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聚餐
早晨七八点，顾尘悠悠醒来，玩了一晚上游戏他也累趴了，一晚上也没等到上官南秦燕两人。
他向两个姑娘借了路费，正要提笔写欠条，两个姑娘夺过纸张扔了，她们要求写在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
顾尘刚刚回到自己夏竹街，就被二赖子和李海棠抬了进去，原来今天是下面孝敬的日子。
屋子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正式人员和编外的加起来将近三百人，二赖子跟李海棠抬着顾尘进来后，几把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顾尘看着底下白花花的银子，将近几千两，昨天还得白嫖，现在成了富翁，想都不敢想。
账房老头噼里啪啦算好以后，小眼睛看着顾尘道。
“长老，这个月收益算好了，因为独狼会的缘故，我们这边的收入少了两成”
“总共三千五百八十一两六十铜钱，按例，上交给您七成，那就是，两千五百零六两”
“剩下的，头目们十个，分一成，总共是…”
“正式帮众一百零五人，分一成，总共是”
“狗腿子两百一十人，分一成，那就是”
“请您过目。”
“另外，有五组人员没有完成任务，带上来！”
五个瘦弱的少年少女被踢了出来，惊恐万分地跪在地上。
顾尘还在魂游天外，他在想昨晚借他钱的姑娘指定有什么毛病，借条写那里回去洗一下不是掉了吗？这二两银子要不要还了。
回过神来看到几个皮包骨跪下磕头可吓了他一跳。
“卧槽，我这里可不兴这套，二赖子没告诉你们吗，快点都给我起来，以后也不许跪”
几个少年少女懵逼了，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怎么？本长老的话不算数吗”
二赖子赶紧让几人起来，他知道顾尘真的生气了。
顾尘这才满意的拿过账本，密密麻麻的数字晃得他眼花，他数学本来就不好。不过，七一一一的分成他还是门清。
“嗯，开始吧”
顾尘说完，李海棠和账房老头二赖子等人开始按惯例发钱，三百多人不一会儿都分到自己那份，场面上的钱只剩顾尘的两千多两。
“长老，按例，这五个人”又一个头目出来说话了，按惯例他们是要被打断腿以儆效尤的，上次顾尘就是这样。
顾尘看了几眼五个倒霉蛋，几个人低着头瑟瑟发抖。
“规矩改了吧，以后不达标的人，可以把没有完成的份额积累到下一个月，三个月不达标就赶出去吧”
众人议论纷纷，刚要离去，顾尘叫住了他们。
“我让你们走了吗”
有点心思的人心道完了，这顾尘吃人不吐骨头，自己那份不满足还要扒下他们一层皮。
几百双眼睛看着顾尘，有怀疑，有愤恨，有恐惧，不一而足。
顾尘走到自己两千多两银子面前，取了二两银子，又转头对二赖子道。
“二赖子，这里面取一千两，带兄弟去买好酒好肉，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老头，剩下的按兄弟们上交的比例，同比分发回去。”
顾尘两句话人群直接炸开了，李海棠首先不干了。
“长老使不得啊，帮主那边您怎么交代啊，府里的用度怎么办啊”
“帮主那边我自有办法，府里就我一个人还用得着花钱吗”
“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几个人还在犹犹豫豫，被一个眼神吓着了。
“是”
马上，院子里开始忙碌了起来，购物的购物，杀鸡的杀鸡，领钱的领钱，买酒的买酒。
顾尘看着人影幢幢，熙熙攘攘，酒香四溢，肉香飘散，他第一次觉得心情如此愉悦。
待到手下的人忙得差不多，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酒满上，鱼肉摆好，众人坐好自己的位置，二赖子李海棠才恭恭敬敬请了顾尘出来。
顾尘坐在主位上，他这一桌都是头领人物，地位高低，身份尊卑众人没有乱了套。
顾尘拿起一碗酒，环顾了三百多人，开口道。
“诸位兄弟，我顾某初来乍到，当了这长老，以后谁要欺负在座的各位，我第一个不答应。”
“城里那帮人管我们叫鼠人，拿一些垃圾给我们做宝箱，那群畜生不把我们当人，肆意屠杀，奸淫掳掠”
“但是，在我眼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见了女人迈不动腿的货色，他们也是人。”
“跟兄弟一样的人，如果哪天见着了天上的神仙，我砍下腿和胳膊，给兄弟们看看他们是几条腿几个胳膊”
“不多说了，今晚大家不醉不归，干！”
“干！”
底下的人被顾尘一番话打了鸡血一样，呼声震天，看着顾尘都是崇拜之色。
二赖子情绪很激动，他对顾尘最为敬佩，李海棠复杂的望着顾尘，这等气魄内城的公子哥恐怕都没有。
喝到晚上七八点，众人大部分都醉得不省人事，东倒西歪。
“报！”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小孩疾跑进门道。
“长老，独狼会的人越过柳花巷打砸我们这边的铺子”
顾尘同样喝得酩酊大醉，听到下人的话就要起身。一个枯槁的手把顾尘按了下去，李海棠大着舌头断断续续道。
“长老放心，一群蝼蚁而已，老夫去去就来”
“还提得动刀的人跟我来”
李海棠跟二赖子带着三四十个手下，气势汹汹消失在黑夜里。
“那个谁，对方几个人什么实力”
“秉长老，对方由一位养气三层的长老带队，两个养气一层的干部，底下七八十人。”
“草，他们是去送死吗，头前带路”
顾尘冲了把冷水脸，拿了一把菜刀就出了门。
柳花巷和夏竹街的交叉处，四周布满人影，看戏的远远不敢过来，一群年轻人围成一个圈，圈子有五个人。
站着的是一个光头中年和两个年轻人，光头佬坐在李海棠身上，两个年轻人一人一脚踩在二赖子胸膛。龙虎帮跟来的三四十个人都被打倒在地。
“一把年纪了还出来逞英雄，棺材都自己备好了吗”
咔嚓，光头男一把折断李海棠的大拇指，李海棠疼得龇牙咧嘴。
“听说你们龙虎帮来了一位六长老，怎么，尿裤子不敢来了吗”
“去问你娘”
李海棠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憋了好久才说出这么几个字，刚骂完又被断了一根手指。
“喂！光头佬，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你丢在娘胎了吗”
众人转头看去，一个年轻人摇摇晃晃走来，手里拿着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