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纵身一跳
这可好了,没想到这婶子虽然被薅住了头发,可还是力大无穷,反过身就给了这堂叔一脚,一下子就他给踢出去好几米远。
这一下可厉害了,那堂叔被撞得直接从嘴里咯出了血,没想到,这婶子竟然还没完,反过来抓起这堂叔的脚脖子,就跟提溜一只老母鸡一样,把这堂叔给提回了家。
我就一直盯着看,更让我想像不到的是,这堂叔一被拎回去,就被这婶子一把揳到了床上,她直接骑了上去,对着这堂叔的脸,左右开弓,扇得那叫一个脆生。
没几下,这堂叔的脸就被扇成了一个猪八戒。可能是这婶子累了,就停了手,披头散发地跑到她家院里。
从檐下的西德兔子笼里,一把拽出一个很肥的长毛白兔,拎着就进了屋。
我的天,我还以为这婶子要去给这的兔子剪毛呢,没想到啊,这婶子刚把这还在活蹦乱跳的兔子拿进去,一手提着长耳朵,一手掐着那兔子脖子。
就那么一下,这兔子的头,就被这婶子给生生拽掉了。那血就开始往外喷。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婶子却眼放光芒,一脸的兴奋,看着那血喷得跟泉眼似的,就把这血泉眼对着那堂叔的嘴。
可以想像,这堂叔的脸上,身上,没一会儿就被这兔子血给染了。
也不知道这堂叔被打得晕了,还是被吓得呆了,反正一直到这兔子没血往外喷了,就一直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任由这婶子把这兔子血,弄得他身上,床上到处都是。
我只觉得这场面太过血腥,太过残忍,非常想下去,制止这婶子的疯狂行为。
可就在这时,就看到他们床边的后墙上面,突然显出一个巨大的黑影来。
那黑影就跟海里的八爪鱼似的,从上往下,慢慢地贴着墙面移动。
而堂叔却浑然不知,就靠墙倚在床上,闭着眼,肿着脸,任由那兔血弄得到处都是。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这婶子一看到墙上慢慢爬下来的黑影,竟然兴奋得一下子跳得老高,高得她的头都快撞到房顶的大梁了。
可是,当她落到地面的时候,又接着跳了好几下,才慢慢落在地面上。
而这时,那个黑影已经移到了床上,照着那堂叔的身子,就扑了上去。
我一看到这个样子,吓得差点惊叫出来。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东西扑过去,很快就跟路过这堂叔一样,朝着床上那个死兔子身子又盖了上去。
眼见着那东西把这肥大的兔子身体给卷着吞噬干净,顺着窗户一闪就没了影。
可是,当我再看这堂叔时,他身上干干净净,不要说那些喷上去的兔子血了,就连他的衣服也被那黑影给卷走了……
我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她们两个,可是她们却都无动于衷,也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我正要跟她们说话,那黑姑娘又伸出她的手,在嘴边一竖,示意我别出声。
我就扭头又看向堂叔的屋里,这时,那个婶子,就开始大笑,那笑声很扭曲,就跟另外有人在陪着她笑一样。
笑着笑着,这婶子就开始疯狂地摇起头来,本来她就是一头长发,没想到这么一摇,她全身都跟触了电似的,开始摇起来。
而床上坐的那个堂叔,没了衣服的掩盖,我居然看到,他前胸后背上,也不知道被谁给扎出来很多还没有痊愈的伤口。
就在那婶子不停地摇晃时,她居然走到这堂叔跟前,伸出指头就往堂叔胸前的一个伤口上戳,我的天,这一下可好,她的指头就跟一个钎子一样,一下就扎了进去。
那血顺着那伤口就开始往外溢。我被这举动惊呆住了。
不过这还没完,也就在这婶子看到血流出来时,竟然笑得前仰后合,而她的那根指头伤口里伸出来又戳进去,那血和着沫子不停地往外流。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就跟庙里的老和尚念佛号一样, “住,住,住……”,凌空而下。
我扭了一圈头,都没有看到这个声音来自哪里。也就在这声音传过来之后,我就看到这婶子头上突然冒出一股白烟,接着她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而那白烟,居然没有往上飘散,而是顺着他家的窗户,跟那个黑影一样,一闪就没了。
我看得真真的,黑影还有白烟,出了他家的窗户,就看不见了。
外面阳光很烈,他家院里的那棵又直又高的桑树荫下,还有两个金帮在不停地旋转着飞。
一直等了很久,人们都开始扛着锄头下地干活了,我才看到,有邻居从这堂叔家门前经过,伸头一看,觉得这院里静得可怕,就走进院子,趴在他家的窗户上往里瞅。
没想到,这邻居一看到屋里的阵势,就吓得大叫着往外跑……
结果就是,全庄的人都知道了,她们两口子大白天在屋里打架,还弄了一个沾着血的兔子头。
可是,没过几天,这个婶子就开始犯起了癔症,经常是嘴里嘟哝着什么,不停地想往外跑。
那个堂叔,后来也是被一个路过的要饭吃的,也不知道弄了一个什么药丸子,吃下去,就好了,不过,他看到他媳妇那种迷迷糊糊的样子,也只是摇头。
就在一个晴好的午后,这个婶子一个人竟然爬到了她家院里那棵又高又直的大桑树上面,大笑着往下一跳。
然后,人就没了,不是说人消失了,而是她这么一跳,整个儿都摔成了肉饼,甚至她家檐下的那些西德兔子的白毛上,都被溅了很多的血汤子……
奇怪的不得了,之前那堂伯两口子,都是埋在他们的祖坟里的,而这个婶子,竟然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单独找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给悄悄地埋了。
对,就是悄悄地给埋了……
我就很奇怪,问黑姑娘:“这事不对啊,怎么这人单独埋了一个地方,不进老坟场里?这有什么说法?”
黑姑娘跟长乐,看看我,没有说话,估计她们不太好跟我解释吧。
也就这不到20几天的时间,接二连三,就去世了三个人。而且这三个,说起来还是一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