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客栈
郁池察觉到平稳的呼吸声,皱着眉,嘴角却是压抑不住上扬的趋势。
这是?睡着了。
她还真是信任自己,就不怕他将她卖了?
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要是说之前姜瑟是用他来气宋方臣,那此刻先前的说法都被推翻了。
姜瑟靠在郁池的怀里睡得香甜,担惊受怕了一天,此刻突然松懈下来,困意就抵挡不住了。
郁池感觉到姜瑟的头往一旁偏去,他往上抱了抱,姜瑟的头靠在了郁池的脖颈处。
温热的呼吸打在命脉处的感觉,让郁池尾椎处涌上一股酥麻的感觉。
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得郁池差点扔掉怀里的姜瑟。
他喉头滚了滚,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忍住了异样的冲动。
好不容易走到了山下,郁池脸色虽然没什么异常,耳朵却在发烫。
山下的黑鹰卫早已等候多时,守在马车旁,见两人下山走了过来。
“殿下吩咐了,姜府还不知情况,想问姜小姐是要去宋府还是就近找间客栈?”
郁池没有说话,黑鹰卫也没听到姜瑟的回答,忍不住抬头。
姜瑟正在郁池怀里睡得不知天南地北,哪里可能搭理他。
“这”
郁池想起之前的不痛快,果断选择后者。
“客栈吧,已经丑时了想必宋府的人也早已歇下了。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吧。”
“是,我让人驾车去最近的客栈。”
“嗯。”
郁池抱着姜瑟进了马车,马车里早已烧好了炭炉,驱散着二人身上的寒气。
怀里的少女感觉到暖意,紧紧贴着少年的身躯也往热暖那边挪了挪。
郁池险些被气笑了,还真是过河拆桥,冷的时候抱着自己不撒手,有了火炉果断弃了自己。
他盯着炭炉神色有些沉,浇灭?
浇灭的烟万一把姜瑟呛醒了怕是要闹着回宋府。
郁池打消了这个想法,随即又绷起一张俊脸。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和一个炭炉争起高低来了。
车外驾车的侍卫丝毫不知马车里的情况。
“郁公子,客栈到了。”
郁池拿起马车里备好的披风将姜瑟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下了车。
侍卫拱了拱手后驾车离去。
“两间上房。”
客栈的伙计正待在柜台里昏昏欲睡,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来住店。
“好的,客官,请问还需要热水吗?”
“明早送来。”
“好嘞。”
“待会我会再下来付账,给我准备一些吃的。”郁池抱着姜瑟,无法腾出手来。
“好的,客官楼上请。”
伙计好奇的打量着郁池,披风将他怀里的人包的严丝合缝,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伙计推开房门,往旁边站了站,郁池走进房间,伙计还在门外好奇的张望。
“那间房备些热水。”
“啊,哦,好的。”
他回头瞟了一眼,伙计有些讪讪的关上了房门。
郁池将姜瑟轻轻的放在床榻上,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动作格外轻柔。
姜瑟的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离了郁池的怀抱就有些睡得不安稳。
他拿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好,姜瑟的头顶还夹杂着枯叶碎屑,一身尘土。
郁池也没有洁癖了,颠颠的抱了一路不撒手。
他伸手拿走枯叶,看了一眼睡梦中的姜瑟,起身离开房间。
“客官,饭菜备好了。”
郁池到楼下付了两日的房钱,用过饭后又扔给伙计一些碎银。
“嘴严点。”
伙计接过银子,十分上道。
“客官您放心,我这嘴出了名的严。”
郁池回到楼上,房里已经备好了热水。
他脱掉衣服,踏进浴桶,桶里的水因为他的进入溢出一些,洒在地面上。
屏风后冒着丝丝热气,朦朦胧胧的。
等郁池洗完,躺在床上,已经离天亮没有多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有什么睡意。
第三次翻身时,他突然坐起身,不明白自己这股子燥意从何而来。
思索了片刻,将这一切归咎于姜瑟。
他起身从窗户翻进隔壁的房间,刚刚将那间屋子的门锁上时,也是这般进出。
见姜瑟依旧睡得香甜,看着她的脸,那股子燥意居然莫名的消失了。
郁池皱了皱眉,翻身上了房梁,长腿一摆,在狭窄的房梁上躺了下来。
在姜瑟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中慢慢睡去。
天色已经大亮,伙计轻轻的敲响房门,姜瑟被吵醒还有些懵。
“客官,热水已经备好了,是否要用?”
姜瑟听着意思好似是在客栈:“来了。”
她打开房门,伙计见一个貌美的姑娘从里面出来,呆了呆,这就是昨晚被那位公子藏在怀里的人。
姜瑟见伙计一直盯着自己,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客官,昨晚吩咐的热水让一早送来,已经备好了,要用吗?”
看来是郁池将自己安置在了客栈,昨天在地上滚了一圈,脏死了。
“送来吧,昨天送我来的公子呢?”
伙计挠了挠头:“我敲了隔壁房门没有反应才来这边的,可能是还睡着吧。”
“哦,麻烦了。”
“客官客气了。”
伙计下楼后对着另外一人说道:“绝了,那位小姐真是像个天仙。”
“嘘,不要命了,那位公子不让人议论此事。”
“唉,我什么时候也能娶个有那位姑娘一半漂亮的媳妇,我就知足了。”
“努力攒钱呗。”
交谈的伙计好奇姜瑟的模样,和另外两人自告奋勇的送去热水。
姜瑟打开门就见门外三人齐齐的盯着她看。
她有些尴尬,昨晚自己是怎么被送来的?为什么他们看自己眼神这么奇怪。
三名伙计见过姜瑟,想起之前那位伙计说的话,忙不迭的退下了。
“我就说吧!天仙似的。”
“那小子真没夸大啊!”
三人还没走远,谈话被关门的姜瑟听了个正着。
她有些好笑,难不成昨晚没人见过自己吗?
她脱去外衫,还好,只是沾了些尘土,还能穿。
“咳。”
姜瑟正要拉开里衣的手顿住了:“?”
“谁”
郁池醒来时就见姜瑟正打算脱衣沐浴,一时有些不知道是该出声还是不该出声。
愣神间姜瑟已经脱得只剩雪白的里衣,只好出声打断。
郁池翻身下了房梁,吓了姜瑟一大跳,伙计不是说他睡在隔壁吗?
“你你你”
“掳走你的人还没落网,你什么你?”
姜瑟有些气闷,她当然知道郁池的言外之意,就是怕自己再次被掳走。
想到自己差点被他看光,她又硬气起来。
“你可以早下来,为何非要在我沐浴时。”
“你这搓衣板似的身材,谁想看。”
“什么!?”
郁池说出口也觉得此话有些不妥。
“你洗吧,我走了。”
然后翻窗回到了隔壁。
姜瑟气的胸前起伏不停,搓衣板!我记住你了!