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林若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除了这两派之外的其他小派系，态度基本比较暧昧，没有公然反对阿兹克回归，也没有表现的太赞同。”
梅迪奇继续开口道，他口手说得小派自然是指如安眠派之类派内基本只有一位圣者的派系。
这些小派系的成员之所以没有加入两大派系，要么是纯粹的理念不同，要么缺乏皇室血脉, 想加也没前途，要么是觉得人造死神派在干渎神的事，不愿加入，当然还有能力不够被刷下来的。
“嗯，也算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吧。”林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对于梅迪奇所说的话没有半点惊讶。
毕竟林若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考虑到阿兹克死神亲儿子的身份，人造死神派或许不会拉拢阿兹克加入自己的派系，却基本没理由去反对阿兹克的“回归”。
对于他们来说，阿兹克的“回归”首先就将直接对皇室派如今的正统苍白女皇产生冲击，而皇室派和人造死神派到关系可谈不上和睦，又被皇室派压制已久，自然乐得看到这一幕。
其次，阿兹克死神亲子的身份本就代表了很多东西，这不单单是血脉与正统那么简单，作为曾经与死神最近的人，死亡执政官本身就是最有可能知道一些与死神有关的隐秘之人。
比如，可能存在的已经陨落的死神复活的后手。
再比如，下落不明的死神唯一性的位置。
哪怕这样的可能性再小，人造死神派也不可能视而不见——他们确实是在造神，但说到底，人造死神计划之所以出现也是基于复活死神无望的前提下, 如果曾经的死神真的可以复活, 林若不觉得人造死神派的人会反对。
毕竟他们真的需要一位神, 而人造死神计划的完成又遥遥无期。
甚至，哪怕不考虑复活死神的可能性, 只考虑到阿兹克作为死神亲子，以这个身份的得天独厚性以后可能对死神唯一性、也就是人造死神造成的影响，人造死神派都不可能放任阿兹克在外面。
——在不在灵教团，显然不会影响阿兹克与人造死神建立联系，这样一来还不如把阿兹克拉入团，人在眼皮子底下的话，不管是观察还是达成联盟都可以。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则是，阿兹克加入灵教团其实对人造死神派来说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影响，他们一没那么讲究血脉，二本不是灵教团内的老大，当然会欢迎阿兹克的“回归”。
但皇室派就不同了，灵教团的皇室派一直以来都是以拜朗皇室的血脉为核心，最讲究血脉的正统性，更是灵教团内部最大的派系。
其派系首领苍白女皇希雅·艾格斯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就是灵教团的老大，基本以正统的身份统领了灵教团上千年，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冒出来一个血脉更正统的死亡执政官，类比一下就等于当皇帝当得好好的突然冒出来一个太上皇, 这谁能乐意？
至于阿兹克可能知道死神复活的秘密？
这到底只是没有证实, 甚至没有得到本人认可的无端猜测罢了。人造死神派可以为了这点微小的可能性倾向于让阿兹克“回归”，反正对他们没坏处。
可对以苍白女皇极其心腹来说，比起虚无缥缈的可能，显然是地位、正统上受到的直接冲击更重要。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但皇室派终究是最讲究血统的地方，总有人与苍白女皇的关系没那么亲近，想要投机，也总有人只是纯粹的为了血脉而拥护，能支持苍白女皇就能支持更正统的死亡执政官。
这些人自然会选择支持阿兹克回归，甚至等阿兹克真的加入了灵教团，这批人恐怕也会是最先靠上去的。
至于那些在灵教团里处于边缘地位的小派系，在人造死神派和皇室派皆选择让阿兹克回归的情况下，他们其实是没有反对的权力的，态度暧昧也是理所当然——他们不可能主动得罪苍白女皇，又不可能去得罪未来很可能会在灵教团举足轻重的阿兹克，当然就只能先当快乐的墙头草。
不过等以后争斗开始，这些墙头草也必然会出现各自的倾向，属于可以拉拢的部分，虽然可能没那么忠心。
嗯，以普遍理论而言，现在这些小派系里应该已经有倒向苍白女皇的墙头草了，说不定之后还会来一出碟中谍中谍？
林若脑补了下，又看了一眼旁边有些漫不经心的顶级阴谋家，顿时为这些可能出现的墙头草们默哀了两秒，就道：“反正灵教团那边你把控着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
林若可不觉得，梅迪奇需要他去教什么阴谋诡计，祂自己就是这方面的祖宗。
林若在这件事中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他只要做好串联所有人的中枢，让这些本没有什么交集的人能够安心合作，并在他们需要的时刻提供帮助就好，虽然在这个计划中属于不可或缺的核心人士，但其他活真的不在他的范围。
顿了顿，林若又想到什么提醒道：“别忘了人造死神派是黑夜已经预定了的，对于他们稍微拉拢下就行，不用花太多心思。”
对于答应黑夜女神的事，林若自然不会食言。
同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比起皇室派剔除苍白女皇极其心腹后剩余的部分，人造死神派的成员本就更难争取，还容易出定时炸弹，让给黑夜换对方入股是半点不可惜。
“黑夜……呵。”梅迪奇撇了撇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哼笑一笑，“祂算计的倒是不小，以前真是小瞧了祂。”
“反正跟我们又没冲突，祂所图大不大，又有什么关系呢。”林若当然听懂了梅迪奇在说什么，耸了下肩膀。
虽然魔女猎人与黑死战能组成第四支柱，但那可是能带来毁灭的支柱，但凡脑子正常的就不会去追求。
所以黑夜和梅迪奇，在途径上确实谈不上有冲突。
梅迪奇也没反驳，祂有些懒洋洋的端起林若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没喝，只是看了看，就嘲笑了几句林若的品味，然后开始翻看起那堆资料。
林若见状则从行李里翻出本神秘学书籍，就逮着克莱恩开始日常补课。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先补补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