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杀人又诛心
像许知远这等愚昧冥顽认死理的人,秦川知道就算是他把剑圣搬出来吓唬他也没用。
从他决定来开始,他就不在乎剑圣的威名了。
许知远这个时候平静无比的说道:“你,还有你们之中的任何人,不过都只是天道之下的猪狗蝼蚁而已。”
“既然是神明所生,你们吃什么,怎么生活,都应遵从神明的意志。”
“可魔宗之人没有这样做。”
“一只总是跑去咬主人的狗,不该杀吗?”
“废话真多!”秦川双手持锏奋力朝许知远头顶一砸。
“砰!”
许知远单手生生握住了秦川的全力一击,锏与手碰,竟是产生出钢铁互撞的声音。
秦川上一次遇到这么绝对的压制力,还是与罪徒交手。
“你输了。”许知远还是那般平静的说道:“再交手多少次都没有意义,你已经不可能赢了。”
秦川没有回应他,双手松开锏,第一次使用剑圣送他的那把浩然。
浩然出鞘,明月楼里正套万潇阳话的叶霜感受到了腰间沧溟剑的微微颤鸣。
自古名器皆有灵,这是沧溟的心意。
“我去去就回。”叶霜回到殿中,换了套方便打架的衣服,朝外走去。
天子山脚下,围观的人愈发的多,七嘴八舌的极为呱噪。
“你一魔徒,还想养出浩然之气?”
许知远低喝一声,又是故技重施的一握,浩然剑也无法伤他分毫。
九境巅峰强者的实力,加之契合了天道,许知远一只脚早已踏入了不惑。
这个时候,又有一道剑气斩来,但许知远仅仅是神念一动,剑气就如泥牛入海般的消失了。
“沧溟,高远而幽深。若无天海一般的胸襟气魄,还想发挥出它的威力?”
许知远轻蔑道:“你与他一路人,倒是般配。”
匆匆赶来的叶霜顿时勃然大怒,瞬间来到他的面前,刺出了毫无保留的一剑。
这一剑的锋芒哪怕是许知远也不敢轻易去接,不由得退了又退。
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让叶霜这么生气。
叶霜愤怒说道:“你可以说我不是人,但你不能说我和他是一种人!”
“你丫到底哪边的!”秦川一阵无语。
许知远对他们之间的斗嘴毫无兴趣。
许知远以指为笔,在空中写了一个破字。
这个字快速的撞向他们。
彭的一声。
两人均被击飞,骨头几近散架。
“娘的,这么厉害!”秦川浑身疼痛不已,强行支棱着站起来。
叶霜情况好些,凝声道:“九境的巅峰究竟可以强大到什么地步,确实是难以想象。”
许知远向前迈出一脚,但大地在这时裂出了一道纵横交错的痕迹。
这些痕迹并不杂乱,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是一行字。
“回头。”
许知远蹙着眉回头。
神出鬼没的妖刀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他右手伸出,作拳状。
许知远这一回头,刚好看到了他的拳头。
与此同时,妖刀王那只拳头伸出了根中指。
那中指不长不短,刚刚好够碰到许知远额头的。
轻轻一指,许知远便被打飞出去几十米。
飞出去前,他只看到了一根竖着的中指。
伤害性大,侮辱性也很强!
“妖刀王!”许知远满身灰尘的站起来,不及说出第二句话,就见妖刀王已经来到他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妖刀王无颜无眼亦无言,他在这一刻仿佛没有任何情绪的把许知远往天上一扔,然后自己也跳到天上,一脚重重的踩了下去。
如果踩在脖子上,许知远已经死了。
如果是丹田,许知远现在便是废人一个。
但妖刀王很诛心的踩在了他的第三条腿上,把他直接阉了。
随后,妖刀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既不趁机杀他,也不做下一步动作。
这份沉默安静,恰恰才是最大的轻蔑。
任你是九境的巅峰水准,我想杀了你,也就只如捏死只蚂蚁。
究竟是道高还是魔高,无人知晓。
但,妖刀王肯定要比许知远高!
他转身走到秦川面前,不由分说的将他送给秦川的戒指撸下来,并在地上刻下了俩字:扯平。
“我去!”秦川整个人都看傻了,“哥们你从哪冒出来的!来无影去无踪啊!比剑圣的效率高多了!”
话音未落,叶霜就给了他一拳头。
妖刀王不动声色的走了。
“等等!”秦川喊道:“不想见见你师父?”
妖刀王居然对着他竖了个中指。
“没礼貌!”秦川吐槽了句。
叶霜看向许知远,问:“妖刀王已经走了,还打吗?”
浑身如同散架了的许知远从地上爬起来,难掩痛楚的摇头道:“不打了。”
“怂了?”叶霜挑衅道。
“是的。”许知远居然就这么承认了,“不过这还没完,我会在这附近筑一间屋子,等待天授。届时将再没人能够阻止我。”
“你开心就好!”秦川把浩然剑和神锏取回来,收回空间中,回了天子山。
“这可真是险啊!”秦川叹道:“要是妖刀王没来,咱们估计就凉了。”
叶霜没理会他,默不作声的回了明月楼。
“咋都不爱说话呢。”秦川摇摇头,回到了武陵源。
武陵源中,许平君与银栀坐在石凳上对弈。
许平君将散发着花茶香气的杯子轻轻递给了银栀,很是温柔的模样。
“百合无限好,只是生不了啊!”秦川远远看着,笑笑不说话。
银栀接过,看了眼后不解的问道:“空的你给我干什么?”
许平君瞥了她眼,“我是叫你给我倒上。”
“看来是我想多了,这分明就是对塑料姐妹花!”秦川扶着腰离开。
他去取了些吃的喝的,带上腰牌,重进黄龙洞。
洞内,罪徒看到秦川进来有点意外,问:“你为什么来?”
秦川坐他对面,给他倒上酒,说道:“我有些事情想知道,想了想,能回答我的应该只有你了。”
“说吧。”罪徒端起酒碗,却将酒缓缓洒在了地上,那凝重的面容像是祭奠位挚友亲人一样。
“我想知道知道你们那一辈人的事情。”秦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