益目的出发,在徐雨荷没有稳住自己的情况之下,有不下于十名容貌,身材均过得去的女子为了自身利益,与之有染。

    在接触,交往,吃请的过程中,对方见徐雨荷对美色颇为动容,便也就含情脉脉。这样一来,你若有心,必然传情,他若有意,必定回笑。一来二去,便悄悄约来私会一处,那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就或明或暗的上演了。

    有一些女人,为了牢牢把他控制,甚至在幽会时,娇嗔地说出了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话,他也居然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对这类话语,深信不疑。

    徐雨荷的享乐,除了日复一日的大宴小宴,美酒佳肴外,同许多追求享乐的贪腐者一样,他无一例外的进入了赌博行列。

    赌博和荒淫往往是一对孪生兄弟,也是会使人疯狂迷乱的两个妖魔。迷上它,离开毁灭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与它们相伴相生的,还有贪腐,人一旦荒淫嗜赌,那就会不可避免的收受贿赂,这已经是一种铁律。

    因为,这些都是贪腐者套餐和几步曲中不可或缺的核心内容,必不可少。

    人是一种贪得无厌的动物,只要欲壑一经打开,便会变得变本加厉。

    有一个女孩子比他小将近二十岁,在一次乡镇调研工作中,他垂涎于她的美貌,一直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势,对她围追堵截,穷追猛打,天天问候,日日鲜花,说不完的甜言蜜语。

    未几,女孩终于发生动摇,迅速投身于他的怀抱,秘密同居一段时间后,为他,办理了离婚手续,然后,日问他离婚的进展情况。

    人一旦堕落,会自认五十步与一百步并无多大的差距,五十步不必笑一百步;一百步与五十步在本质上也不存在根本差异。

    于是,只要能够达到愉悦,享乐的目的,他来者不拒,乐此不疲。多次在利益需求者运作之下,频繁出入秘密堂倌,会所,在狎昵声里,在密不透风的阴暗房间里,与一个又一个姿态,相貌各异的,来自于各个地方的女孩子们肌肤相亲,风流快活。

    久而久之,他厌倦了频繁更替,无论到那里,就只指定一个名叫丫丫的小姐来陪他。如果丫丫来不了,他宁愿放空一夜。他是在一次例行过程结束之后,因为对她的长相脾气以及说话的声音很有好感,遂将她留下来交谈,没想到越谈越开心,越谈越合拍。彼此留下了电话,时常通过电话,短信聊天,通过电话,短信相互关心。有埋单者就只点她的单;无埋单者则私下里约会。

    后来,丫丫因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回了家。但彼此已经有了感情,一直通过电话保持着紧密联系。经常电话里一聊就是大半天,仿佛双方之间真的产生了真情,实在难于割断。

    徐雨荷到省里去开会,便联系了丫丫,丫丫也真的如约而来,夜夜陪伴,使他倍感温馨。

    第四晚,当他与丫丫温存过后,两人一同走到街上,打算去吃夜宵。那时,已经很晚了,街上绝少人行路。

    就在他们走到一僻静处时,几个歹徒冲了出来,先是一阵猛拳把他打倒,不顾在他们控制之下吓得哇哇大哭的丫丫的呼救,强逼他交出了身上的银行存折,身份证,并逼着他,当场写下了密码。

    歹徒走后,惊魂甫定,他便拿出电话,报了警。

    他回到县里,继续他的县委书记的领导事业,开会,讲话,作报告。突然有一天,接到了省城某街道派出所的电话,说是他所报的案件,案子破了,要他到省城来一趟。

    他答,“破了就破了,你们处理不就行了。我很忙,来不了。”

    电话那头很不客气的说,“不,你必须来!案情重大,为了配合调查,你非来不可!”

    案件是破了,但主谋居然是丫丫。

    他气急败坏的反复追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抢劫案告破,他的贪腐案现出了藤蔓,慢慢的,揭开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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