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许磊出千被辱
服装厂，总经理办公室。
许磊刚从刘小军那里出来，就去敲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牛大力抬眼，努努嘴，边打电话边示意他进来坐。
“崔行长，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等你电话……”
牛大力挂掉电话，看向许磊：
“小许有事吗？”
“牛总，我过来和你汇报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儿，”许磊眼珠子转了转，下意识的瞟瞟开着的办公室门说道：
“程诺和刘主任之间估计有矛盾，先是刘主任把程诺办公室占了，后来车间的李组长又和程诺发生了冲突。”
“关键是程诺刚来就和我说刘主任坏话了，说的挺难听，连您都……”
他顿住话头，看向牛大力。
牛大力靠到椅背上，双眼略眯，似在思考：“你马上就是总经理了，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我觉得哪方的实力也不能过强，最好达到平衡，”许磊接过话头，向牛大力展现自己的领导才能：“谁都弄不倒谁，即能互相制约，又能共同进化。”
“哦？”牛大力直了直腰：“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弄？”
“我觉得先要帮助程诺站住脚，同时要让他们的矛盾持续不断，解决一个再来一个，”许磊卖弄道：“但还要在可控范围内，这样对厂子也好，对你也好。”
牛大力赞许点头，夸道：“小许，我没看错你，好好干，那你去处理吧。”
许磊起身走出一段又折返回来。
牛大力看他一副难为情的样子，问：“还有事吗？”
许磊眼快，看到牛大力桌上的水杯没水了，忙倒满，双手递给牛大力：
“牛总……可不可以给我提前开点工资？明天休息，我想带我爸去趟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牛大力接过水杯，吹了吹：“行，你去会计那开吧，我和打个招呼。”
话未完，他放下水杯，拨通财务电话。
这家伙真有才，可惜无德，不然将来肯定有大作为。牛大力叹息摇头。
许磊提前开工资并不是给父亲看病，而是又要去赌。
晚上他去了王文豹的“胡”上。
郊区的一间民房里，空气浑浊，充斥着烟味、汗臭、脚臭味。
屋灯下一群人围着桌子在赌博。
王文豹见到许磊，踏拉着拖鞋上前，“呼！哈……呸！”把痰吐到了一旁地上：
“许总玩两把？”
许磊从包里取出5000还给王文豹，又递给王文豹一支烟，点燃：“这段时间脸黑，运气有点不行。”
王文豹听到“不行”又差点发作，转念一想是自己多虑了，脸上挤出干笑：
“耍赌就是输输赢赢，今个输明个赢……来吧，玩两局。”
许磊早就手痒痒了，见了赌桌，心就像被猫抓似的，和王文豹胡扯几句，就扑到了赌桌上。
王文豹转头坐一张铁架单人床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抠着脚趾间的泥。
这时大炮风风火火进来了，向王文豹汇报情况：
“豹哥，程诺我打听清楚了，在牛总那里上班呢，他开着车，为了跟他把我累够呛。”
王文豹心间一揪，听到牛大力，就想到了刘小军，想到刘小军就想到了他头上的绿帽，这早成他的心病了。
他恨恨的骂了句：“我日他祖宗，咋又和牛大力扯上关系了？我寻思讹他点钱就算了，没想到他一毛不拔……欺负我们王家人，这口气不出憋的慌！”
“豹哥，接下来咋办？”
“他开车的呢？”王文豹动起了坏心思：“就在他车上做文章……”
“啊呀呀！是6对子！”
许磊一声尖叫将牌拍到桌子上，眼里射出几绺光，这局又赢了2000多。
王文豹瞟了一眼，这家伙今天走狗屎运了？一会儿工夫出了好几把对子了。
正当许磊往回收桌上的钱时，被一光头把手按住了。
只见光头眉头横起，怒眼圆睁：“泥马，在老子眼皮底下玩手艺呢？”
许磊干笑几声：“哪有……”
这种赌桌上，人们最看不起的就是出千的，众人都鄙夷的看向了他。
光头输了钱，怒火窜进心头，过去冲许磊就是一脚，44的鞋印留在了他胸前。
“呼咚！”
许磊翻倒在地，满脸疼痛，一手揉着胸口，解释：“我……我没出千……”
“槽！你以为这是电视上演的赌场呢？还玩手艺？槽！这里玩就玩的骨气，上来这桌上输赢就得认！”光头骂完，过去按着他，从他兜里，掏出几张牌。
随后起来将牌扔到他脸上，吐了他一口，上去又是一脚。
“这是啥？泥马，你还算个男人呢！”
许磊引起了众怒，输钱的人过去对他一顿打骂。
王文豹想过去控制一下场面，毕竟是他组织的“胡”，可他知道人们最恨出千的，就任由人们出气了。
蜷缩在地上的许磊疼的鬼哭狼嚎的护着头，边滚来滚去躲着脚边哭喊：
“爷爷们，留口气，我下次不敢了！”
大家毕竟不是恶人，踹了几脚，泄了愤就收脚了。
“讨吃货，长的人模人样的，不办人事！”
“泥马，全天下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x！”
……
许磊爬起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浑身都是大脚印。
他跪地上，双手合十，哭腔求饶道：“下次不敢了，爷爷们饶我这次吧。”
“槽！就你这怂样儿还出千？”
王文豹面目狰狞，拎起了折叠板凳向许磊走去，现在该他出手了。
他的“胡”上有了出千的人，就是不给他面子；他要不处理，以后来他这里玩的人就少了。
他举起折叠凳冲着许磊身上砸，边砸边骂。
许磊满地打滚，哭爹喊娘，求饶道：“豹哥豹哥！不敢了，不敢了！豹爷爷，豹爷爷……”
感觉差不多了，王文豹停了手，冲他头上吐口痰，骂道：
“以后别让老子看见你！滚！”
只见许磊头发稍发黄的浓痰拉丝挂着，他不敢抬头看王文豹，自己又不占理，站起来，哈着腰，软言软语：
“谢豹哥手下留情……”
“滚！”
“哎，好的。”
待许磊出了屋，王文豹招呼大家开始玩了。
他又回到床上抠起脚丫。
这时飞机那头来消息了，说刘小军去了公园，车上还有一个女人。
王文豹瞬间感觉头又绿了，今晚一定弄死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