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要离开
“我后悔了。”
姜瑟都快气成一只胀鼓鼓的小河豚了,这话瞬间抚平了她的气愤。
连带着声音里都带着雀跃,“后悔什么?”
“待在你身边,我越来越不受控制,目光追随你的一切。”
“可是在离开后,我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几日,我在后悔,那日不告而别。”
“后悔,离开你。”
姜瑟原本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
“那就不要离开。”
“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郁池不敢面对姜瑟,松开对姜瑟的禁锢,试图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姜瑟伸出手,拽住郁池的前襟,扯得他止住退开的脚步。
“我当然知道,我已经明白我的心意了。”
“你呢?”
郁池垂眼,“哪怕我身后是深渊,你也要同我一起踏入吗?”
姜瑟松开郁池的衣襟,后者眼神因为她的动作黯淡了下来。
“愿意。”
郁池黯淡的眼眸亮起,诧异的看向姜瑟。
姜瑟与他对视,眼神清澈,没有一丝害怕。
“所以,别再推开我了,试着相信我一次。”
郁池伸手抱住姜瑟,怀里柔软的身躯,手掌下纤细的腰肢。
都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人愿意为他停留。
愿意接受如此不堪的他。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离开了。”
姜瑟涨红着脸,想要推开郁池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伸手回抱住少年。
“我不要这个机会。”
她已经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不会让自己留下遗憾。
温馨的时刻突然被姜瑟打断。
“你这鼓鼓囊囊的藏的什么东西,硌着我了。”
郁池有一瞬间懵,什么东西?
姜瑟伸出手摸了摸,“这什么?”
郁池松开姜瑟,拿出了之前从乜鹿那得到的包裹。
“想知道?”
姜瑟瞧着郁池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
“不想说算了。”
郁池也没有再逗姜瑟,拉着她在桌前坐下。
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封信件,还有卷宗。
信件保存的很好,已经被拆开过了,但是又给封上了。
郁池撕开信封,拿出纸张看了一遍,见姜瑟偏头来看,递给了她。
拿在手上,姜瑟才发现全是繁体字,根本看不懂。
【开启翻译。】
纸张上的字瞬间变换成了姜瑟能看懂的简体字。
“五月十五亥时三刻,乾门外,婉妃,黄金五千两。”
“这是?”
姜瑟看向郁池,眼神里带着询问。
郁池没有回答她,打开卷宗。
姜瑟凑到他身边,一起看。
“五月十七,婉妃,薨。”
郁池放下卷宗,开口道:“这是皇室所记载的卷宗。”
“这里写了五月十七,婉妃患病死亡。”
“这封信,比五月十五提前两日,还提及婉妃。”
姜瑟有些懂了,“所以婉妃不是病死的,是被人用五千两黄金卖了?”
“可以这么说。”
“婉妃,是皇上的妃嫔吧?什么人把妃子拿来买卖啊?”
“不知,这封信很谨慎,没有提及任何人。”
“可这和你要查的事有什么关”
姜瑟微微睁大双眼,“你怀疑婉妃是你的母亲?”
郁池皱着眉看着信件,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是王爷,婉妃是皇上的妃嫔。
若是那个人花黄金五千两得到了婉妃,若是这样,那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婉妃和郁府有什么关联吗?”
郁池收好卷宗,将信件和它放在一起,包了起来。
“郁府的大小姐名为郁清婉,也是早年病死了。”
“卷宗上并没有记载婉妃的姓名,但看来是同一个人。”
看出姜瑟的疑惑,郁池向她解释了自己为何会在郁府。
“我年纪还小,并不知母亲唤何名,幼年时,母亲教我写郁字,然后给我起了郁池这个名字。”
“后来母亲去世,那个人将我训练成为他做事的一柄刀。”
姜瑟点点头,那个男人的训练实在是残酷。
“后来我趁机逃离,那段记忆却记不太清楚了。”
姜瑟继续点点头,那当然了,是我帮了你耶,但是系统抹去了她的存在,所以郁池记不清楚很正常。
“逃亡中我遇见了郁府的二小姐,郁芙。”
“她将我带回郁府,郁太师没有告诉我身世,却让我不能出现在皇室面前。”
“我违背了诺言,所以离开了郁府,无处可去,是真的。”
姜瑟眨眨眼,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你与你母亲相像?”
“我幼年发过高烧,忘了很多东西。记不清母亲的面容,但是郁太师让我起誓,应该是极像的。”
想来是郁芙在庵堂里见到郁池,觉得他很像郁清婉才带回府的吧。
姜瑟看着郁池的侧脸,有些难以想象,身为男子已经容貌耀眼。
若是郁池的母亲,那个男人不惜重金也要得到,就说得通了。
姜瑟想到,若不是自己召来了三皇子,郁池也不会违背誓言了吧。
“抱歉,是我让你违背了誓言。”
郁池并没有介意,笑了笑。
“就算你不向三皇子求助,我也会出现在他面前的。”
“这事与你无关,我想要接触皇室,只能打破誓言。”
姜瑟没有纠结这个,“三皇子没有认出你吗?”
郁池摇摇头,“三皇子与我年岁相仿,应该是没有见过婉妃的。”
“这样。”
“没有画像什么的吗?”
“一个大活人从宫里消失。”
“宫里只会猜测她是被人掳走或者与人私奔。”
姜瑟用手托着腮,妃嫔被人掳走或者与人私奔,哪个都是耻辱。
怪不得,五月十五不见的,五月十七就下葬。
“这么匆忙下葬,岂不是找都没有找就认定她与人私奔?”
“应该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吧,郁太师对此事缄口不言。”
“除了皇室,没有别人见过婉妃吗?”
郁池伸手给姜瑟和自己倒了杯茶。
“当年涉及此事的皆被处死,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得的也寥寥无几。”
姜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封信件可以作为婉妃被人掳走的证据吗?”
郁池垂下眼摇摇头,“这事应当做的很隐蔽,想借此扳倒他不可能。”
身为弟弟觊觎哥哥的妃子,然后派人掳走,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