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进发 地底最深处
龙城的上空，不知何时，天竟然完全暗了下来。
“天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凡有些诧异，现在明明只是下午，怎么天就完全黑了，而且这天似乎下起了雨，腥红色的雨。
“是…是血雨，这雨有毒，我们先进入防空洞再说。”尹天仇已经完全接受了小凡，连忙带着小小和阿尔巴进入防空洞躲避。
虽然他和小凡的身体对这种程度的腐蚀无所谓，但小小是人类，根本抵御不了血雨的侵蚀。
几人进入防空洞，找了个相对宽裕的位置停了下来。
“你说这是血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凡惊奇地问道。
“数千年前，我曾经经历过一次，那是第二次神魔大战，那时的我，只是一个刚修仙出道的小道士，由于年龄太小，师兄师姐把我留下来看守华山山门。”尹天仇激动地说道。
“第二次神魔大战？”
“第二次神魔大战，不仅牵动了人、神、仙三界，甚至背后连混沌神魔也参与其中。”
“大战整整打了三天三夜，十分惨烈，天地元气也因此消耗殆尽。而我的师兄师姐至那次以后，一个都没有回来。”
“到了第五日，天空就开始下起了血雨，这血雨有毒，粘之即死。”
“血雨一下就是十天，不少人死于非命。”
“我也只得护得华山周边几个小村子的村民住进了山洞。至于其他地面上的人，只有极少数存活了下来。”
“待血雨散尽，我外出打探，却没有发现一个活着的人类。”
“后来我找了很久，在一处废弃的山洞，终于找到了我的大师姐。”
“大师姐受伤极重，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恍惚。”
“依稀记得她提到什么大阴谋，大清洗，我们人族败了，彻底败了。”
“小仇，你要彻底忘记修仙者的身份，隐姓埋名活下去。”
“就算遇到其他的师兄师姐也不要相认，他们很可能会杀死你，同时还把门派的镇山之宝噬神剑交给了我。”
“我当时还很诧异，为什么师兄弟不能相认？”
“但仅过了片刻，师姐就彻底变了，眼睛变得血红，嘴上也长出了獠牙，犹如一头噬血的丧尸。”
“我那时小，打她不过，只能躲进隔壁村子的一处茅坑里，逃过了一劫。”
“之后，我回到了华山，噬神剑目标太大，而且里面有很多东西是我弄不清的，我只得把它整个封印在华山山壳里。”
说到这里，尹天仇有些瑟瑟发抖，仿佛又回到了数千年前。
“等等，什么是仙，他们和神有什么区别？”小凡递给阿尔巴了一干烟，看了看尹天仇又递给他一干。
没想到这货也是个烟民，接烟点火手法熟练，顺势抽了起来。
“仙，是人类的修炼长生的方法。而神…”
尹天仇狠狠地吸了一口，道：“神是外来种族，他们天生强大，以天地万物为食，尤其善食人之精血。
也有后期形成的一些神，这些神我们称为伪神或神奴。
这些是外来神利用人的魂魄制造的伪神，这些伪神像奴仆一样被外来神洗脑，终身为真神服务。
小说里提到的什么天庭、阴曹地府和转世轮回，统统都是这些神愚弄万民的幌子，他们…他们把神族勾画的太过美好。
实则，实则是以天地为圈，把人类当成牲口来圈养。”
说到这里，尹天仇双手握拳，不断的抽泣。
曾几何时，他也有满腔热血，但这个世道，光有热血和勇气是不够的。
此时的天仇早已泣不成声，小凡轻轻拍了下他的肩，以示安慰。
天仇虽然说得不是很详尽，有些东西他也搞不明白。
但小凡大致明白了些东西。
所谓的神，很有可能是外星物种或更高智慧的生命体，他们天生强大。
在夺占了蓝星之后，圈养人类为他们提供食物，供他们驱使。
为便于管理，他们研究出了一套专门体系，建立正规的秩序去荼毒人类的思想。
比如可悲的威廉姆斯，他所接受的是正统的米国军人思想。
教育他天生要服从，并通过各种律法和规定去限制他的行为习惯。
课本上所学到的，统统都是对统治阶级有利的东西。
从来没有一个人去教他怎么让自身变得强大。
而那些所谓的神，就像米国的大财团一样，接受的是另外一套对他们有利的思想，这就是典型的奴性教育。
此刻的小凡扔掉了手中烟，心情渐渐归于平静。
洞外的血雨还在滴滴答答地下着，全世界的人类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是最后的一战，人类已无退路，避无可避。
“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行动！”小凡从篼里拿出了几盏应急灯，分发给众人。
几人穿过了幽暗狭长的过道，向着地道的最深处进发。
路上依稀徘徊着几只丧尸，但根本对几人造不成威胁。
越往深处走，丧尸的数量越来越少，但几人心中却莫名地感觉恐惧。
小凡和尹天仇还好些，但阿尔巴和小小已经瑟瑟发抖，这是高级生物对低级生物等级上的压制。
若不是小凡和尹天仇在，他们两人早就跑了。
终于走到了通道尽头，再次进入遗迹的开阔地。
“看，小凡，那是什么？”
阿尔巴的声音有些颤抖。
遗迹还是那个遗迹，遗迹当中的参天巨树还在，但那个曾经被大树包裹的巨石雕像却不见了，周围只剩下一堆破碎的石头壳子。
不仅如此，这颗大树仿佛活了一般，盘根错结的枝干竟然像人类的血管不断地脉动，异常恐怖。
小凡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伸手拿起一块石头壳子。
“这…这是”
握着石头壳子的一瞬间，小凡感觉壳子里面粘粘的液体，就好像刚脱壳的蛇皮，让人不寒而栗。
阿尔巴也凑了过来，看着这石壳，又看了看小凡，心头一阵心悸。
“难…难道那东西活了过来。”
两人僵立在当场，赫然想起那诡异的雕像，邪恶的面孔。
“小凡哥哥，你们快过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在树干右侧隐蔽的一个角落，小小发现了一个洞。
与其说是洞，倒不少说是地道，深不见底，不知通往何处。
“很…很有可能，那东西就是利用这条地道，进入了大树的底部。”阿尔巴伸了伸舌头道。
天仇明白，阿尔巴口中的那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目标天魁。
“继…继续前进！”小凡道，对于他们来说，外面由于血雨，已经没有退路。
此刻的尹天仇按了按肩膀上的巨剑，似乎想到了什么？平静地道：“小凡，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我小的时候，曾找过我的二师兄天机子！“
”我的二师兄，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最为精通的就是占卜。”
尹天仇仿佛有了某种明悟，继续道：“当时的我，想知道修仙者会不会死，自己的生命终点在哪里？“
”六师兄看了看我的生命纹理。对我说，知道了又如何？“
”我有我的追求，我不想懵懵懂懂地活着！“
”六师兄架不住我的哀求，告诉了我。“
”在一个幽暗潮湿的地底深处，一个小女孩发现了通往地心的密道，那个密道的尽头，就是…………终点！“
”我已经活了数千年，早已把生死看淡。“
”倘若倘若我死了，这把噬神剑请代为替我保管。”
尹天仇平静地道，眼神中透露出明悟和果敢。
小凡深深地点了下头，道：“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