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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亡国公主她靠美貌登基(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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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白稚悠悠然来到国师府。

    绕过那摆了两座石狮子的朱红大门,旁边的偏院清冷冷。

    那里倒是幽静,地上是一片银白、落下来的也是一片银白,砖瓦之上还是一片银白。

    有寒鸦高亢了一声,不多时扑簌簌地离去。

    白稚握着几乎要生锈般的铜门环,敲了敲木门。

    门开了一个小缝。

    “对不住,国师大人今日身子不爽利,还请……”

    阿生从里面露出来个小脑袋,见是她,说到一半的话忽地不说了,只是面露惊慌,“长公主,您怎么来了?”

    白稚懒得回,自己跨进了门槛,在阿生诧异的目光中进入国师府。

    一到院子就能闻到了满院苦涩的煎药味,再一看,那院子里的小炉子扑腾着,药都快煮糊了。

    白稚细细地闻着也只能闻出人参茯苓几味药材,便暗暗地问他傅如讳眼下喂的什么药。

    听阿生说那方子是人参、白术、茯苓、炙甘草、熟地、当归、白芍、川芎,再加入炙黄芪、肉桂共十味药。

    也就是八珍汤,说的再通俗一些便是所谓的十全大补汤。

    白稚瞥了眼药,没说什么,径直踏入傅如讳房间里。

    昨个儿夜浓,她想来却又懒得动,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挑了帘子,傅如讳一张脸便露了出来。

    这是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年华未老,那枯死的长发却先一步预判了衰竭的生命。

    他还在昏睡,听侍卫说,他已经昏睡三日都没有醒来的意向。

    知他此前因太过劳累得了心疾,谁也不敢叫他,生怕他一下子过去。

    白稚也不管他心不心疾,直接坐到床边,轻拍了拍他的脸,好让他清醒清醒。

    傅如讳就是这么被拍醒的。

    梦里日思夜想的人转眼就来到眼前,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公主……”傅如讳起身开口,却牵连起一连串的咳嗽声,更加昭显他的情况不容乐观。

    但白稚知道,身为“主角”是没有这么容易死的。

    他们这些人,看起来仿佛是涸辙之鲋,其实生命力比小强还顽强,无论病成什么样总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叫神仙看了都自愧不如。

    况且这人命贱,命贱的人不会就这么便宜的死去,柳歌也是一样。

    听着他的咳嗽声,白稚只是拄着下巴在一旁笑,顺便问了句,“太傅可要喝点水压一压?”

    温和无害的目光一如傅如讳梦中那个善良可爱的小柳歌。

    一时间,傅如讳竟辨不得面前的人,究竟是柳国的长公主柳歌,还是京都的长公主柳长乐。

    他恹恹摆了摆手,“不必了。”

    又问道,“公主此次前来是为何?”

    傅如讳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柳长乐早就恨他入骨,况且她还早与澹台谨有了肌肤之亲,如今能来看他,多半是揣了别的心思。

    不管她揣了什么心思,他都总是包容。

    就像她小时候背书总背不好,他威胁她再背不下来就不许吃晚饭,却又在看她饿肚子的可怜模样后心软递给她几块甜点心一样。

    他说的话,在她面前,从来都如鸿毛般轻飘飘的,偏她还会当真去做。

    以至于当年他和澹台一家谋划逼宫时,心里还会想着她。

    但,无毒不丈夫,他爱柳歌和他恨着柳昭帝是不冲突的,就算日后要面对她的含泪的责问,他也要为幼时受尽折辱的自己报仇雪恨。

    所以,当他看见柳昭帝的头颅时是畅快的,但对上躲在箱子里的双眼含泪的柳歌时,他还是会忍不住心生愧疚,尤其是从军帐里将她带回时,他内心的愧疚更是要将他吞噬。

    她总说自己脏了,身子是脏的,心也是脏的。

    可在他看来,她一直是干净的,她从来都没有脏过,她一直是天下最受宠的长公主。

    如果天下人都因为她的精力唾弃她,那他便要让她置于天下人之上,再也不受人非议。

    他要将她推上一个更高的位子,他要让她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要将她推上一个更高的位子,他要让她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而这,也是他如今活下去的念头。

    白稚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傅如讳,忍不住在脑海内嫌弃地问666,“他这么看着我,是在想什么?”

    666赶紧翻书,将原书里傅如讳对柳歌的愧疚以及对柳歌的期望一个字不漏地同白稚复述了一边。

    白稚,“……”嘶。

    这小子脑回路倒也清奇。

    不愧是古言狗血虐文男主啊,脑子长了跟没长一样,也是另一种厉害。

    但现在还不是笑话他的时候,白稚撑着一个还算天真无邪的笑容,答他道,“怎么,闲来无事,歌儿就不能来看看太傅么?”

    说着,还从袖子里掏出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展开,笑,“我还以为太傅真忘记了从前与歌儿的情分了呢。”

    帕子上两颗红红的枣,晃着傅如讳的眼,他下意识慌忙伸手去拿,却被白稚轻巧躲过。

    白稚将东西被在身后,脸上多了几分小孩子气的得意,“歌儿还记得,当年歌儿的生辰日朝太傅讨要生辰礼,太傅便给了歌儿这方帕子。”

    “虽然太傅那时候什么都没说,但歌儿能看到太傅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想必太傅当年为了这方帕子定是付出了不少心血。”

    “太傅知道吗?当时歌儿真的好感动好感动,因为歌儿生辰的时候总能收到好多奇珍异宝,却没有一样是他们亲自做的。”

    “所以,当太傅给歌儿这方帕子时,歌儿也没嫌弃针脚粗糙别扭就很开心地收下了,一直当做宝贝似的珍藏着,都不舍得给父皇母后看呢!”

    “当时歌儿就在心里许愿,想要和太傅‘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说得欢快,拿着帕子招摇地晃了晃,叫傅如讳也忍不住想起了往昔。

    那是的柳歌尚小,生得一张好脸皮,白白的嫩嫩的,像梨花瓣,像荷花苞。

    在烟火的照耀下,鸭蛋儿脸罩着一层茸毛,仿佛刚长成个儿的小桃子,一咬下去就会爆出甜美的汁水。

    “可惜——”白稚忽地话锋一转,就连含笑的眼睛里都充斥了写诡异的奇寒。

    但傅如讳没看到,她背对着他。

    白稚悠悠然起身,来到即将燃尽的蜡烛旁,将帕子的一角在烛火上撩拨着。

    直到帕子上染了火,一寸寸将帕子吞噬成灰烬,她才悠悠笑道,“可惜——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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