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真的不喜欢了
姜瑟听着郁池胡诌,心里默默的给小桃点了个蜡,对不住了。
老夫人听闻这话,差点摔了茶盏。
“瑟瑟没事吧?”
“没事,我当时正在茶楼听书,让小桃去找车夫来,没想到她迟迟未归。”
“小厮这才回府找了侍卫。”
“小桃那丫头没事吧?”
“有些被吓到了。”
老夫人拍拍胸口:“出门可得小心了,还好你无碍。”
姜瑟心虚的摸了摸鼻头,门外的小桃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不敢乱跑,只好回了宋府寻求姑母帮助。”
“没等多久,侍卫就带来了小桃。”
“老祖宗,是他救了小桃。”
老夫人看着郁池来了兴致,难不成孙女见了翩翩公子心动了?
“你是哪家的公子?”
郁池不卑不亢的回道:“我是外地来此寻亲,谈不上什么公子。”
“瑟瑟可谢过这位公子了?”
“谢过了,对吧?郁池。”
“嗯。”
姜瑟朝着郁池眨眨眼,后者看着姜瑟轻轻应了一声。
老夫人看着郁池出色的容貌,见了她也没有胆怯,言辞之间也尽显风范。
郁姓?这姓可不多见。
“你那亲可是郁太师府上?”
“郁太师乃是天子之师,我家小门小户,并无亲。”
老夫人打量着郁池,若说他与郁太师没有关系,她是不信的。
似乎哪里见过,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大好使了。
老夫人琢磨了半天,也想不起这等容貌在何处见过。
姜瑟那日分明听小桃说,郁府来人接走了郁池,这怎么又说没有关系呢?
她眼里的疑惑实质性的传达给郁池,后者朝她使了个眼色。
“老祖宗,他身上的银子都花光啦,我想着给他银子还不如给他个安身之所。”
“就让他在府中住下,待他寻到了亲戚再离开也不迟。”
老夫人如何不明白姜瑟心里那点小九九,分明是看上了少年不好意思说罢了。
她虽然年纪大了,但看人还是不错的。
家室富贵于姜府而言都是无关痛痒的,能真正对姜瑟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老祖宗的拍板,郁池也算是过了明路,在姜府住了下来。
老夫人为了拉进两个孩子的距离,也为了姜瑟名声着想,指了一处不近不远的院子给郁池。
院内物品齐全,倒也没怠慢了他。
三皇子审问遇到了难题,得知郁池住在姜府,让人去将他找来,顺道连姜瑟一块。
姜瑟用手帕捂着口鼻,走进了审讯室的牢门,石板上似乎沾着粘稠的液体。
已经凝固了,黑乎乎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郁池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面不改色的走在前面。
三皇子将衣袍挽起,似乎有些不耐烦,坐在梨花木椅上转着手里的匕首。
见二人走来,也没有避讳。
“来了?这帮人嘴硬得很,看着不像匪,倒是像豢养的府兵。”
那日救出姜瑟后,黑鹰卫虽然围了山,却没有抓住带头的刀疤脸,还是让他逃了。
木架上挂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血人。
姜瑟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太残暴了。
“府兵有此等精良的武器,看来背后之人的身份也来头不小。”
三皇子将匕首掷出,插在木柱之上,离绑着的人也就一指距离。
再扔过去些,肯定会在身体上扎个窟窿眼。
“这也是我所顾虑的,大理寺查了许久,那几处据点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看来这背后之人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使被一网打尽,也能全身而退。”
郁池上前,探了探血人的鼻息,还活着。
“那日我粗略数了数,大概有一百来人,殿下准备如果处置这些人?”
三皇子闭上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瑟看了看郁池又看了看三皇子。
坐在上位的人,一句话就能决定那些人的生死。
“三皇子殿下,可有在那些宅子里找到一个哑女?”
三皇子睁开双眼,似乎好奇姜瑟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哑女?”
黑鹰卫在三皇子身后说道:“殿下,有处宅子里确实有个面容被毁的女子,且无法开口说话。”
“姜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她与我有恩,我看她与那群黑衣人也没什么关系。”
三皇子看向黑鹰卫,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你想要她,也不是不可以。”
“你最近是否与人有过争执,或者恩怨?”
姜瑟心里明白,那群黑衣人就是冲着郁池来的,可郁池似乎不想说出这件事。
哎呀,不管了,打死不认就好了。
“并无。”
“这群人训练有素,绝不可能是富户或者普通官员能养得起的。”
想到父皇身体有恙,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适龄继承的皇子,他冷笑了一声。
再想到那顾家小姐似是早知此事,身边带着不少侍卫,国公府似乎支持的是六皇子那一脉?
敢给他下绊子,可千万别让他抓到把柄。
出了审讯室的牢门,姜瑟松了一口气。
里头阴暗不堪,虽然灯火通明,却总觉得有一股子阴寒之气,激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日你与我表哥在一处啊?”
“嗯?”
上了马车,郁池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为何不说那群人是冲着我来的?”
姜瑟扭头看他,似是被他这话惊到了。
“我看起来像会出卖别人的人吗?”
“你表哥受了我的牵连,你不生气?”
姜瑟气鼓鼓的看着他:“我生什么气。”
郁池拿出一只箭矢,柄上刻着宋府的印记。
“你表哥想要我的命,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分?”
姜瑟收起玩笑的心思。
“我那日去宋府是去与他说清楚的,你不要总是试探我,我不喜欢他了。”
“嗯。”
姜瑟想起系统说的,男主是因为她才想要反派的命。
“唉,你不知道,以前老祖宗想要撮合我和表哥。”
“你也知道,长辈命不可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郁池抬眼看她:“为什么不一样了。”
“以前长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可是喜欢是强求不来的,他既然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呢。”
姜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只是想让他明白,她和宋方臣没有关系了。
“他迁怒你,这我是没想到的,他也受到了教训,此事揭过吧?”
郁池似是不信,他不清楚姜瑟和宋方臣之前是如何相处的,但就这些日子看来。
并不是姜瑟说的那样,宋方臣表现出的都是强烈的感情和占有欲,甚至只是一个假动作就让他失了君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