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第九章
霍无羁眼睛倏地睁圆，上一秒还死死和赫涅因缠斗在一块，下一秒一把推开赫涅因，人瞬间弹开数米远，站在了角落。
赫涅因顿了顿，缓慢的直起身。
顿了顿，他静静地看着霍无羁，什么也没说，很有风度的保持了沉默。
倒是霍少将他看得气血上涌。
霍无羁怒道：“看什么看，你他妈有病是吧？！”
赫涅因视线从霍无羁身上慢条斯理转上一圈，淡淡道：“你说我看什么？”
霍无羁：“……”
霍无羁耳根一点点红到了脖颈。
憋了半天，霍少将“操”了一声：“你等着，这次是老子有事，放你一马！”
这么说完，霍少将转身，也不管房门还塌着——就走了。
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不过霍少将不知道的是，这么背对过来，他脖子到耳根的红更是一览无余，极为明显。
不过奇怪的是，赫涅因目视着霍无羁仓促走人，门都“砰”地一声关掉了，赫涅因还是异常的也没有动静。
修长的十指收紧，又放松。
赫涅因低下头，静静地看了一眼。
漠然的神色褪去，他的眉梢几不可查地挑了挑，神情之中噙着半分奇异，又晦暗不明。
纳亚宽松的长袍微微晃动。
良久，赫涅因才转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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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叮叮叮叮叮——”
刚有了点睡意海伦，猛一个激灵，接到了来自殿下的通讯光屏。
海伦：“……”
海伦丧着一张老脸爬了起来。
为了不在殿下面前失态，他狠狠搓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清醒许多，才按了接通。
下一秒，海伦“吓”地吸了一口气。
殿下刚洗澡了！
洗澡本来正常无比，可是殿下此时此刻虽然表情依旧冷酷森傲，可是身上就穿了件睡袍。
几缕微银发垂在锁骨附近，看上去还带着湿意，没有干透。
——殿下居然这副样子就给他打通讯过来？
这还是他礼仪严苛的殿下吗？
海伦瞳孔地震了。
而且……等等，现在还是晚上啊！
海伦惊道：“殿下？您今天的返态效应提前结束了？”
赫涅因淡淡“嗯”了一声。
“实在太好了，殿下，看来多和无羁少将接触果然没错，这才短短几日，无羁少将对您的负面情绪已经少了许多。”海伦激动道，“老臣相信不出多时，无羁少将一定会对您的大为改观！到时返态定会彻底消失！”
负面情绪减少，大为改观？
刚还和人打了一架的赫涅因唇角轻嗤，金眸微微眯了眯。
“没有这回事。”
没有这回事？
海伦怔了一下，弱弱问道：“那您和无羁少将这段时间……关系难道没有丝毫的改善吗。”
殿下瞥了他一眼。
海伦不死心：“一点点都没有？”
“你在妄想些什么？”赫涅因语气淡淡道。
……？
他还妄想？海伦一时语塞，整个人都恨铁不成钢：“殿下，无羁少将都说要与您一起进行社会化训练呢，天天和您又是拥抱又是亲密接触的，难到您……”
难到您的心是块石头，这样都没点反应？
后半句话，在赫涅因极具威慑力盯过来的视线里，被海伦识趣地咽了下去。
赫涅因望着海伦的金眸幽深，带了几分煞气，“海伦·克罗蒂，你把权限给他，还让他把我当星兽训练？”
赫涅因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胆子。”
被念到全名的海伦顿时一凛，连忙对着光屏把身子伏低。
“殿下，”知道殿下是动了怒，海伦慌忙道，“这并不是臣提出来的。“
“您也知道，无羁少将并不知道您的身份——他不过是喜爱一只，一只小猫而已，臣就斗胆拜托无羁少将帮忙，多照看照看。”
