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谈判
原来是他啊，这是自己的大恩人呐！
你看这事儿闹的，怎么能把恩人晾在门口呢？不像话嘛。
刘小白赶紧摆出一副笑脸，抢上前对着张海杰伸出手：“哎呀，原来是张总，欢迎欢迎，张总能到恒太来是我们的荣幸啊。老李，别愣着了，赶紧开门，麻溜的，给张总沏茶，捡贵的上。”
招待来访客人有系统给出的专项资金，不用白不用。
张海杰伸出右手和他轻轻握了一下，微微一笑：“冒昧来访，还请刘总见谅。”
“见谅，见谅，一点不怪你。老李，磨蹭什么呢，赶紧开门。”
张海杰脸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微微有些吃惊，暗道恒太老板年纪不大城府还挺深，他现在应该已经猜到自己把他的电视剧搞下了架，可他仍是不悲不喜的样子，即便自己就站在他眼前，他脸上居然也看不出一丝的失落和愤怒。
这个人不好对付！张海杰心中瞬间下了判断，换作一般的年轻人碰到这种事恐怕早就拎着刀子到自己家门口讨说法了，可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能做到面对仇人还这么冷静，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城府太深。
不过这人肯定不是个傻子，他刚才那句“一点不怪你”，明显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他心里还不知道有多恨自己呢。
众人进了公司，张海杰便打量了一下，公司人数虽然不多，但准备的还挺齐全，办公环境居然比优优这样的大公司也差不了多少。
张海杰对刘小白的评价立刻下降了一个档次：看来年轻人都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创业阶段就这么铺张浪费，只知道自己享受，如何成大事？
刘小白将几个来访的客人全都请进会客室，不多时李志明便拎着一个大茶壶走了进来，挨个儿给众人倒了杯茶，还真听话，捡最贵的上的。
张海杰略一欠身，小声道了声谢，然后便没话找话道：“这位是刘总的秘书吧？看起来很能干啊。”
“不是，他是我们恒太管网站的。”
“贵公司还真是浪费人才，技术人员还要端茶倒水。”
刘小白一下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们肯定是奔着什么目的来的，想要先在气势上压倒自己，然后谈条件。
“呵呵，我们总经理还干保洁呢，恒太员工就是这样，一个顶三个。”
张海杰的脸色微微一变，这恒太的老板说话还挺滑头，看来今天这场谈判是有的谈了。
“刘总，”张海杰放下茶杯，斟酌了一下道，“我们这次到贵公司，还是为了上次说过的那件事，如今贵公司出品的这部江湖骗术上映遥遥无期，想必刘总也很着急。不瞒你说，我个人很看好这部戏，如果刘总愿意和我们优优合作的话，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让这部戏尽快通过审核，不知刘总觉得如何？”
原来还是冲着这部戏来的！既然你有办法让它通过审核，那我可就不能跟你合作了。
想个啥理由拒绝他呢，要不就说片子资源不小心被耗子给吃掉了？不行，他这人看起来不像傻子，估计这种理由他不会信。
既然他们现在找上门，那就说明他们迫切的需要这部片子，那就更不能给他了。
刘小白嘴里打着哈哈，笑道：“这种小事儿就不劳张总费心了，我相信优秀的作品不会永远被埋没，总会有它发光的那一天。”
张海杰本以为自己给出的条件他绝对无法拒绝，再加上自己今天亲自上门，拿下这部片子应该轻轻松松，谁知道这小子居然如此不识抬举。
看来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刚过去的长假流量争夺战中，优优和恒太其实都是输家，要是现在双方合作，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要是他还跟头犟驴一样，怕是大家都要死的渣都不剩了。
张海杰不想就此放弃，轻声劝道：“刘总，恕我直言，关于贵公司的账目我来之前也做过一些了解，恒太的所有收入几乎都来自这部戏。要是这部戏出了问题，贵公司的资金链怕是就要断了，等到你手里资金花完，恒太除了破产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刘小白心中一喜：我是老实人，你可不能糊弄我呀，到底能不能整破产你给我个准信儿。
心里高兴但脸上可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让人家误会自己是死鸭子嘴硬岂不是掉的大？
刘小白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不瞒张总，这件事我也考虑过，现在恒太的账上还有几个闲钱，正计划拿出来拍一部新戏，先挣个仨瓜俩枣的，怎么也能把这段时间熬过去。所以，合作的事就暂时不考虑了。”
“刘总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恒太现在没演员，没剧本，没导演，没资金，拿什么拍新戏？”
“恒太拍第一部戏的时候比现在还穷，不也拍出来挣钱了？”
“那种小成本电影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刘总，我不是危言耸听，剧组一旦拍出无法通过审核的戏，那以后的戏恐怕各大平台也不敢轻易上映了，就算你手里的资金还够重拍一部新戏，只怕除了我们优优影视，别家平台也不敢播放。”
净吓唬人，真拿老子当小孩子哄了？说的好像不跟你们合作就得破产了似的，那要是这样，我可太高兴了。
刘小白咧开嘴嘿嘿一笑：‘没关系，大不了我就放在自家平台上播放嘛。’
“自家平台？刘总说笑了，恒太哪来的自家平台？”
“忘了告诉张总了，恒太自己的视频网站马上就要上线测试了，到时候我们自家的戏放在自家的平台上，就不和别人合作了。”
张海杰只觉得好笑，这年轻人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视频网站是说干就干的吗？恒太资金链都快断了还想着做视频网站？难道他不知道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吗？
看来他不碰个头破血流是不会回头的，年轻人嘛，都有这种臭毛病。
既然这样自己也没必要在恒太浪费时间了，张海杰站起身冲刘小白伸出手：“既然刘总心意已决，那我就提前祝贺刘总新戏和网站都大获成功了。对了，不知贵公司计划下一部拍什么新戏？”
“今年常俊龙拍的那部戏叫什么来着？”
“白毛魔头传。”
“哦，对了，我计划新戏就拍新白毛魔头传！”
张海杰顿时拉下了脸：靠，这孙子，真特么会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