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绑架
这几天,王海都在过着有规律的生活,他觉得虽然身体很忙碌,但是心里还是慢慢松弛了。虽然上下班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卷进紧张的情绪,舒适和安乐会一下子从脑海里消失。
周三下午三点的时候,王海的车子骑到了轧钢厂的停车坪。当他走进技术室的办公室里面,还没坐下,李军就告诉他,李主任的秘书今天来这里两三趟,电话也打过几次了。其他就没什么。
王海点点头,先把手头的文件分发下来,把修改好的图纸分给其他人。就离开第一技术科,去了李主任的办公室。
他在三楼敲了敲门,一个秘书开了门,看见是王海,就赶紧把他领了进去。
“今天您找我?有什么事?”
“明天下午五点,工业部里有个会议,厂长要你去做个发言,你赶紧先回去做个准备吧。”
李主任羡慕的说道。不管王海和他的关系到底如何,像这样露脸的事情,他也想去啊。
王海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先准备回去了。
当王海离开厂子,刚拐弯一个路口的时候,才发现身后跟着一辆三轮摩托。跟之前不一样,这次他们很是小心谨慎,所以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注意到。而且不知为什么,那辆三轮摩托总是闪着灯。
三轮模特上一共坐着三个人,只有一个是王海曾见见过的,其他的都是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王海懊恼的咂了一下嘴,由于最近他刻意保持低调,身上并没有带五四手枪。虽然可以绕回去拿,但是现在时间不允许啊。而且也躲不过他们发现在自己的安全屋。
这一路上的人也不多,他也没办法甩开他们。加上前面的路也在施工,只能前进,没办法进入到周围的巷子里。
王海打定主意看看对方是怎么样再伺机行事。四合院是肯定不能堂而皇之的过去了,安全屋也不能去,而小院,估计也被监视到了。
为了谨慎起见,王海从自行车旁的小袋子里取出刚刚刮胡子用的剃须刀,把刀片拆了下来,藏在衬衣衣袖卷起的地方。然后把一把折叠刀插在了裤子皮带上。
自行车往岔路上左拐,上到弯弯曲曲的坡道,右前方又有一条岔路,右边通向厂子里大家都知道的,王海的住处,四合院。王海还是忍不住想着去拿把枪防身,决定在附近就下车,绕过去看看。
为了避免碰见老熟人耽误时间和泄露行踪。王海把车子停在李军他们大院里面,这里也是轧钢厂的员工们居住的地方,王海偶尔也会过来。所以没人干涉他。
把车子停好后,王海就慢慢绕了过去,尽管是白天,但是由于大家都在上班,所以闲逛的人几乎没有。
三轮模特似乎并没有跟过来?王海想,要不要躲进四合院的空间里面去再做一番武装?王海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四合院的后院,准备从树上翻墙过去。
那跟踪的人一定是娄家忍不住了。就按照之前吴主任说的,自己的基础资料,早就被他提供给他们了。所以说不定,他们的人其实已经偷偷来搜查过了呢。
王海刚准备上树,突然,王海发现右背后面的树荫下有人影晃动,他迅速跳下来,想转过身子。
可是已经晚了,王海头部受了重重的一击跌坐了下来,朦朦胧胧中看见有人从隔壁出来。举起细长的像棍子一样的凶器往自己头上砸来,随机,从头到脚一阵剧痛,两眼一黑失去的知觉……
……
等王海清醒的时候,四周围一片黑暗。他很想吐。身体也摇摇晃晃起来。
当王海完全恢复知觉后,他只觉得脑袋像被电钻钻开一样的疼痛。
手脚无法动弹。起先还以为是身体麻木了,仙子啊看来是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呼吸也很艰难,传来了轮毂的声音。
他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是中了埋伏被绑架了。王海浑身冒汗。四周一片漆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没听见发动机的声音,自己难道不是在车子上吗?
呼吸更加困难了,况且又闷又热。王海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应该是被装在了麻袋里,像粽子一样连头带脚都被捆起来了。他仰躺着,而且双手都捆绑在了背后,上身的力量都压在了手腕上。难怪手一直都是疼痛非常。
王海觉得不管是马车还是其他什么,身边应该有好几个人,但都没有听见说话的声音。每当他觉得还想停住了的时候,他都像连着袋子做起来。
但身体的不适又把他的身体撞回了地板上。
“放老实点吧,你这小子运气不好,着卡车就是专门运粮食的,外面的人都看不见你!老老实实别动!”
终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王海呻吟着,这原来是辆卡车,挂不得轴弹簧这么硬。王海为了尽量让自己身体舒服点,在布袋里横躺着。弯起腿,尽管又跌撞了四五次,但由于四周应该有类似布匹一样的东西遮挡着,又由于脑袋本来就想裂开一样疼痛,这时候已经毫无感觉了。
车子大概又开了半小时左右,街上的噪音已经渐渐远去,王海的头疼也开始有点平息了。
车子停了,听到某个铁门开门的时候震荡的声音,随即又启动了。王海根据车轮摩擦的声音判断,车子应该是进了一条石子路。这里估计是某个小别墅,或者郊区工厂一类的地方。
车子又停下了,听到货仓的开门声。好几个人走来把王海抬了起来,还传来轻轻的骂声。
其中有个人骂着王海的身体重量。王海曲起被捆住的右手腕的手指,在袖口的褶皱里摸着刀片,一摸到那刀片,黑暗里的王海脸上擦过了一丝狼也似得微笑。
那帮人抬着王海先是登上了楼梯,过了会好像又往下走到了某个地下室?脚步的回音渐渐变得很重。
他们把王海的身体粗鲁的丢在了水泥地上。
“辛苦了,你们走吧”
传来了像是在什么地放听过的年纪不大的老头子的声音,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