“至于社会化训练，虽然是无羁少将提出的，但臣听无羁少将的意思，是要和幼兽态的您多多接触，臣就贸然同意了。”
“老臣并没有存心侮辱殿下的意思！”海伦老泪纵横地解释道，“殿下，臣把权限给了无羁少将，一是因为资料记载，共振对象互动增加，一定程度能促进共振负面效应的减少权，二来，女王陛下也希望如此，臣，不得不为啊！”
听着海伦啰里八嗦的解释，不知为什么，赫涅因忽然闪过了霍无羁的戳着他肩膀的那幕。
……霍无羁没有提海伦的名字。
虽然他并不反感海伦不断的陈述自身的苦衷——老臣都是如此。
但就像这件事一半因海伦而起。
可在他以人形出现在霍无羁面前，甚至和他为这件事打起来，赫涅因都并没有听他说过这件事。
自始自终，霍无羁并没有把责任推给一开始交给他的海伦身上。
赫涅因金眸闪了闪，有些若有所思。
殿下不说话，海伦自己一个人，讲得口水都要干了。
“殿下，臣都是为了您考虑啊！依老臣看，今日返态提前结束，也可能与那社会化训练，也就是这段时间您与无羁少将的接触增多有关……”
“够了。”赫涅因冷飕飕打断道，“我叫你过来，不是为了听这些谁都知道的废话。”
海伦一哽：“……”
海伦：“殿下，那您的意思是？”
赫涅因顿了顿，道：“把相关的共振资料给我。”
肢体接触的增多，会让返态逐渐变弱，他自然也清楚。
但刚刚的那种反应……
手指平静敲了敲，赫涅因语气平静道：“还有，把所有出现过的返态案例，返台效应的资料一起发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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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s班的目露同情地看着去阎王那边集合的程珂兰迪等人。
[我a班的朋友说在门口看见阎王了，脸色巨差]
[是真的，我看见阎王下车的，简直是黑得能挤汁了]
[阵容那么差，阎王气也正常]
[可怜的珂，刚看她好兴奋，不会要换人吧]
[这不换人怎么打啊？]
[报——陆元帅带着里恩少将去找阎王了！]
[卧槽，不会真的是要换人吧？]
[很有可能，因为陆元帅和里恩少将的表情真的超级严肃的，可能是霍少将和军部说了要换，所以才这样的赶过来吧]
[真的要换人吗，能不能换我，蹲一个]
[换我才是，我突刺不差的好吧]
[抽]
[抽抽抽]
而另一边，被s班那些精英崽子议论的霍少将，正脸色漆黑的坐在会议室里。
而坐在首位上的陆元帅面色严肃，听里恩少将汇报地回报着昨天晚上的发现。
“昨日晚七点五十一分二十三秒，精神仪监测出极高的峰值。在此之前，因为纳亚设有精神防护屏障，所以无法获得精准的精神曲线，但是这个峰值点突破屏障直接对检测仪造成影响，说明当时有非常强烈的精神力波动情况。
这之后，霍无羁的精神曲线同样开始高频快速的辐动，尤其是但是八点零一分开始，到九点十六分。检测显示有两道精神力剧烈震动，锁定为赫涅因殿下和霍无羁二人的精神曲线……”
霍少将面无表情，似乎听的很认真。
不过，如果细细看霍少将，会发现他漆黑金边军帽之下，头发乱糟糟的。
甚至认真看的话，也会发现少将表情并不是那种阴鸷的漆黑，而是呆怔怔的感觉。
要是这时候，有人大着胆子能和霍少将对上一眼，早就能发现少将已经走神到天外去了。
“无羁。”
“无羁。”里恩声音拔高了点，“霍无羁！”
“……”霍无羁脸色耷拉下来，“干嘛。”
“叫你半天了，”里恩无语，“你昨天在房里和殿下干什么了，怎么搞得……”
怎么搞得有这么强的精神力波动？
这后半句话里恩并没有说完。
因为霍少将忽然跟屁股被点燃了一样跳了起来，大声道：“干什么干？搞什么搞？！”
“老子和他什么都没干，”霍少将破口大骂，“你脑子里想什么龌龊的东西你？”
里恩：……
里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