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笨蛋
姜瑟思索着,讨厌,其实她并不讨厌郁池。
甚至在他靠近时,自己的心开始跳的快了些,心底也泛着奇异的情感。
不讨厌,那是喜欢吗?
【是的。】
系统突然冒出来吓了姜瑟一跳,她朝着小桃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示意她想一个人静静。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
【宿主的情绪波动判断,经分析得出的结论。】
“你这是想诓骗我完成任务吧?”
【与任务无关,是宿主不能正视自己的心意。】
“什么心意,你别乱说。”
姜瑟脑子里又浮现了郁池的身影,脑海里开始循环与郁池相处的点点滴滴,之前触碰的感觉似乎还没有消散。
她,喜欢郁池吗?
喜欢是这样吗?
若是喜欢,之前那些莫名的悸动仿佛都有了解释。
整整一个下午,姜瑟都沉浸在自己喜欢郁池的震惊里。
最终,在天色渐晚时,得出一个答案,一个问题。
答案是她喜欢郁池,问题是郁池喜欢她吗?
抱着这个疑问,姜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准备问问郁池白日里是什么意思。
却从小厮那里得知郁池已经向老夫人辞行,早就离开姜府了。
姜瑟原本忐忑的的心情全被气愤取代,什么人啊!
她都还没不好意思,肇事者倒是先跑了。
晚间睡觉时,姜瑟躺在床上还在愤愤不平。
带着对郁池的气愤心情进入了梦乡。
趁着万物寂静,郁池翻进院子时,姜瑟已经沉睡多时。
他撩开纱帐,看着少女的容颜,秀气的眉还细细的拧着。
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靠近些才听清楚少女的呓语。
“笨蛋,郁池。”
笨蛋?
郁池差点笑出声,姜瑟今日怕是被自己气的够呛。
他不告而别的离开,其实也是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姜瑟。
白日里的事全然脱离了掌控,让他头一次落荒而逃。
他像第一次进入姜瑟闺房时,在她床榻边坐了下来,伸出指尖戳了戳少女的脸颊。
之前姜瑟呓语,他凑近倾听,却差点碰上少女的唇畔。
可这次,他却盯着少女娇艳的唇挪不开眼。
触碰过后才知道,那有多么柔软。
“咳。”
郁池喉结上下一滚,试图压下自己的妄念。
手里抓着的纱帐慢慢松开。
纱帐里朦胧的高大身影微微下伏,柔软的被褥被手掌压得下沉,凹进一个坑。
片刻过后,只见那身影退出纱帐,深深瞧了眼,翻窗离开了。
“夫君,我们是要去哪啊?”
如娘扶着肚子,看着夫君将必需品收拾出来,拿出衣物放在一起。
准备了几个包袱,大大小小的收拾好,然后扶着如娘出门。
“放心,我送你去个安稳的地方生产。”
“可”
可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找好稳婆了吗?这突然的又是去哪?
瞧见夫君的脸色并不好看,如娘只好将话咽进肚里。
顺从的跟着刀疤脸出门上了马车。
如娘上了马车刚坐好,却见车门就要关上。
她伸手挡住,看向车外的夫君问道:“夫君不和我一起吗?”
刀疤脸握了握如娘的手。
“你先去,我还有事,随后就来。”
说罢没有再看如娘,将车门关好,对着车夫使了个眼色。
趁着夜色,马车缓慢的行驶着,渐渐走远了。
任务失败,还折损了这么多的人手,就算自己去请罪也难逃一死。
送走如娘,让她平安生产孩儿,若自己还有命去见她,若是。
刀疤脸抹了把脸,露出狠色,原本打算将任务完成,就陪如娘一起去乡下生活。
看来是不能如意了,且看这次他能否逃过生天了。
郁池,他嘴里狠狠的咀嚼着这个名字,若不是他,此刻他怎么会如此狼狈。
那日他带着剩余的手下突破包围,奈何黑鹰卫实在难缠。
为数不多的人又折损了不少,仅存他和三名弓箭手逃出来。
那三人也全部身负重伤,真可谓是全局覆没。
没想到一个半大的小子,能将他逼到这种地步,是他小瞧了郁池。
此次三皇子插手进来,他那些兄弟怕是也凶多吉少。
夜深人静,锐王府里灯火通明,显然主人家还未入睡。
“爷,夜深了。”
坐在上位的男子闭着眼转着扳指,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
寂静的气氛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不安。
“查到是谁的手笔了?”
跪在下首的博斧沉声禀告:“是博刀大意了,他手下的人马也全被三皇子缴了。”
这人是刀疤脸的好友,有过命的交情,刀疤脸叫博刀,也是随了他的姓。
“大意?”
博斧不敢再说,这事是自己的兄弟做的不妥,可顾忌到他家婆娘即将生产,他还是想替博刀辩解。
“你们都是前两年来到我手下的,早些见着他长大的都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
“我说了,对付他没有那么简单。”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放在心上,人手的损失我可以不计。”
“此次牵扯上了三皇子,这事你们想办法。”
男子撂下几句话,也不管在场的人还想说什么。
摆摆手示意散了,不愿再听,转身回了寝殿。
男子在床上把玩着匕首,一个失手,匕首直直坠落,插进床铺。
望着匕首,男子想起那次最后一次见到郁池的情景。
郁池潜进他的寝殿,与他持剑对峙几回合,到底是何时将匕首刺进他的大腿?
他将匕首抽了出来,拿在眼前看了看,是郁池第一次杀人时。
他命人打造,然后给了郁池。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用他给的刀,给了自己这么大个惊喜。
当时大夫说,若是再深半寸他怕是走路都有问题。
他起身走到一处墙壁,拧开金属的灯座。
墙面上的柜子挪开,露出石门,石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间暗室,男子走进去,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画里的女子笑的如花灿烂,美艳动人,是不曾在他眼前绽放过得绝色。
他囚禁她这么些年,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同画上一样的表情。
永远都是冷着一副面孔,连句软话都不会说。
婉儿,你当真绝情。
但是没关系,我不曾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