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鬼鬼祟祟的继母
简单的晚饭,却吃出了一个世纪的漫长。
餐桌的所有人直到老爷子乏了,才敢起身离席。
阮虞心中惦记电脑的事情,便拦住想要离开的南柏鹤,“电脑的资料拷贝到了吗?”
“没有,她们把电脑搬到老宅了,这段时间谁也不让碰。”
南柏鹤的话让阮虞越发觉得这个电脑肯定更有猫腻。
“行吧,那你几时能拿给我?可别最后放我空炮?”阮虞始终对这个男人抱有怀疑的态度。
南柏鹤垂眸看向满腹牢骚的女人,心中的怨气油然而生,她这是不信任他?
“既然不相信我,就不要让我这种事情。”
还未等阮虞回话男人冷着脸扭头往书房方向走去,她只能在男人背后画圈圈怒骂。
就在这时,一抹神神秘秘的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慌忙躲在拐角处隐藏起来,透过细缝观察匆忙走来的人。
人影越来越近,直到在她的不远处停下了下来。
“医生?许医生?”
赵玟曼的声音窸窸窣窣在廊道里响起。
几声下去,只见从另一侧拐角处出现了熟悉的人影。
是南宅里的家庭医生许医生,许医生跟赵玟曼不熟,为什么两人要躲躲藏藏私下见面?
“什么事?”只见许医生清冷的脸戴着金丝眼镜,目光清冷注视着眼前人。
赵玟曼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拽住医生的袖子,“孩子,孩子的事情。”
“这里不方便,老地方见。”许医生对赵玟曼做出了个噤声的手势,警惕观察四周,转身离开。
赵玟曼哭丧着脸点点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待人都离开后,阮虞才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她带着好奇的心思快步跟了上去。
赵玟曼走得很快,拐了几道弯就不见了人影。
南家的主宅很大,她之前就经常在这里迷路,没想到紧急关头还是把人跟丢了。
就在这时,一双手把她拽到阴暗的角落里,顺带把她的嘴巴捂住,淡淡酒香从身后人飘出来。
就在她想要回击的时候,许医生从另一道岔口走了过来,赵玟曼也从拐弯处出现与他汇合。
“别出声。”
正当阮虞想要对着大手狠狠咬下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南柏鹤的声音。
她好奇仰起头看去,只见微弱的亮光映射在他那张萧冷微红的脸。
此刻的他正脸色凝重注视着眼前的两人
她顺着视线望去,发现许医生正把一份文件袋交给赵玟曼。
“拿好了,只有一份。”
“好,确定安全吗?”
“你不信任我?”
赵玟曼从对方的话中听到了愤怒,赶紧道歉,“怎么会,我们都是同一条船的,怎么会不相信你。”
“这次最后一次,你好自为之。”许医生扶了扶金丝眼镜,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赵玟曼在接过文件袋后,不依不饶地拽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不行,这次你不帮我,我就完蛋了。”
“我们之间的合作在四年前就结束了,这次破例帮助你,已经仁至义尽,不要太贪心。”许医生用力甩开赵玟曼的手,头也不回离开。
留下赵玟曼独自一人攥着文件袋,呆呆愣在原地,过了一会,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直到看不见赵玟曼的人影,阮虞才用手肘撞开身后的南柏鹤。
男人结实的胸膛顶着她的背部,让她心都乱了。
“你这是恩将仇报?”南柏鹤对于阮虞的反应很不理解,眉头微蹙,仿佛受尽委屈的孩子般。
“什么歪理,我正常行走,你硬把我拉到角落里偷听,这个也算恩情?”阮虞满脸不屑反驳,这个男人越来越小家子气了。
以前他可不会这样,现在一点点事情都能讨价还价。
“你”南柏鹤气急败坏但依旧保持矜贵优雅的神态,站姿笔直怒视前方,“你跟踪赵玟曼干嘛?”
“没跟踪,就迷路,谁让你们南氏这么大。”
阮虞丝毫不想与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漫不经心回复后就想离开。
“你不想知道那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
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男人唇角带笑,用诱人的语气蛊惑着她,
她脚步一顿,好奇心在心中隐隐作祟,小女子能屈能伸。
“哎呀,不是说好有信息共享吗?干嘛这么小气?”
南柏鹤狭长的眼睛垂眸落在阮虞娇柔做作的动作上,唇角笑容的幅度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他不得不强忍笑意,用咳嗽代替。
“不是迷路?”
“不是?”
“那是什么?”
“我就觉得这两个人有猫腻,担心你们南宅安全,我先给你探探路。”
“这么好心?”
“必须得。”
阮虞边说边双手抵在下巴下,摆出一副纯真灵动的样子,尽量让自己显得非常无辜。
她记得南柏鹤最吃撒娇这一套,这招可谓是百试百灵。
时间有限,快战快决。
果然,只见男人笑容渐渐凝固,呆呆望着他,噙着坏水的眼睛仿佛揉进了世间所有柔情。
似乎看到了他期盼已久的人般,眼尾顿时泛红了起来。
“阮阮?”
“嗯。”
轻轻的回复,让南柏鹤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疯了般把她抱在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急促的呼吸声铺洒在她的颈脖间。
“不不是你听我说。”
阮虞整张脸变形般挤压在南柏鹤的胸口中,痛苦的想要挣脱出来。
后悔,非常后悔,她干嘛多嘴回复,狗男人又犯病了?
“真的是你,对吗?你就是阮阮,对吗?”
南柏鹤温柔捧着阮虞的脸,微凉指尖细细描绘着她的五官,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娇嫩的肌肤。
她哆嗦了一下,心脏猛然抽动了起来。
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她深深呼了一口气,抬起脚就对着男人的下身顶去。
“对你妈,都说,我不是,我不是,天天吃老娘豆腐,找死。”
受了一脚的南柏鹤彻底清醒过来,醉意消退,脸颊也从红晕变得惨白起来,
“疼。”
“疼?你也知道疼?你几时变成酒鬼了?大白天也喝酒。”
阮虞对眼前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齿,抬起手就要撸过去,但对方仿佛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直接瘫倒在地上,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