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亡国公主她靠美貌登基(七)
经历了昨晚的事,白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腰还酸酸的。
傅如讳素来体弱,再加上被灌过汤药,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
明明是两人配合完成的事,偏偏有大半叫她一人做了去。
这般费力气,怎么可能不腰肢酸软?
不过……
昨夜那一场贪欢,倒是叫她抓到了个不听话的小丫头。
也不知她有没有被吓坏。
想着,白稚从床上悠悠坐起,坐在梳妆镜前,整理着衣裳。
脖子上,紫红色的吻痕格外显眼。
白稚盖了许多脂粉才将将把痕迹掩去大半。
“公、公主,水来了。”
小丫鬟颤颤巍巍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
这府里没有别的女人,估计昨晚偷看她寻欢作乐的,应该就是她了。
想着,白稚狡黠一笑,缓缓推开门。
“吱呀——”
门轴转动,发出轻轻声响。
本是再稀松平常的声音,却叫小丫鬟身体一颤,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砍脑袋似的。
白稚拦在门口,身子往门框上轻轻靠去,上下打量着她,一哂,“你叫什么名字?”
她骤然开口,吓得小丫鬟身体又是一抖,几欲跪下。
“奴、奴婢小桃,之前无心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海涵。”
盆里的水随着她的动作晃动,洒出来许多。
白稚着实觉得她的反应有趣,喃喃开口。“小桃么……倒是个好名字。”
倒是个惜命的人。
见面前人怕的几乎要哭出来,她略略侧了下身子,“进去,把东西放下。”
小桃不敢多怠慢,赶紧将东西放下。
这样……大概也就差不多了吧?
等了良久,身后人都没有开口。
小桃原以为应该没自己的事了,高悬着的小心脏有了放松的迹象。
还未等她彻底放下心来,身后,少女的声音又悠悠传来:
“哦对了,我昨晚同太傅商量了一下,这府中眼下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小丫鬟。”
“待我入宫,你便跟在我身侧,当我的贴身丫鬟。”
“如何?”
如何?
还能如何?
她敢说一个不字么?!
意识到自己彻底栽到了这个混世魔王手中,小桃心中哭得几乎要昏死。
鬼知道这小公主存的是什么心思?
一定是昨晚自己冒犯了她,她才想让她跟在身边,好慢慢折磨她。
呜呜呜,这也太可怕了!
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小桃还是一副温顺的模样,赶紧点头应下。
直到白稚让她出去,她才赶紧连滚带爬地走出屋子。
“啧。”
看着小桃慌慌张张的模样,白稚蹙眉咂了下舌,随即又勾唇一笑。
没关系,胆小点也好。
胆小的人,更听话。
……
随意梳洗装扮了下,白稚走出屋子。
门外,傅如讳等人以等她良久。
白稚不留声色地看了眼傅如讳的脸。
那人昨晚也算废了不少体力,今日看起来憔悴苍白不少。
尤其是那一张俊脸,更像扑了好几层脂粉,看起来白惨惨的。
想起昨晚那人几乎求饶之状,白稚偷偷勾了勾唇,盈盈朝她走去。
许是昨晚的印象有些深刻,傅如讳没敢看她,兀自转身在她前面走着。
边走,还边嘱咐道,“公主,皇宫不比国师府,日后您各种行为都要收敛些,不能再依着性子行事。”
收敛些……
这个收敛些可真是耐人寻味。
尤其是配上昨晚傅如讳微红的眼圈和迷离的眼神,就更是将这句话加上一层不可说的意味。
白稚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不过是怕自己进宫后不懂得收敛,与澹台谨再发生些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妻子嘱咐将要远行的丈夫,莫要在外面找其他情人似的。
真是好笑。
可她却偏偏不会叫他如意。
想着,白稚坏心眼地一笑,在他身侧压低了声音,偷偷道,“太傅可是怕我心上有了别人,就再不顾你我昨晚的情分?”
“呵。”
“太傅,你这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揣着如此龌龊的心思,可真虚伪。”
听她这一声嘲笑,傅如讳仿佛被戳破了心思似的,惨白的面皮一红,直红到耳朵根去。
直到上马车前,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一是怕被人看出端倪。
二是……
直到两人稳稳坐上马车,白稚才朝傅如讳身侧倚去,轻轻同他咬耳朵:
“太傅放心,我会帮您,但等事成之后,您也会迎来您的代价。”
“到时候,您可一定要还端着这幅正人君子的做派,一定要——”
“敢作敢当。”
琉璃鸳鸯瓦,朱漆大红牖。
皇宫里的红瓦白墙曲曲折折,也不知这条冗长的巷子何时才能见到头,直叫人走的头昏眼花。
白稚忍不有些好奇。
昔日柳昭帝因柳歌这个唯一的小公主降世,不仅大赦天下,还扩充了众妃嫔的寝宫,将整座皇宫修的富丽堂皇。
如今,这便宜倒叫别人家占去,就连祠堂都几乎要被人清扫殆尽。
也不知那位九泉之下的柳昭帝若是见到如今这幅样子,该会是什么心情。
想着看着,轿子也就停了。
来迎的是个小太监。
白稚是最先出来的,看着小太监的手,她皱了皱眉,也没搭,提着繁重的裙摆自行下轿来。
一时间,这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搞得一旁的小太监怪尴尬的。
但好在他还算激灵,赶紧又朝马车拿处伸去,仔细地扶着傅如讳下轿。
“国师大人,陛下就在屋里等着呢。”
傅如讳点点头,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轻轻往小太监手中塞去。
“日后,还劳烦公公多照拂。”
平时有老公公在上头,小太监哪里摸过分量这么足的东西,赶紧笑着应着,发誓一定会好好侍奉公主。
见他笑得几乎开了花,傅如讳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来到柳歌面前,跟着小太监进殿。
一旁的白稚见两人这般虚与委蛇,只是笑笑,也没多言,跟着两人的脚步欲往大殿中走去。
殿门开。
一阵金灿灿的光不住地晃着眼。
与西方的城堡不同,东方的皇宫好似钟爱金黄色,就连殿内几根漆红柱子都要用黄金点缀。
如此奢靡,叫白稚忍不住在心里啧啧几声。
记忆里,澹台谨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
可如今就这番阵仗看下来,恐怕也是在高位坐久了,被繁华迷了眼。
她倒也不图什么,只求现在的澹台谨不是个大腹便便的形象。
不然她就连玩,都下不去手啊。
还未等白稚从揣测中回过神,一道极其富有磁性的青年音缓缓传来——
“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